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武俠虐文她被萬箭穿心55
在虐文裡嗑糖(穿書)作者:香草芋圓 遲遲鐘鼓 加書籤 章節報錯
之前替身一行人之所以在遊仙鎮,便是因為遊仙鎮周圍可能有小型未被發現開採的寒玉礦。
因為這《赤血訣》的特性當年可謂是鬧得沸沸揚揚的,所以江湖人都知道寒玉對於練此邪功的重要性,如今青州市面上能買到的寒玉一時間都被各大勢力和官府管控了起來,所以成品寒玉在那魔教之人未抓到之前是不會再出售了。
而遊仙鎮外周圍未被開採的小型寒玉礦礦脈便成了那魔教餘孽唯一能拿到寒玉的方式了。
這事在青州鬧得很大,弄得州內百姓人心惶惶的,各大勢力會出手也是因為幫武林解決了這個禍患,能得些聲名。
除此之外,估計也是想要那修煉《赤血訣》之人修煉魔功之時所用的寒玉。
寒玉吸收了修煉功法時滲出的血氣,血氣越足,那寒玉便顏色越深,便越是珍貴。
有些可笑的是《赤血訣》是邪功,要以人血修煉,但那寒玉吸收了《赤血訣》所溢位的血氣,卻成了珍貴可碾碎入藥的材料。
這種材料雖然不像是生蠱那樣離譜,但卻也是極好的能補血調動身體血液流通的東西。
江卿顏喚出了死士,然後兩人一人一匹馬快速離開了遊仙鎮。
剩下兩個死士去了哪個方向,她找不到,但剩下的那個卻是有特殊手段可以找到。
兩人出了遊仙鎮一路向西南,直至人煙稀少,來到一處荒地。
昏黃乾枯得野草沒人管,便肆意野蠻生長差不多有一人高了。
兩人坐在馬上,才沒被這些野草埋沒其中。
江卿顏環顧了一週,然後指了指遠處高一些的坡上:“我們去那邊。”
兩人駕馬踩倒了一片野草,才上了那山坡。
從高處往下看,江卿顏才發現一些不尋常的地方。
剛剛她們走過來的地方壓下去的野草暴露了她們的形跡,在上面一看便清晰,除此之外,這荒地草叢中還有不少痕跡。
很顯然有人在這裡曾經打鬥過,且用刀劍砍斷不少野草。
那個死士也皺了皺眉,然後低聲道:“郡主,他們留的記號在這裡斷了。”
江卿顏仔細觀察著那些雜亂的痕跡,隨後騎馬下了坡,往那被壓倒一片荒草的地方走去。
她感覺不太對勁,如果這裡另外兩個死士遇到了那魔教餘孽打起來,那也只有三人,即使能壓倒不少荒草,但卻也不能像現在這裡這樣,四周荒草全部都被壓的結結實實,太過於平整了。
這不像是光打鬥就能弄出的狀態,倒像是有人慾蓋彌彰。
江卿顏下了馬,然後拔出驚鴻劍,蹲身將劍插進泥地裡。
感受到一開始的阻力,江卿顏加大了幾分力氣,隨後便感覺到了劍尖無法再向下了,似乎觸及到什麼硬的東西。
“這下面有東西,挖。”
江卿顏一聲令下,旁邊的的死士開挖了起來,她也沒閒著,也不管身上穿的是不是白色錦衣會不會髒,一把將驚鴻劍插入劍鞘,隨後直接用劍開始掘土。
兩人挖一個地方,不多時便挖出個西瓜大的坑,露出泥土裡的東西。
江卿顏將那東西用劍挑出來,死士撿起,用袖子擦去上面的泥土,這才發現這是一個已經被對半砍開的寒玉礦原石。
寒玉礦比較特殊,原石沒有普通石頭那般堅硬,所以用不上開採其他玉石的解玉方法。
原石中間的斜面是被刀斧一類的兵器強行砍開的,所以寒玉切面並不平整,因為玉製較脆,中間玉的橫截面邊緣處還有些掉渣。
但這寒玉原礦卻是沒有被用過的,顯然是有人在採礦,然後將這寒玉礦埋在這裡。
“那魔教餘孽,還有幫手。”死士說著,又從下面挖出來塊更大一些同樣被切開的寒玉原礦。
江卿顏摸了摸寒玉礦的橫截面,捻了捻手上的渣子,下了結論:“這人怕是沒有內力,觸及起這礦石應該是用蠻力切割,有時候力氣不足,下手不夠乾脆,所以才會導致這切口邊緣如此。”
“郡主的意思,幫那個魔教餘孽的還是個普通人?”
