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有條河叫朋曲，朋曲在流過定日白壩村.......掉頭向南。”阿賽指了指方向，讓學生看，“吶，就是那邊，是不是很高。要是你們去到其他星球，你會看見更高的，但是這個是地球第一高哦。”
“從這裡開始的朋曲，在聚合了.......它有了切開山脈的力量，切出了陳塘溝。”阿賽停頓了一會兒。
“這是冰川侵蝕，是大自然的力量才造就而成，而我們也有大自然孕育而生。你們有看過哪吒鬧海嗎？那裡有個地方叫陳塘。”阿規補充。
“有。”學生齊聲道。
“因為冰川，喜馬拉雅......到這一段後突然戛然而止......附近沒有超出海拔7000米以上的雪峰......”阿賽繼續補充，這是他從書上《西藏，西藏》瞭解到的，這是幾百年前的一名有名的作家寫的。
......
“阿賽老師，為什麼會被稱為五條溝呢？而你又說不知五條，那是不是他們考察不嚴謹？”
“對，這麼明顯的特徵，他們都不看，老師你們過幾天會去考察，記錄在冊嗎？”
“為祖國的事業添上濃厚的一筆，老師要是去的話，記得提前叫上我們，我們不回家了。”
大家：“......”小孩這樣理解是不是有點歪了，真的教得沒問題嗎？
“好......好.....其實說五條是方便記憶，讓人覺得這裡有特色......”阿賽艱難在陰溝裡翻船了。
“而且只是單單講喜馬拉雅在日喀則這一段的五條溝。”
“為什麼要不講全部的呢？西藏到處都是特色！”
“噗。”古顧笑了。
收到阿賽的眼刀子後，默默扭頭捂嘴，繼續無聲地笑。
“......”阿賽被掩住，不知怎麼回答小朋友的好奇問題，小朋友說得對，說得好，怎麼剛剛就應該用書中原話跟他們講......
.......
甘馨終於從廁所裡面出來了，已經過了一節課的時間。
有些人的鼻子超靈，聞到了一絲血味摻雜著桂花香水，從甘馨身上傳來，猶猶豫豫想要詢問到底怎麼回事。
梁煉咳嗽了一聲，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兄弟姐妹們。
眼神橫著過去，好像在說，收起你們的好奇心，鎖住，必須鎖住。
這件事情沒必要問的，除非她自己講起。
道理大家都懂，可是關心則亂，她和他們已經生活了幾個月，感情都在這裡擺著。
她笑臉豔豔，“這群小子，怎麼這麼安靜，平時不是嘰嘰喳喳吵嗎？”
“我們在給他們講課呢？講的是西藏。”諾安用帶著法蘭西口語的中文講。
諾安，是個華裔。
高額頭就著漆黑的頭髮，蓋著深邃的眼睛，讓人看不懂他在想些是什麼，讀不懂眉眼間的意味.
長耳朵顯示白淨的面板，尖下巴微微抬起就會有一股憂鬱的氣息，哪怕他心情不錯也是如此。
嘴巴經常抿著，面相帶有美感，腮幫子略微凹陷，下巴有條溝。
乍樣一看，別人會以為他是一個有故事的美人。
事實上，誰也不知道，不是嗎？
當然，梁煉除外。
諾安把蘋果啃到只剩下一個果核，丟進雪地裡，讓路過的動物吃，目光灼灼問道：“待會，甘馨繼續給他們講課，就下去邊走邊講嗎？待會有個比較好玩的地方。”
諾安媚眼一拋，come on，baby。
大家身上抖了抖，額，有點......
“沒問題，可以的。”甘馨很自然地說，她坐下去，搞了搞有些結冰的鞋子，她很樂意學生們，接觸一下新的地方，不然未來大部分都去了軍部，就很少假期了。
現在有主要學習，大部分娛樂時間都會在太空進行，很少能返璞歸真，迴歸自然。
甘馨神情沒有變，但是一直盯著他的梁煉卻發現她的呼吸都停住了幾秒，。然後甘馨說：“學生們還沒有看過這些呢？他們會好奇的，而且和你們一起上課，很好玩。”
她自己削了一個雪梨，一刀一刀順著弧度削，最後削成一條皮，在空中畫下弧度，“他們也很喜歡你們，上課積極多了，多一分思考角度，就會讓學生拓展更多。”
“這倒是不錯的主意。”孔鍶來支援無比的贊同道。
甘馨愣了一下，抿住了嘴唇，沒有說話。
是的，很不錯的主意，她的身體不允許，但是他們不知道。
去吧，還是去吧。人生就這一次能去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