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
“啊呸呸呸!”
牧長歌仰面躺倒在地上。
張著嘴,不住吐著黑乎乎的藥渣子。
那張俊逸的面龐東一塊黑,西一塊白。
上衣也被炸鍋的餘威崩出無數條口子。
整個人如同進了黑煤窯的苦力一樣,狼狽的很。
他的視線側移。
塗山雅雅正掛在一棵歪脖子樹的樹杈邊緣。
從外表上看,她沒比牧長歌好看到哪兒去。
頭頂著的呆毛,只剩下了半根。
小風一吹,仍搖擺著。
咔,咔嚓!
樹杈不堪重負。
雅雅重重摔下,瞬間回過了神。
“你小子敢誆老孃?”
“我要是不把你打得哭著喊媽媽,老孃以後跟你姓。”
她說幹就幹。
速度之快讓牧長歌來不及反應。
眼前一花,就被雅雅壓在身下。
牧長歌是想反抗來著。
兩團波濤洶湧的白色一晃。
他險些竄出兩條鼻血。
居然拿這大殺器考驗正人君子。
試問誰家正人君子能經受住這種考驗?
得虧牧長歌不是正人,更不是君子。
他瘋狂提醒著自已。
‘她可是容容的姐姐啊。’
‘挺住,一定要挺住了。’
‘絕對不能對不起容容。’
塗山雅雅走光而不自知。
胸脯下方破開的洞。
她想看也沒辦法看。
聽著牧長歌的碎碎念。
她還以為這小子是在喊救命。
“你叫啊!”
“你叫破喉嚨也沒人能救……”
“二小姐,牧公子,你們沒事兒吧?”
守衛隊長的半邊身子探進門。
隨即以更快的速度縮了回去。
“抱歉,我不是故意打擾二位的雅興。”
這姿勢……
這狀況……
衣衫不整,遍地狼藉。
這是煉藥嗎?
這分明是想煉人啊。
守衛隊長哭喪著臉道:“我,我完了呀,我的前途沒有了。”
“隊長,我都說了你別進去,可你死活不聽。”守門的那名守衛嘆息道。
一眾銀月守衛權當作什麼都沒發生。
該幹啥幹啥,該去哪去哪。
“他,他什麼意思?”
塗山雅雅轉不過來彎。
牧長歌沒心情回答她的問題。
猛得生出一股勁兒,生生把雅雅頂飛了。
隨即,他脫掉外衣。
趁著轉身的空隙,抹去鼻下的血跡。
“我肯定是被炸出內傷了。”
牧長歌將衣服扔給雅雅。
“咳,影響不好,你遮一下。”
“遮,遮哪兒?”
塗山雅雅前瞅瞅,後看看。
小手順著胸前一摸。
兩朵紅霞快速升起。
她連忙用牧長歌的衣服圍住上半身。
“你是不是看到了?”
“看啥,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牧長歌裝傻道。
他才不會傻不拉幾的承認呢。
萬一被塗山雅雅抓到把柄。
他以後就沒好日子過了。
“不對,你休想矇混過關,沒人騙得了我塗山雅雅。”
“是,我承認你冰雪聰明,機智一批。”
牧長歌順著雅雅的話,小小的拍了一波馬屁。
接著反客為主道:“但你辜負了我的良苦用心。”
“我?辜負你?”
牧長歌的話題轉的太快。
塗山雅雅心有疑問,卻又說不上來。
“對,你個渣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