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啊,嚴將軍!”那戴牛首面具的人戲謔地說。

老者嘆了口氣:“十天干,十二地支,竟然是暗影衛的天將地帥的醜帥親自來追殺我倆,我嚴舟山可真有面子!”

任何一個國家的皇帝都有自己專屬保鏢,這個保鏢組織就是暗影衛,暗影衛只聽命皇帝一人,任何人都不得調令。

老皇帝在生命垂危之時,將此權利交給了小皇帝,算是完成了遺產繼承。

“將他們捆起來!”山匪頭子命令身邊小弟去幹活。

不一會兒嚴姓老者和那少年雙手雙腳捆住,只能像蟲子一樣蠕動,那少年還想掙扎一下。

“啪”的一聲,山匪一巴掌扇在那少年的臉上,差點沒把他打暈過去。

“再動一下試試!信不信老子先砍了你的手腳?”那山匪兇狠地吼道,手上綁繩子的力道又大了幾分,疼得那少年齜牙咧嘴,眼淚直在眼眶裡打轉。

“你可以殺我,但你決不能殺他!”嚴姓老者一指癱坐在旁邊的少年說,語氣中竟帶有一絲威脅的口吻。

“哦?!嚴將軍的意思兄弟我還沒明白,此人為何殺不得?”牛首人頓時來了興趣。

他此次來就是奉旨追殺這兩人,皇帝讓殺的人,為何這老者卻說不能殺?

“兄弟我是奉旨殺人,竟然還不能殺?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莫不是嚴將軍自知已是將死之人,被嚇糊塗了吧!”牛首人雙臂纏繞著抱在胸前,這是他目前為止一直保持的姿勢。

老者抬頭看了一眼牛首人,隨後又左右看了一下圍在兩旁的山匪,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牛首人笑道:“原來嚴將軍想要找一處僻靜之處,好說,好說,這裡......就是了!”

剛才還笑嘻嘻的說話,突然語調變得冷酷無情,讓人突然感覺從暖春一下子來到寒冬,猝不及防。

正當在場所有人愣神的時刻,牛首人騰空而起,像一頭發了狂的瘋牛向眾人衝撞過來。

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他們的思維還停留在嚴姓老者和牛首面具人的對話上,哪知道這傢伙會來這麼一出!

而且牛首面具人的攻擊方向根本不是被綁住的兩人,而是土匪這邊。

“你幹什麼?!”為首的山匪頭子喊道。

回應他的只有“噗”的血液四濺的聲音,山匪頭子的脖頸出現一道血線,裡面不斷地往外噴濺著血霧。

在山匪頭子印象裡,他和牛首人才是一夥的,因為他們有利益往來。

因為就在三天前,正是這個牛首面具人找到他們,說有一趟活需要他們幫忙。

山匪頭子用手死死按住自己的脖子,眼睛裡充滿疑惑、絕望和驚恐。

山匪頭子倒下了,帶著滿肚子的疑惑和委屈。

所有人都沒看清楚,牛首面具人是怎麼出擊的,他手上根本就沒有武器,唯一和剛才不同的是,牛首面具人的雙手是放下來的。

“反應還挺快,竟然能喊出一整句話來!不錯不錯,就是腦子不太靈光。”一句輕描淡寫的話從牛首面具裡穿出來,語調和剛才幾乎一樣,但此時聽在眾人耳朵裡,就如同是那索命的厲鬼,陰森冰冷,令人全身骨頭打顫。

“你.....你幹什麼!?”其餘的山匪見自己老大被殺,而且行兇者竟然就是自己的僱主,這一突發情況打的眾人一個措手不及。

不等眾人反應過來,牛首人身影再次向人群爆射而去,此刻他的速度好像又提升了一個層次,隨著他的身影晃動,每移動一步,一道道殘影就留在他的身後。

他的身影剛移動到一個土匪面前,隨即變換方向,移向另一個土匪。

牛首人極速地在人群中閃現,身後留下一串殘影,根本分不清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隨後這個身影在嚴姓老者前面停了下來,剛一停下來,身後那些殘影就慢慢消散開來,隨後便是“噼裡啪啦”的倒地身體倒地聲音。

土匪一個接一個的栽倒在地,雖然倒地姿勢各不相同,但唯一相同的是每個人的脖頸處都有一條血線,正在不斷往外噴濺著血霧。

從牛首面具人出手到所有山匪死傷殆盡,全程沒有發出一聲慘叫,而且和之前殺山匪頭目一樣,都沒有看見此人是如何出手的。

“怎麼樣嚴將軍,此處可還安靜?能否繼續剛才沒有結束的話題,好一解兄弟心中疑惑?”牛首面具人語調不變的問道。

嚴姓老者似乎已經接受了自己的命運,全程除了震驚外沒有其他反應,反而從他的神情之中看中看出一些欽佩之色。

大概大家都是習武之人的緣故罷了。

那少年如同一隻被綁好手腳的待宰羔羊,驚恐地等待著那一刀的到來。

“醜帥不愧是十二地帥武力前三之人,這般身手真讓老頭子我臉紅啊!”嚴姓老者搖頭苦笑道。

“嚴將軍謬讚了,一些拿不上臺面的小把戲而已,還請嚴將軍告訴我為何此人殺不得。”牛首面具人一擺手隨即指向少年問道。

“如果我說醜帥你被別人當猴耍了,你可相信?”嚴姓老者用頭和肩膀將自己從地上撐坐起來,雙手仍然被綁著。

“哦?!真有此事?說來聽聽。”牛首面具人的語氣還一如往常,彷彿再大的秘密對他來說也只是一個普通的茶餘飯後的訊息而已。

因為他知道很有可能這是嚴姓老者的挑撥離間之計,他需要的是冷靜的頭腦,決不能被稀裡糊塗的忽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