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將要散去的妖群，再度譁然。
沒搶著大力丸是挺遺憾的。
但能聽點驚天大瓜，值了。
塗山雅雅急得要拉走牧長歌，堵住他的嘴。
卻被容容一把攔下。
“雅雅姐，讓他說吧。”
“容容，你……”
“沒關係的。”塗山容容淡然道。
牧長歌后面的話。
的確超出計劃之外。
可她始終相信牧長歌。
他說。
她便聽。
正如此刻。
見圍觀的妖怪好奇的緊。
牧長歌當下不再耽擱了。
“這傳言是真的，更是假的。”
“那一夜我確實和容容小姐碰過面。”
“不是所謂的幽會，而是商討大力丸這筆生意的去留問題。”
峰迴路轉。
牧長歌猛得將話題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那日買藥材的路上。
他隱約聽到了這些胡扯的謠言。
他想過當面澄清。
又怕起到反效果。
人言如虎，妖言可畏。
與其一杆打死，不如以巧破力。
把謠言引導至另外的方向。
大力丸的首秀，是很好的機會。
牧長歌的掌心中多出了一顆大力丸。
“各位，我問一句，這藥好嗎？”
“好！”眾妖異口同聲的答道。
“你們想要這顆大力丸嗎？”
“想！”
又是山呼海嘯般的吶喊。
牧長歌屈指一彈，大力丸直直飛出。
頓時遭到上百的妖怪哄搶。
話到此處。
塗山容容隱約猜到了牧長歌的意圖。
“長……”
“不要阻止我，好嗎？”
牧長歌沒回頭。
眼神愈發堅定。
他打算用自已的方式保護容容。
牧長歌的聲音洪亮道：“你們都覺得大力丸好用，我們這群人類同樣如此。”
“我是人，我的心當然向著人族一方。”
“那麼，在人族區域內賣大力丸，其中有多少會流往妖族，十分之一？還是百分之一？”
“我賣一千兩，那流經你們手上的大力丸，恐怕會賣到兩千兩，三千兩，甚至更高。”
牧長歌的話引起多數妖怪的深思。
這麼一想，細思極恐。
幸虧大力丸先在塗山賣上了。
否則他們連一口湯都喝不著。
牧長歌指指自已道：“我掌握著大力丸，在一氣道盟之中，金錢，地位，美人，我一樣不缺。”
“塗山能說服我留下，其付出的代價，你們難以想象。”
“就這還有不知廉恥的猥瑣小妖，背地裡中傷塗山，欺負一幫‘弱女子’。”
大多妖怪都被牧長歌的話繞進去了。
渾然不覺他口中的弱女子，也包含了那位塗山之主，四大妖皇之一的塗山紅紅。
牧長歌說完了該說的話。
效果上，很不錯。
足夠擊碎之前的謠言了。
他身上還存有二十多顆大力丸。
時間尚早，他打算再煉製百來顆，以備明日之需。
狐女們自覺打掃著攤位。
而塗山容容還怔怔盯著牧長歌的背影。
良久，才道：“謝謝。”
“說什麼傻話。”
牧長歌笑了笑說道：“我很弱小，無法在戰鬥中保護你，我能做的就只有這些。”
“足夠了。”
塗山容容的眸光一閃。
她將永遠記住這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