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在唇槍舌劍口吐蓮花,物理意義上面進行鬥嘴。
屋子的門忽然被推開,兩人急忙分開,秦京茹更是匆忙將十塊錢裝在兜裡面。
“小姨,我媽昏倒了。”秦海茹的閨女進門差點被門坎絆倒了,可憐楚楚的小姑娘眼裡面含著淚。
成玄芳聞言,趕忙鬆開秦京茹跑到了外面。
就見秦海茹嘴唇發白,臉上沒有一絲血色,斜斜的歪倒在院子中間。
秦京茹和少女也跟著跑了出來,那少女一直拉著秦京茹的胳膊。
“小姨,我媽會不會死啊,你救救她。”
成玄芳攔腰抱起秦海茹,想要把她先弄到屋裡面。
將她放在炕上以後,成玄芳摸了摸額頭而後問那小姑娘,“你們娘倆幾天沒吃飯了?”
“昨晚上喝了糊糊,今天還沒開火呢。”
沒跑了,絕對是餓的,低血糖。
“京茹,你去和鄰居買點棒子麵。”
見秦京茹沒有動,成玄芳有些無奈,這妞就是個財迷。
他掏出兩塊錢,秦京茹這才接過錢離開。
“姨丈,我媽不會死吧?”小姑娘一臉的悽苦,慌急的表情之下,臉上多了一點潮紅。
“不會,你去燒火燒水,我先讓你媽媽醒過來。”
“姨丈,只要您能救活我媽,我給您做牛做馬都願意。”小姑娘抹著眼淚說道。
“快去燒水。”成玄芳語氣堅決,假裝給秦海茹號脈。
小姑娘趕緊出去抱柴火。
秦海茹脈搏跳動微弱,但是呼吸還算有力。
這種情況本來不需要做人工呼吸的。
但。。。
美女有難,四下無人(你丫支走的)
不做個全套的急救,萬一美女出個事?
成玄芳堅定信心,救人第一,自已的清白名聲根本不重要。
急救第一步。
按壓胸部,心肺復甦。
急救第二步。
人工呼吸。
人工呼吸。
人工呼吸。
“姨丈。。。你?”
人工呼吸的時間有些久,小姑娘回來了。
“我學過醫,暈過去以後要急救。
剛才你媽沒氣了,我用這樣的方式讓她恢復呼吸。”成玄芳胡說八道根本不帶臉紅的。
小姑娘又不是傻子,看著眼前男人有些害怕。
“嗬。額。。。”
不過秦海茹醒來的很及時,而且馬上就是一個長長的喘息,像極了憋氣久了的樣子。
小姑娘有些疑惑了,但是看到姨丈一副淡然的樣子,人還長得文質彬彬,應該不是壞人。
剛才的懷疑也就煙消雲散了。
而且母親在他一番折騰之下,真的醒了過來。
此時就已經信了七八分。
“先拿點能喝的水來。”成玄芳吩咐少女,而後將點心包開啟,掰了一點點桃酥喂到了秦海茹嘴裡面。
此時的秦海茹渾身無力,四肢發軟。
她家的炕冰涼異常,但是後背卻異常火熱,口中忽然多了香甜軟糯的東西。
入口即化的感覺,能讓人從胃裡甜到腸子裡面。
像極了剛結婚那會的生活。
秦海茹似是回憶到了遙遠的美好,但是想到現在居然連飯都吃不上,眼角馬上就擋不住淚水了。
兩滴苦淚從臉龐滑落。
嘴裡面是甜的,心裡全是苦。
一隻溫柔的大手將臉頰邊的眼淚撫掉,秦海茹將腦袋埋在男人的懷裡,無力的用手拍打著。
“死鬼,你知道我多想你嗎?你知道我吃了多少苦嗎?”
