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人在各自宗門,那也都是有頭有臉的長老。
他們若是此次反水的話,那就有些難搞了。
陸天瀧輕咳了一聲之後說道:“諸位莫要忘記了此次的目的。”
眾人聞言,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
“陸家小娃,不用你提醒,我們都記得。”
“開個玩笑也不行?”
“若是你爺爺在,我們還給他面子,你小娃娃一個,還不夠格在我們面前吆五喝六。”
幾人也是有一句沒一句的嗆了過去。
一時間,陸天瀧的臉色變得奇差無比,整張臉更是被氣紅了。
但關鍵就像是這幾人所說的那樣。
自己在他們面前,確實只能算是小輩。
哪怕是他們境界都是元海境,但是這幾人也依舊是拿他當小輩來看待。
見狀,陸天瀧也只好是閉上嘴巴,不再去多說。
當下最要緊的還是趕去虎門客棧,殺了那小子。
其他的,都可以之後再說。
到時候自己在爺爺面前說兩句,以自己爺爺的實力,拿捏這幾個老傢伙,還不是手到擒來。
心念至此,陸天瀧的嘴角上也是勾起了一抹得意。
此一時彼一時,他到時要讓這四個老傢伙喊他叫爹,這樣才能解心頭之火。
一旁的錢圖可憐巴巴的坐在角落裡。
此時的他就像是待宰羔羊一般。
他是萬萬沒想到,這陸天瀧竟然聯合魔修來搞陸景清。
這要是被人檢舉出來,那陸家主家也保不住這分家,甚至主家可能也要受牽連。
現在想來,這陸天瀧當真是膽大妄為。
“唉!這些公子哥都是如此肆意妄為嗎?”
“真的是可憐了我這種普通人了。”
“陸哥,你可一定要做好準備啊!”
錢圖在心中忍不住哀怨了起來。
同時他也為陸景清而感到擔心,畢竟這一下子可是來了五名元海境的高手。
他是真的擔心陸景清到時候應付不過來。
不過好在是這裡距離寒松崖近,這邊動靜太大的話,在寒松崖那邊多半是能夠察覺到的。
到時就只能指望高指揮使出面來救陸景清了。
……
夜。
陸景清並未休息,而是來到了窗前向外望去。
到目前為止,令他不解的是,為何連一個魔修都沒看到。
那些魔修此時就像是得到了什麼訊息一般,分明就像是在躲著他。
除了這些魔修,那些大門大派的弟子倒是來了不少。
對於這些大秦境內的宗門弟子,上面交代的命令是不用攔截,讓他們一路暢透過去就行。
唯有那些魔修,才是他們攔截的重點。
“奇怪了,難不成我的名聲都已經傳的這麼廣了,這些魔修都躲著我?”陸景清低聲喃喃了一句。
不過就在這時。
陸景清注意到一些讓人在意的東西。
不遠處,那店小二正在和麵前一人交代著什麼。
陸景清隨即將靈識探了過去。
以他現如今的實力來說,他的靈識元海境都不一定能察覺到。
更不要說這店小二僅僅只是陰陽境。
陸景清也不過是想聽聽這家店背後是什麼背景罷了。
在他看來,這家店必定不簡單。
至於是和魔修有關還是和錦龍衛有關,那他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他被安排在了這裡,那他自然要好好了解一番這家店。
不然他怕到時候自己那天被賣了還稀裡糊塗。
“交代下去,越亂越好。”
“事情辦成之後,大當家的重重有賞。”
“那樣的話,會不會引來寒松崖那邊的注意?”
“聽說此次鎮守寒松崖的是高天賜。”
“無妨,辦好交代的任務就行。”
……
聽著這兩人的對話,陸景清眉頭一挑。
“果然不簡單啊!”
至於這幫人為什麼要越亂越好,陸景清不清楚。
不過他大概也能猜到一些。
畢竟這渾水摸魚的事,他也喜歡幹。
只不過這一次,他想做捉魚的漁夫,並不想做那渾水中的魚。
“情報上說,火鳳宮、九華樓、血刃盟、焚天閣的四名執法長老向著這邊趕來。”
“知道是因為什麼嗎?”
“按理來說,這四人應該是去衝擊那寒松崖才對,不該往這邊來才對。”
“不太清楚,事情很蹊蹺,就像是突然之間達成了某種默契一般。”
那店小二沉吟了一聲之後點頭道:“好,我知道了,待會我會彙報給大當家的。”
那人笑道:“咱們虎門客棧與世無爭,應該不是衝著咱們來的,你讓大當家儘管放心就是了。”
“行,你抓緊回去吧!那邊還需要耳目,不要被發現了。”
那人應了一聲,從懷裡拿出來了一張符紙,符紙爆開,他人也是消失在了原地。
那店小二謹慎的向著四周看了看,見沒有人這才放心。
隨即,他也是躡手躡腳的進了屋子。
陸景清思索了一番之後,眉頭也是緊皺了起來。
“又是這四個宗門。”
“莫不是衝著我來的吧?”
想到這裡,陸景清的臉上瞬間就變得古怪了起來。
畢竟他和這四個宗門那可是老冤家了。
不至於這麼巧,這四個宗門過來團建。
而且從這兩人的對話中,他還得知了一個資訊。
這一夥人和魔修以及長城都不是一夥的。
而是屬於第三方勢力。
隨即,陸景清思索了一番後,便悄悄的跟了上去。
既然等不來錢圖那小子,那他就只能自己上了。
至於杜筱,帶她過來,不過是帶個打下手的。
像這種事情,他自然也指望不上杜筱能幫他做些什麼。
隨後陸景清緊跟在那店小二的身後,來到了一座地下暗室之中。
他是沒想到,這虎門客棧下,竟然還有一座這麼大的地下暗室。
而那店小二走在最前面也是絲毫沒注意到後面竟然還跟著一人。
不多時,陸景清便看到了白日裡見到的那名紅衣女子。
“大當家,六子傳來訊息,說火鳳宮、九華樓、血刃盟、焚天閣的四名執法長老向著咱們這邊來了。”
聞言。
席紅棉眉頭一挑,神色有些詫異。
“不是應該去寒松崖,來咱們這做什麼?”
店小二搖了搖頭,“六子也不清楚,說就像是提前約定好了一般。”
席紅棉冷笑了一聲說道:“來就來吧!越亂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