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來?他難道就不累嗎?”

“再這樣不知深淺,可能下一場就會死,死了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呵呵,我倒是樂於看到他被人斬下頭顱,實在是太囂張了。”

“關鍵是每一個和他對戰的,都被他殺了,這讓別人還怎麼和他打?難道就沒人能出來管管他嗎?”

一眾人皆是望著陸景清開始議論了起來。

有的為陸景清這番行為感到膜拜,有的則是出言嘲諷,他們很是看不慣陸景清的這番行為。

陸景清的聽力也是極好,上邊這些人的議論聲,他自然是聽在耳中。

陸景清輕哼了一聲,倒是不去在意。

“我來會會你!”

一聲大喝之後,一名青年從上方跳了下來。

陸景清抬手就是一劍。

劍氣所至,牆頭上劃出一道劍痕。

這人的頭顱直接就掉落到了地上。

“嘶——”

看著這一幕,眾人再次心驚不已。

“這便是梵音劍提升後的威力嗎?”

他剛剛將梵音劍的熟練度提升到了15級,連升了7級,威力也是成倍增長。

上方眾人看著那具無頭屍體,頓時心中一寒。

整個生死臺上方,此時鴉雀無聲。

眾人皆是目光灼灼的望著下方的陸景清。

只見陸景清輕輕的抖了抖手中長劍。

一道血痕掉落在了地上後,他便轉身坐到了休息區。

“這……這也太快了吧!”

“僅僅只是一劍,一劍的威力這麼猛?”

“他真的是納氣第四層嗎?怎麼看上去像納氣巔峰一樣。“

“納氣巔峰感覺都說少了,在我看來,堪比築基!”

“開什麼玩笑,納氣境再強也不可能堪比築基,就算是納氣巔峰,那也不能和築基境相提並論!”

沒多久,眾人便因為陸景清的實力和境界不對等,而爭吵了起來。

就在這時。

陸景清再次起身。

望著四周,冷眼看了看後說道:“下一個!”

此言一出,眾人心驚不已。

“他竟還要繼續!”

“不知見好就收,真是不知死活,真當生死臺沒有高手了嗎?”

“這小子太狂了!”

“快去通知其他人,讓他們都過來,囂張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一時間,生死臺上方眾人開始動作起來。

以前的那些生死臺高手也都被呼喚了過來。

聽說生死臺出了一個硬茬子,他們也是十分的感興趣。

不過讓他們更加感興趣的則是擊敗陸景清後,所能獲得的收穫,超乎想象。

另一邊。

生死臺最上方的那座閣樓之中。

滿臉麻子的王旭旻哈哈大笑道:“小杜,你輸了!”

此時王旭旻心中極為暢快,剛剛他還在擔心這小子會不會就見好就收。

畢竟那可是一顆六級武極丹,算是他的命根子。

關乎著他以後能否成就陰陽境,延長壽命。

就這麼直接給出去,肉痛都難以去形容那種感覺了。

但是現在看到這小子再次站了出來,他心中那叫一個暢快。

反倒是杜茂看向下方陸景清,眼中露出了一抹異色。

遲疑了一下後,他嘴裡呢喃道:“難道說和案宗有所出入?”

“怎會如此之猛?”

實在是陸景清太猛了,以至於讓杜茂都覺得是那案宗出了錯。

“小杜,現在怎麼說?”

王旭旻此時一臉得意的看著杜茂,在他看來,此次自己必然是十拿九穩了。

自己不僅保住了武極丹,同樣也能帶著這小子回去。

見杜茂不吭聲,王旭旻走到了杜茂身後。

“怎麼,你小子想賴賬啊?”

兩人也是相交多年的好友,有些話說出來自然是毫無遮掩,那是有什麼就說什麼。

杜茂隨即說道:“王麻子,你著什麼急啊!”

“我剛剛有說過要反悔了嗎?”

此時杜茂心中也是有些煩躁。

早知如此,剛剛他就不會那麼冒然的答應這個賭局。

而王旭旻此時一臉得意的站在窗前。

說起來他也不著急,他就喜歡看著自己這老友吃癟的模樣。

不過就在這時,下方的陸景清再次喊道:“還有誰?”

此言一出。

就連王旭旻和杜茂兩人臉上都露出一抹詫異。

“這麼快,這小子都不休息的?”

杜茂皺眉說道:“他是瘋了嗎?”

不多時,從上面又跳下來一個獨眼青年。

“是許亭!”

“終於是來了,我還以為他們對這小子沒興趣呢!”

“呵呵,終於要看這小子吃癟了,許亭可是納氣第八層,接近納氣巔峰的存在!”

“這小子有些太過得意忘形了,早點見好就收就好了。”

“唉,可惜了,估計他要被終結在這裡了,我還想看看他以後能不能當上小旗呢!”

看到那獨眼青年的出現,許多人都開始唱衰起陸景清起來。

許亭以前也是一號猛人,專門在這生死臺幹殺人的買賣。

若是誰有仇,也可以花錢找他來解決。

近些年,他也是賺夠了不少玉錢,所以今基本上就不怎麼在這裡出現了。

誰也沒想到,這次竟然連他也被驚動了。

“不用看了,許亭一定能贏,我要去多壓點,今晚估計能翻幾番!”

“等等我,我也去!”

“竟然把許亭都給吸引來了,這小子死的不冤。”

上方一眾人再次開始騷動了起來。

在他們看來,押許亭贏,不僅能夠把剛剛輸的全都贏回來,而且還能大賺一筆。

很明顯,這是一筆穩賺不賠的買賣。

下方,許亭那僅剩的一隻眼睛灼灼的盯著對面的陸景清。

許亭上下打量了一眼陸景清。

眼中露出了一絲不屑,輕哼了一聲說道:“就是你小子,連勝了十二場。”

陸景清則是站起身來,面無表情的搖頭道:“不,加上你是十三場。”

此言一出,許亭面色一愣。

隨即抬起頭來哈哈大笑了一聲。

“你小子,夠狂!”

“但是在我許亭眼裡,你還沒有狂妄的資格。”

“當年老子在這生死臺上狂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

隨即。

許亭緩緩摘下了自己的眼罩,露出了一隻白眼,白眼下則是一道深深的刀疤,極為駭人。

“很可惜,今天這十三場連勝,只能止步於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