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武俠虐文她被萬箭穿心42
在虐文裡嗑糖(穿書)作者:香草芋圓 遲遲鐘鼓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打了個哈欠,江卿顏起身後腦袋還是暈乎乎的,明明睜著眼睛,能借著天邊明月看清周圍事物,但總覺得這一切並不真切。
陣陣山風吹過,她打了個激靈才清醒了一些。
宋鶴卿正揹著她低頭給自己系裡衣的帶子,然後江卿顏便看到他用內功烘乾了褲子。
嗯,這褲子一干就鬆垮了,倒是看不清關鍵部位的輪廓了。
江卿顏咬牙切齒地想:這內力怎麼還有烘乾功能呢?這很不科學。
這邊建議原文把內力能當烘乾機的功能刪掉,然後再給她重新讀個檔,好讓她一飽眼福。
宋鶴卿身上裡衣還有褲子穿戴整齊,他才敢轉身看她。
他一張臉白皙如玉,那一顆淚痣在鳳眼下看上去格外勾人心魄。
江卿顏伸了個懶腰,卻沒有問他剛剛怎麼了。
宋鶴卿身上的秘密很多,他想說便說,不想說她也能猜到幾分。
畢竟枯榮經哪是那麼好掌握的啊。
原文中最後明確寫過,宋鶴卿所練的正是那大名鼎鼎的枯榮經。
他昏迷之時夢魘裡念著生蠱,而那生蠱據他所說出自枯榮經,或許大膽猜測一下,那殘忍邪術把人用蟲駐空,是不是與生蠱有關。
反正這是一個三星武俠小說的世界,一切都不能用現實的常理推斷。
畢竟誰在現實裡見過動輒便飛簷走壁,一掌就能碎石穿山的人了。
若說以人制蠱不合理,那這武俠世界更不合理的地方可就更多了。
江卿顏有原文在,雖然一些細節上讓她出乎意料,但大致上還是很有參考價值的。
宋鶴卿的身世她大概瞭解,所以一點都不好奇,也不會刨根問底的追問他什麼。
畢竟人都有秘密,她既然知道了大概,又何必非要問個明白,惹得他不快再扣好感度可就不好了。
畢竟對於宋鶴卿來說,她的秘密也不少。
若宋鶴卿反問她幾句,她當真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
江卿顏清楚地知道他們現在的關係非常奇怪,兩人之前並沒有什麼感情基礎,全靠互相試探間擦出的一點火花與曖昧支撐著。
說的現實一點,她現在對他的好感度建立在他長在她審美點上,說白了就是見色起意,而怎知宋鶴卿對她又豈非如此。
江卿顏清晰的記得,當時她第一次把人皮面具摘掉之時,他看著這張臉,直接加了十點的好感度。
不過嚮往美好的事物是人的通病,小說中如此,現實中如此,甚至她也如此,坦然面對就好,但不要因為追求美好去刻薄貶低排擠長相一般的事物。
宋鶴卿對她笑了笑:“在下泡溫泉久了似乎有些不適,害姑娘擔心了。”
“無妨,你平安無事醒過來就好。”江卿顏抬頭看了看天:“現在時間不早了,你既洗好,收拾收拾我們早些回去吧。”
宋鶴卿點了點頭,拿著那套乾淨的外衣換上,隨手將髒衣服扔在包裹裡,拎著包裹走過來,見她一臉倦意,貼心提議道:“姑娘若困了,在下可以帶著姑娘下山。”
江卿顏也不客氣,上前接過他手中包裹,又打了個哈欠,睏意連連:“那就麻煩公子了。”
她以為宋鶴卿還會照常攬著她的腰帶著她輕功下山,卻沒想到他背過身,微微低頭。
這意思是要改成揹她了。
江卿顏抱住他的脖子,輕鬆跳上了他的背,然後胳膊上挎著包袱,在他的背上靠著微微合上眼睛。
本來只是假寐一會,但聽到耳畔呼嘯的風聲,她覺得有點像天然的搖籃曲,竟然直接睡著了。
再迷迷糊糊有意識時,便感覺她被輕輕放到一張柔軟但有些涼的床上。
身前有人給她蓋上被子,還在她床邊站了一會,似乎在看她,又過了一會,江卿顏感覺被子裡面熱乎了,那人也沒走,反而是掀開已經暖和的被窩,自顧自的躺了進來。
江卿顏感覺到自己的腰身一緊,被人抱住,那人身上還帶著股涼意,讓已經溫暖的被子裡又冷了下去。
江卿顏隨便推了他兩下,沒推動,過了一會被子裡重新熱了,身前那人由冰塊變暖爐,她便不再推了,安心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屋子裡門窗都關了,窗紙又透光性很差,所以周圍還有些黑,江卿顏便醒了。
吸了吸鼻子,一股清淡的竹葉清香直衝腦門,她抬手往上摸了摸,就摸到了一張面板細膩光滑的臉。
江卿顏剛醒,腦袋有些不好使,沒想起來自己身在何處,只是下意識的想確定下這個人是誰。
摸來摸去,摸到柔軟的唇,高挺的鼻樑,橫著摸,又摸到了耳朵。
一兩個呼吸後,江卿顏回過神來才縮回亂摸的手。
一個低沉帶著些慵懶的聲音從頭上傳。
“姑娘摸夠了?”