“大抵如此。”江卿顏點了點頭,又看了眼周圍,指著其中一個方向:“這裡都是荒草,怕是他們想留記號也不一定能留住,我們順著那邊看看。”
這幾個方向都有被踩的痕跡,似乎有人一前一後的在追逐或者說追殺,但只有那個方向雜草被壓倒的最多,且只有那個方向是通向周圍的一個村子。
兩人快速騎馬離開,趕在黃昏之時,到了一個村子。
這村子是個大村,人不少,江卿顏和死士兩人一個月白色錦袍上沾了不少泥土,一個一身黑衣面無表情往那一站一看就不像什麼好人。
這組合一進村,就被村裡的村民盯上了。
有人看到他們就快步離開了,有的則不遠不近有意無意的跟在兩人身後的位置。
還沒走到村中,就見到剛剛快步離開的人領了一個六十多歲頭髮花白的老人過來,攔住了他們。
“兩位大人,我是這萬有村的村長,不知道兩位來本村,有何貴幹?”
這六十歲的老村長看起來臉上褶子不多,精神矍鑠,除了頭上花白以外,精神頭倒不像是六十多歲的人。
江卿顏一進這村子便明顯感覺到這村子的氣氛不對,給她一種很不好的感覺,所以在這老村長說話時,她便留了幾分餘地。
“村長幸會。”江卿顏執劍抱拳,給老村長行了一禮後才道:“在下從平汌那邊過來,想去遊仙鎮,奈何路上丟了地圖迷失了方向,又天色已晚,所以這才特意想進村借住一晚,順便問問路。”
她這話一出口,周圍的氣氛明顯鬆懈了幾分,但那老村長卻眯眼笑著打量她,語氣聽起來和藹,但問話卻很犀利:“兩位大人既然是騎馬來,為何衣襬之處會染上泥土。”
“唉。”江卿顏隔著面具神色愧色,語氣之中帶著幾分不好意思:“這馬不知道怎麼回事,剛剛路過一片荒地,平地便趔趄了一下,我眼疾手快跳下了馬,卻沒站穩跪在地上了,他跟我身後,馬也受驚了,一起也跟著滾下來了。”
她這話說的真假參半,演戲又演出了初出茅廬涉世不深那種公子哥的形象,那村長這才將信將疑。
江卿顏趁熱打鐵,狠狠心將頭上的銀冠摘下來,遞了過去:“不怕老丈笑話,之前住了家黑店,我們醒來時行李都被偷走了,如今全身上下一點錢都沒有了,老丈若不嫌棄,這冠是銀的,在下想在村中住上一晚,順便換點乾糧…”
“可用不得。”村長將她手裡的銀冠推了回去,隨後做了個請的手勢,引著兩人往自己家走,邊走還邊說:“兩位大人能路過此地進我們村也是緣分一場,小老兒雖沒什麼能耐,卻看人挺準的,二位一看便氣度非凡,兩位大人放心住,這錢不錢的倒是其次,小老兒願意跟二位結個善緣。”
“老丈你真是個熱心腸。”江卿顏感動的將銀冠重新束到頭上:“我們算是遇到好人了。”
到了村長的家裡,村長便招呼著家裡人給江卿顏二人殺雞做飯。
江卿顏推拒了幾次,推拒不過,發現這一家子人都空前熱情。
村長的兒子不在家,就剩個四十多歲的啞巴兒媳婦,還有一個也六十多歲的老伴。
啞巴媳婦拉著兩人的馬拴到門外的樹上,還餵了馬,村長夫人則手腳利索的殺雞拔毛。
村長在屋子裡看著江卿顏臉上的面具,好奇的道:“這位大人為何臉上一直戴著面具。”
“不怕老丈笑話,在下男生女相,恐讓人笑話,便出門在外常年戴著面具。”
“原來如此。”村長上下打量她一眼然後安慰道:“大人你身姿挺拔,嗓音洪亮,面上即使清秀了些,也無大礙。”
江卿顏摸了摸面上的面具,嘆了口氣,似乎是說到了傷心處,沒再接話。
“是小老兒失言了。”村長連忙岔開話題,詢問道:“不知道兩位大人如何稱呼,哪裡人士,去遊仙鎮做什麼?”
“我姓白,叫白鷺鳴,出自靈鶴山莊,這位是我的師兄,也姓白,叫白默,他性格如此,平時很少開口說話老丈勿要怪罪。”
然而她這話一出,村長面色卻是有些怪異起來。
一直不動聲色觀察他的江卿顏看到這裡卻是心中一緊,這村長的表情明顯是她這話有什麼破綻了。
果不其然,村長剛打消的懷疑之色又升:“不瞞大人你說,昨天還有個與大人同名之人同樣到過我村,也說自己來自什麼,靈鶴山莊的。”
“竟敢冒充我。”江卿顏聞言語氣中帶了幾分怒意:“老丈那人是何等模樣,去了哪裡,我明日非要追上去會上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