進來送水的少女正好看見了母親落淚傷懷的一幕。
少女冰雪聰明,馬上就知道是母親把姨丈當成她爸了。
溫香軟玉入懷,成玄芳沒有離開的意思,接過水就餵給了秦海茹。
而後又一點一點掰著桃酥餵食。
“咕嚕。咕嚕。”少女的肚子似乎也感覺到了好吃的東西。
成玄芳拿出一塊棗花酥送到少女眼前。
“我不餓,給娘吃吧。”
“吃吧,我這還多呢。”
少女不再假裝推脫,接過點心扭過頭去小心的啃食。
“死鬼,我每天晚上想你睡不著覺。
每天做夢都是你把人家扔到高粱地裡的事情。
嗚嗚嗚。。。”
吃了點心以後,低血糖造成的不適漸漸消除。
可秦海茹還是沒有覺察出現實和夢境,有了力氣以後甚至開始描述成人的故事。
成玄芳就愛聽這個,放在隱蔽處的手還配合著使壞。
她姑娘還小,從脖頸到臉都紅透了。
但是現在又不能離開屋子。
半塊桃酥就這樣吃完了,秦海茹淚眼婆娑,竟然直接正面抱著成玄芳。
或許是太久沒有男人,她摟著男人的脖子,將嘴送了過來。
不但是嘴,這個年齡段的女人都愛直截了當,手很順滑的就拿著了要害。
成玄芳本來可以很輕鬆躲開的。。。
“嗚嗚嗚。。。海茹姐,你別這樣,我可是正經人。”
“媽,那不是我爸,那是姨丈。”
兩人同時驚呼,總算是驚醒中邪一般的秦海茹。
看清眼前之人後,她慌亂的鬆開了成玄芳,然後掙扎著向著炕裡面挪動。
她慌亂的整理著衣服,還用手擦嘴。
也不知是擦男人的口水,還是擦桃酥。
桃酥的碎末進入口中,一絲甜膩讓她心中不由胡思亂想。
‘他,好甜。’大甜。
“海茹姐,你低血糖,把剩下的半塊也吃了吧。”
秦海茹有些難為情,寡婦想男人被人看見,而且還當著自已女兒的面親人家。
這要是傳出去,她得浸豬籠,就算是新社會,也得跳井。
“我還以為死了,見了你爸。”秦海茹慌亂的向女兒解釋,又像是對成玄芳解釋。
“我聽你閨女說,家裡今天還沒開灶呢,這怎麼成?
你都餓暈過去了,你閨女長身體呢。”
聽到這話,秦海茹剛止住的淚又流了下來。
“沒錢沒糧票,街坊鄰居都借遍了,寡婦人家沒有依靠,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成玄芳聞言心中很是不好受。
寡婦家不容易啊,這家裡就母女倆,都能餓死。
怪不得女人都想嫁到城裡。
就像秦淮茹一樣,只要釣住一個傻柱,五口人都熬過來了。
“我讓京茹去買點棒子麵,怎麼也能頂一陣子,開了春就好了。”
“我們娘倆可還不起。”秦海茹抹眼淚實話實說。
“我也不藏著掖著,還不起的。
若是你有什麼不好的想法,別看我剛才那樣,我是絕對不會從你的。
我若是賣?
賣給村裡的,家裡也不至於這樣。
我這人心直口快,你別介意。”
果然心直口快,啥也能當面說。
成玄芳卻根本沒把這女人的話當回事。
老子可不是傻柱,會做免費的血包和愛的供養義父。
多則半個月,少則一週,讓你連本帶利都吐出來。
若是隻憑著秦海茹一人,成玄芳供養個一年半載也就沒興趣了。
這不還有下一代嗎?
怎麼也要把姑娘養到十八。
“嘿,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我和京茹結婚後,咱們就是親戚。
我還能看著你娘倆餓死不成。”
秦海茹看著成玄芳的眼睛,想從他的眼中看出有多少不良居心。
二人對視片刻,秦海茹忽然將頭扭到旁邊。
“若你敢動我閨女一根毫毛,我不要命也捅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