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嵐連連讚歎:“木師姐還真的越來越有主持人的範了。”
泠菱:“主持人?”
趙嵐這才發覺自己又將原來世界的用詞說出來了,輕咳一聲道:“木師姐不是說她是主持嘛。”
這樣說法簡單易懂,泠菱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書瀾辛苦啦,回去後師姐一定要做好吃的犒勞犒勞我們的第一名。”孫淼淼先是好好蹂躪一下他的臉蛋,隨後御劍離開:“我先下山買菜去了。”
沈書瀾朝著她擺了擺手,喊道:“師姐,注意安全啊!”
……
比賽結束之後,陣仙峰峰主立刻找上在比賽上面質問的弟子,但她並不準備罵他,可那位弟子一直在她的底線上面蹦躂。
“弟子也只是在陳述事實而已。”那位弟子臉上沒有任何歉意,還企圖想要陣仙峰峰主理解他:“如果不是墨梳仙尊少收徒又怎會只有一個弟子上場,如果墨梳峰不參加……”
“你現在還是認為不公對吧?”陣仙峰峰主強忍著怒火:“那本尊便告訴你何為不公!”
陣仙峰峰主從未在弟子面前自稱過本尊,因為她認為這樣會與弟子產生語言上的隔閡,但這次逼得她自稱本尊,可見她現在多生氣。
“那便是你仗著人多去指責人少,那便是不公!”
“先不論墨梳收多少徒弟,現在墨梳峰就只有一個弟子,只要他想要參加各峰大會都可以參加,倘若因為人數不夠不讓他參加,那便是不公。”
“第二便是各峰新弟子人數眾多,但墨梳峰只有沈書瀾,倘若有弟子研究出針對他的打法,那他可能每一場比賽都不會贏,這難道不是不公?”
“最後便是墨梳收徒的事,他願不願收徒、收多少個徒弟與你何干?愣是逼著他收徒,公不公平?”
那位弟子被陣仙峰峰主的話說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待會去你師姐那領罰。”陣仙峰峰主眼裡滿是疲憊:“你這次真的太讓我失望了。”
那位弟子離開之後,顧文州走了進來:“師尊,這件事其實也有我的錯,如果我能及時拉住他。”
“你無錯。”陣仙峰峰主揉了揉太陽穴:“而且以他的心性,就算阻止這次還會有下次的。”
她本來想拍顧文州的肩膀,但由於夠不到,只好放棄:“文州,你是我帶的最省心的徒弟之一,你的那些師姐師兄心性不如你,或許有天你能擔任重任,帶領陣仙峰越走越好。”
顧文州皺眉:“師尊何出此言?”
陣仙峰峰主卻擺了擺手:“罷了,我有些累了,你先下去吧。”
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顧文州還是鞠躬隨後離開了。
……
“你說你師尊說了很多奇怪的話?”沈書瀾吃著自家師姐做的桃花酥,面色有些詫異:“有多奇怪?”
沈書瀾本來要去劍仙峰找許沐辰,但半路遇上顧文州,見他愁眉苦臉便隨意打了個招呼,卻沒想到對方將他帶到藥仙峰某處懸崖上。
壯漢找人聊天的方式都這麼特別的嗎?
顧文州將陣仙峰峰主的話一字不落的說了出來,聽得沈書瀾都停下手裡的動作。
嘶,他怎麼忘了,陣仙尊看起來像小孩,其實是劍、媚、藥這三位仙尊裡年紀最大的一位。
據說她的修為一直卡在化神,倘若沒有突破的話,她的壽命也只能到這了。
陣仙尊之所以會這麼說可能是因為那個弟子惹出來的事,有點擔憂陣仙峰的未來吧。
猜到原因的沈書瀾不知道該怎麼跟顧文州解釋。
但顧文州像是看出對方的猶豫:“你直接說就行,哪怕師尊命不久矣我都能接受。”
沈書瀾:“……額,命不久矣就有點太過了吧,但也沒什麼區別。”
“就是你知道陣仙尊的修為吧?”
顧文州點頭:“知道,化神。”
“知道就好,也省的我多解釋。”沈書瀾醞釀一下說法:“就是化神之後便是煉虛,如果在這個階段卡了很久,一直沒有突破的話,那這個人的壽命也只能走到這了。”
“陣仙尊可能因為今天的事想起自己停滯不前的修為,才會跟你說這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