第三百三十四章
拭目以待
“這……自然不能！”褚明江黑臉道。
蕭元乾勾起嘴角：“既然不能，那就請褚大人免開尊口，本宮怎麼審案自有本宮的道理，輪不到別人插嘴！”
“你！”褚明江氣的臉色一青，但冷道：“好，那下官就拭目以待了。”
他還真就不信蕭元乾能審出什麼來。
很快，捕頭刑天就帶著一個身高七尺，面色有些病態蒼白的青年走了進來。
蕭元乾眯了眯眼，瞬間就注意到這人手臂上包著的紗布，還有別扭的走步姿勢。
這人不對勁！
他再結合之前的疑點，越來越確定這個陳天祥和此案脫不了關係。
不過蕭元乾卻面上不顯，照常詢問道：“堂下何人？”
陳天祥用彆扭的姿勢跪下道：“草民陳天祥，見過青天大老爺。”
他在來的路上，已經聽說公堂上發生的事了。
蕭元乾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看著陳天祥道：“你膽子不小，見到本宮也不怕。”
陳天祥眉頭一皺，但還是道：“大人說笑了，草民只是報案人，又不是罪犯，有何可怕呢？”
“本宮又沒說你是罪犯，你這麼急著撇清自己幹什麼？難道你心虛了？”蕭元乾淡淡道。
“我……草民不是這個意思，草民也只是實話實說而已。”陳天祥臉色微變，但眼神中已經暴露了他的慌張。
蕭元乾手指點點了卷宗道：“起來回話吧，先不說這個，你告訴我昨天案發之時，你在何處做了何事？”
陳天祥立刻道：“草民去碼頭上香料，只是那香料販子喝醉了酒，拿的香料不夠，我便拿了一些回家去了。”
“是嗎？那你是怎麼出現在劉府外的？”蕭元乾眯眼道：“據我所知，你陳家和劉府可是相反方向。”
陳天祥表情一僵，但很快就道：“我聽見劉府有慘叫聲，劉家老爺是我乾爹，我擔心他所以過去看看，不可以嗎？”
蕭元乾卻沒有理會他這話，而是上下掃視了陳天祥手臂上的傷：“你這傷看著像新傷啊！”
陳天祥皺了皺眉，不明白蕭元乾審案的躍度為什麼這麼大，一會兒南一會兒北的。
褚明江也忍不住道：“太子殿下，您還是多問一些和案情有關的事宜吧！”
陳天祥受傷和昨天的殺人案有一文錢關係嗎？蕭元乾問這些有什麼意義？
蕭元乾橫了褚明江一眼，冷道：“褚大人要是再插嘴本宮審案，我可就要攆人了！”
“你！”褚明江被蕭元乾當堂諷刺，怒氣衝衝的轉過身不語。
蕭元乾則是看向臺下的陳天祥，猛地一拍醒木道：
“本宮問你什麼，你便說什麼！”
陳天祥身體巨震，低下頭硬著頭皮道：“只是昨天夜裡太黑，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陳百泉也連忙為他兒子找補：“是啊大老爺，我兒子也是急著給他乾爹報官，這才不小心摔傷的。”
“這麼說來，昨天劉虎剛遇害時，你兒子馬上就出現了？”蕭元乾就著他的話，快速詢問道。
“是啊！”陳百泉順嘴道：“要不是我兒子反應快，我和劉管事還不知該怎麼處理這事呢！”
蕭元乾聽到這裡，臉色驟變，猛地拍案道：“我就知道是你，來人啊，立刻把陳天祥給本宮拿下！”
轟隆！
下面的衙役面面相覷，但還是立刻二去摁住了陳天祥。
陳天祥拼命掙扎道：“你們幹什麼？我就是個報案的，你們為什麼要抓我！”
陳百泉也愣住了，不明白蕭元乾為什麼突然翻臉，他慌張道：
“大人，您這是幹什麼，我兒子他……”
蕭元乾諷刺笑道：“你兒子他演技不錯，他不應該去賣香料，
而應該去你們南曲班子唱戲！”
說罷，他厲聲看向陳天祥，驚堂木一拍：“大膽刁民，你還不認罪！”
陳天祥艱難的嚥了口唾沫，臉上的肌肉也是不自然的抖動著：“草民……草民不知大人是什麼意思！”
“你不知？”蕭元乾冷道：“你公然在堂上撒謊，企圖對自己的罪行瞞天過海，還說你不知罪？”
“我沒有！”陳天祥立刻否認。
“你還狡辯！”蕭元乾直接道：“你們陳家和劉府一南一北，碼頭也在你家同一方向的南邊，你上哪兒能聽到劉家的驚呼，又怎麼可能在劉虎遇害時瞬間出現？”
“難道你是有瞬移的本事，能一下子閃現到劉家嗎？你這不是撒謊是什麼？”
嘶！
陳天祥倒抽口涼氣，臉上的血色也瞬間消失，但他還是想要狡辯道：“我，我……”
蕭元乾冷道：“你不知該怎麼解釋？那好，本宮就幫你解釋，你為什麼能瞬移過來。”
他走向堂下，看著陳天祥慘白的臉一字一句道：“因為你根本就沒去賣什麼香料，你一早就已經埋伏在劉家了！”
“你……你胡說，我就是去碼頭上香料的，我身上還帶回一些香料了呢！”陳天祥當時就急了。
可是這話還未道盡，他像是想起什麼一般，臉色唰的白了下去。
蕭元乾勾起嘴角，看向他道：“你也意識到自己在這個案子上留下的破綻了，對不對？”
“陳天祥，劉虎一案真正的殺手是你啊！”
瞬間，整個公堂都安靜下來，連呼吸聲都消失了，落針可聞。
眾人都用震撼的眼神看向蕭元乾，他瘋了？
隨便抓一個人就說人家是兇手？
這不是胡亂判案嘛，這怎麼可能服眾呢。
唯有柳青雲面露喜色，他覺得蕭元乾這案子判的太有道理了，柳青雲也不知哪兒有道理，總之兇手不是自己就對了。
因為他真的是冤枉的！
陳天祥卻不像是被冤枉人該有的激憤，而是滿面驚恐的看著蕭元乾。
蕭元乾怎麼猜到是自己的？
自己明明做的天衣無縫啊！
陳天祥心中驚駭，整個人都不自主的顫抖著，他強行冷靜道：“大老爺，我……草民和劉家老爺情同父子，我有何原因害他？您不能為了給柳青雲脫罪，就誣陷草民的清白啊！”
“草民冤枉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