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武俠虐文她被萬箭穿心8
在虐文裡嗑糖(穿書)作者:香草芋圓 遲遲鐘鼓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劍法會了,輕功也差不多了,江卿顏覺得自己現在差的是實戰練習了。
於是她白天就戴著面具去末城武館的擂臺去找人切磋。
白天她不在的時候就會派人暗中盯著宋鶴卿,也趁著這個機會拿著他給的玉佩和清風居的人聯絡上了,當然用的還是寧月的身份。
有玉佩和寧月的身份,清風居蒐集的情報幾乎是都對她開放了。
江卿顏得知了許多原文中不知道的細節。
比如柳如眉生前的一些資訊,和她死後那段時間柳如是在做什麼。
原女主養父的任務並非江卿顏不想做,而是她真正要清繳的皇后一黨餘孽只是個孩子。
面對一個孩子,她實在是不知道怎麼下手。
索性就用清風居的力量去查一下柳如眉。
清風居的效率不錯,很快就有記錄跟柳如眉所有事的信紙被快馬加鞭的送過來。
看完足足十頁信紙以後,江卿顏對於原女主的母親才算是有了個真正的瞭解。
柳如眉身上的頭銜很多,什麼武林第一美女、驚鴻山莊少莊主、驚鴻仙子,而成為皇帝的柳妃則讓她幾乎失去了這些所有的頭銜。
年少時柳如眉便名滿江湖,是無數人心中的女神,本身她又武功不弱,曾一人一劍去各大門派踢館,雖算不上百戰百勝,但那驚鴻劍法破得老莊主精髓,又愛鋤強扶弱,闖蕩江湖之時身後從不缺追隨者。
現在的皇帝就是在那時與柳如眉相遇,他當時還只是個並不算起眼的皇子。
還是因為柳如眉的原因,現在的皇帝才在當時的江湖有了些許威望。
而柳如眉死後,當時有一段時間柳如是稱傷心過度真氣紊亂,曾閉關了半年有餘。
這半年內清風居雖沒查出他是真的閉關還是假的閉關,卻在別的地方發現了疑似他刀法所斬出屍體上的傷口。
柳如是雖出自驚鴻山莊,也會驚鴻劍法,但成名絕技卻是刀法和那對特製的兩炳重刀,故此他出手,那傷者身上的刀口極為特殊。
清風居的人一路追著痕跡,但到底是沒看到兇手本人,所以在這張紙上也只是寫著疑似是柳如是。
剩下紙張的內容就大概都是柳如是這麼些年做的事明面上能查到的行蹤了。
江卿顏想著宋鶴卿在原文中的身世,心知這事還真得從男主這邊入手。
原文中宋鶴卿之所以非要置柳如是於死地也是因為當年他和餘下沒什麼野心的族人隱居深山,結果柳如是去了,將那一村子的族人都幾乎是殺了個乾淨,而且幾乎是虐殺的手段,目的想從宋鶴卿族人那裡得到一種至寶。
那至寶被傳有起死人,肉白骨的功效。
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沒人清楚,有人說是一本功法,有人說是一顆丹藥,但到底沒人見過,只是有那麼個傳說。
傳說中在當年武林中的一個武痴高手,內力已經是天下無敵的程度了,已經能達到人力所能及的極限,但他並不滿足於此。
人生百年,不過須臾之間,他有著無雙的內力,但這一生對官府的招攬、江湖的紛爭都不屑一顧,一心只想突破為人的極限。
可惜等到他百歲時瘦的皮包骨了,也只是空有一身內力,仍無法突破。
當年武林中人見他大限將至,又無傳人,便打上了他功法還有武器的主意,哪成想這個人老的動都困難了,但他只要坐在那裡,所有想對他圖謀不軌的人便都被內力振飛了出去。
只是這個人最後還是死了。
那些武林高手在他周圍守了月餘,終於熬死了他,武林眾人才敢開始搶奪、尋找他遺留下來的東西。
然而讓人感到奇怪的是,眾人為了他的屍體大打出手時,那具屍體卻不見了。
人死體內的內力也會跟著散去,他活著的時候那強大的內力產生的反震效果讓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所以在他內力散盡那一刻,也是眾人同時感受到的,這個人確實已經死了。
但就是這麼奇怪,他死後屍體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十幾年後,一個長相跟他年輕時有九分相似的中年人出現在江湖,被人發現,他皺眉一掌將那些人轟走了。
隨後便消失,再也不見,成了江湖傳說。
而他當年最後出現的地方,就是在南國。
當時的南國還未滅國,如今百餘年過去南國被滅,他也就成了一個傳說。
宋鶴卿就是南國皇室唯一的後人,雖然這後的有點遠了,但到底是還是有點血脈在的。
但原文中結局寫明瞭宋鶴卿其實沒什麼復國的心思,想要柳如是死也只是想報仇而已。
江卿顏估計柳如是應該是從宋鶴卿族人那裡真的獲得了什麼方法,然後這麼多年一直在準備著東西。
柳如是恨皇帝,討厭所有的一切,但唯獨對自己的師姐柳如眉情根深種,用他在原文中下線時說過的一句話形容,那就是“為了讓她能活過來,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是不能做的,也沒有什麼人是不能利用的。”
這一切因情而起,但真正無辜的卻是那些因這些犧牲的普通人。
用千萬人的命去換一個人的命,真的不值。
看完清風居的資訊以後,江卿顏整理了一下思路,過了半晌才重新戴上面具,去武館裡的擂臺上繼續找人切磋。
等到傍晚的時候,她買了幾壺酒又去酒樓點了些菜裝在食盒裡,帶回了院中。
院子裡宋鶴卿坐在她讓末城木匠打造的輪椅上,在院中銀杏樹下看著書。
江卿顏剛一踏進院子,他就抬起頭來看著她,面色溫柔:“謝姑娘你回來了。”
“腿感覺如何了?”江卿顏把酒放在他身前的石桌上,然後也坐在了他旁邊的石凳上,笑到:“我可沒再有一百兩給你買續骨膏治腿了。”
“無礙。”宋鶴卿聽到續骨膏也忍不住苦了一張臉:“那續骨膏藥效極佳,但太過痛苦……不用也罷,不用也罷!”