江卿顏反問他:“公子又夢遊了?”
“還是姑娘瞭解我。”
宋鶴卿的聲音帶著幾分笑意似乎毫不在意,卻不動聲色地將攬在她腰上的手收了回來。
江卿顏坐起來,從他身側爬了出去。
下了床穿上鞋,江卿顏有點餓,又想著驚鴻山莊的事,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算算時間,柳如是應該比他們早到。
混進驚鴻山莊江卿顏別的倒不怕,就怕碰到柳如是,那等於直接白給。
而且想想有人敢在驚鴻山莊裡大張旗鼓的用人養蟲,這其中如果沒有柳如是的示意,她不信有人敢這樣做。
畢竟在柳如眉死後,這驚鴻山莊一直都是柳如是在打理。
以柳如是的手段,不可能不知道有人在驚鴻山莊做什麼。
想到這裡,江卿顏對柳如是的厭惡又重了幾分。
她之前更多的是覺得柳如是可恨又有些可憐。
反派黑化後做各種壞事總有千般理由,但若是他有一點閃光點就會被無限美化。
恰恰相反一個好人做了一輩子善事,但只要做了一件錯事,那好人一生做的好事就會被大打折扣。
這就像是在裡挑金,在美玉中找裂痕。
江卿顏之前就陷入了這個怪圈裡,她差點被柳如是對她還算溫柔的態度給迷了眼,覺得他也是個執著於少年情深的可憐人,如今想來,著實不應該。
他可憐,難道那些被他利用算計,殺掉的人就不可憐麼?
柳如是的可憐與可恨之處不可一概而論,但深情又豈是傷害他人的理由。
特別是原女主,在柳如是看來原女主這一生活下來的意義就是能用她的血脈為柳如眉延續生命。
但柳如是沒問過原女主的意見,也不思考柳如眉到底願不願意。
柳如眉臨死前都是為了原女主這個親女兒考慮,幫原女主清除胎毒,打通經脈,這樣一個母親她怎會願意用女兒的命換自己的命呢。
或許柳如是知道這一點,但他並不在乎。
畢竟這世間除了柳如眉,他還能在乎誰呢。
江卿顏心不在焉的打了水然後洗了把臉。
這黎明前的天空還沒有大亮,周圍升騰起了濃郁的晨霧,能見度也就十幾步的距離。
進到了廚房,江卿顏看著地上那些柴火,試著生火做飯。
之前她幫宋鶴卿打下手的時候看過這煙臺怎麼點,風匣怎麼拉。
拉開風匣,將柴火塞進灶裡,續上引火的乾草,用火摺子點燃。
江卿顏看著乾草點燃的火苗,剛開始還覺得挺簡單的,直到灶坑裡冒濃煙,直往她臉上噴時才意識到不對。
被嗆得咳嗽了兩聲,江卿顏有點不服,她不信自己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逐閉上眼睛,開始拉風匣。
她拉的力氣很大,把風匣拉的呼呼作響。
然而越拉那煙冒的越多,最終她也受不了了,只能連忙跑出廚房,大口貪婪地呼吸新鮮空氣。
濃煙從廚房開著的門不斷冒出,讓這周圍本來就濃郁的晨霧更重了幾分。
感受到身後有腳步聲,江卿顏一轉頭,就看到宋鶴卿站在笑的一臉燦爛。
這笑容不像平時那種笑意不達眼底的淡笑,是真正發自內心的笑,他鳳眼眯成了一條縫,唇角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江卿顏皺眉,有些惱怒的瞪了他一眼,然後轉身又進了廚房。
好在只是濃煙滾滾,看著聲勢浩大,但那些柴火還是在灶臺裡的,卻並沒有點著廚房裡其他的東西。
江卿顏鬆了口氣,剛想拿水桶把煙臺裡的火撲滅,就見跟進來的宋鶴卿越過她,長臂一伸,將灶臺邊一個插著的鐵板拉了出來。
“這兩個灶臺連著,另一邊應該是冬天用來給屋內取暖用的,平時這鐵板插著聚熱,生火做飯時卻要拉出來,不然就會如此嗆煙。”
聽了宋鶴卿的解釋,江卿顏這才知道原來不是她生火的順序不對,而是因為這塊板的原因。
過了一會,廚房的濃煙漸漸散了去,宋鶴卿拉她起身,看著她強忍笑意:“姑娘臉上髒了,先去洗臉吧,這裡有我。”
江卿顏也感覺自己滿臉的草木灰,她黑著臉拎著水桶去了院裡的水井,打了水又用井水洗了遍臉。
回到廚房兩人一起做了頓早飯,吃完過後也還不到辰時,天上和周圍仍舊霧濛濛一片,不但沒有散,反而是更濃了。
剛剛能見度還有十幾步的距離,如今只有面前大概十步的距離了,不過這倒也是件好事。
兩人吃完飯一商量,乾脆直接上蒼溪山。
準備了一下東西,江卿顏和宋鶴卿都穿上了淺色的衣服。
江卿顏將隨身攜帶的面具分給宋鶴卿一個,兩人工具武器都攜帶整齊就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