倒了一杯酒給宋鶴卿,又倒了一杯酒給自己,抿了一小口,江卿顏摘下臉上鐵質面具挑眉調侃他:“大男人還害怕疼?”
“不論男女,只要有痛覺的人都會怕痛,只是忍耐性不一樣而已,小生就是特別怕痛的那種人,僅此而已。”
宋鶴卿說完,見她摘下面具還是以寧月的面容示人,嘆氣道:“小生這幾日與姑娘相處這幾日,不說是推心置腹,但也是真誠相待了,姑娘卻還是頂著寧月的臉,不肯以真面目示人,莫非還是信不過小生麼。”
“真誠相待麼…”江卿顏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將杯中酒飲盡:“劉公子想看我的長相倒也不難,跟我多喝幾杯酒吧,興許我喝多了就答應摘下這人皮面具了呢?”
將酒樓裡帶回來的飯菜拿出來擺開,兩個心眼子都不少的人就開始邊喝邊聊起來。
當然,經過江卿顏結合原文劇情的判斷,宋鶴卿跟她說的這些話,十句有八句半都是假的。
只是他言辭懇切,面上真誠,若是換了個人來說不定真以為他在跟她推心置腹。
江卿顏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藉著微醺的酒勁,給自己隨口胡謅了個身份,十句裡有十句都是假話。
顯然現在宋鶴卿清風居的勢力還沒到小說後期那種有鋪天蓋地情報網的地步,所以他也分辨不出來她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只能透過旁敲側擊的來試探、驗證她話裡的真假。
這幾天宋鶴卿的好感度才漲到10,然後好感度進度就停滯了下來,如今這場銀杏樹下的把酒言歡,竟也絲毫未漲。
等到兩人酒喝的差不多的時候,已經是月上樹梢了。
江卿顏的酒意其實只有一兩分,但她表現出了七八分的感覺,那邊宋鶴卿的情況也差不多。
“劉公子不是,不是想看……嗝”江卿顏話說了一半打了個酒嗝,將最後一杯酒倒在他的杯子裡:“把這杯喝了,我就把這人皮面具摘了。”
宋鶴卿白皙的面龐上暈出了朵朵紅暈,原本他鳳眼半眯,神色迷離,聞言卻也努力的睜開了眼睛:“當真?”
“自然。”
得到了她的肯定後,宋鶴卿一飲而盡杯中之酒,然後定定的看向她。
江卿顏這才身形有些搖晃地起身,湊近他,兩人目光對上,一時間相顧無言。
過了一會,她輕輕地捧起他的臉,手指在他臉上輕輕劃過,語氣略帶疑惑:“劉公子這麼對我的長相感興趣,到底是因為什麼呢?”
“自然是因為喜歡。”宋鶴卿握住她在他臉上輕掃的手指,薄唇微勾,語氣低沉中帶了幾分誘惑:“因為小生喜歡謝姑娘,所以才想看你真正的樣子啊。”
江卿顏看著那高達十點的好感度,內心冷笑,但面上卻裝的滴水不漏,反而是歪頭想了想,略帶曖昧的提議道:“這裡黑燈瞎火的,也看不清,等回了屋子再看。”
宋鶴卿將她的手從他臉上拿下去,聞言一下反握住:“也好,燈下觀美人,方不負良宵苦短。”
兩人說完,也不管石桌上的殘羹冷炙,江卿顏身形有些搖晃的推著他回了廂房。
這段時間一直都是她住主屋,宋鶴卿住廂房,平時除了給他上藥她也很少來這屋子裡,屋子裡除了一張架子床和櫃子也沒什麼了。
江卿顏將他扶到架子床上,又用火摺子點燃了床邊矮櫃上的油燈。
她點完油燈,將油燈舉起來,才在床邊並排跟他坐下。
兩人離得近了,呼吸之間的溫度都特別明顯,特別是兩人身上還帶有濃郁的酒氣。
江卿顏感覺自己的腰被他左臂環住,兩人一下子的距離更近了。
藉著燈光,宋鶴卿正微微低頭看著她,燈火搖曳間,他臉上的神色晦暗難明。
他的右手順著她的脖子摸上了她的耳垂輕輕摩挲著。
很快宋鶴卿便摸到了人皮面具在她耳後銜接的地方,輕輕一扯,便將一張薄如蟬翼的人皮面具撕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