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驍一聽,就立即反駁。

“當然沒有,大少最近忙的要命,不可能帶走少夫人的。”

“你確定?”

陸凌盯著宋驍。

宋驍頓了頓,好像還好像真的不能確定,因為他根本就沒注意。

頓了頓之後,他想到最近沈重在江林市,大少這麼在意少夫人,不可能在沈家人眼皮底下做出什麼,他才肯定的道:“不可能,少夫人肯定不在御苑。”

陸凌卻看出宋驍之前一瞬間的猶疑,直接說:“我們要去找找看。”

宋驍沒有拒絕,只是急切的道:“這件事情,我必須要告訴大少。”

陸凌想了想:“等我們到了在告訴沈御唐,我怕他把人轉移走。”

陸凌說完,叫了一大批人跟上。

這些人裡有君家的,有陸家的,不像是去找人,簡直像是要去打群架的。

宋驍欲哭無淚,大少真的沒藏人,但現在君山和陸凌都不信。

宋驍無法勸阻,只能答應:“好,我會配合你們找人的,只是不要在御苑亂來,別惹怒了大少。”

陸凌哼了一聲。

如果真的是沈御唐把人藏起來了,她今天就是豁出去,也要教訓沈御唐。

最好是沈御唐藏的人,一定要是……

陸凌只能這麼想,因為在御苑齊願肯定是安全的,可如果不是沈御唐,那她不敢想象,這都第四天了,這麼久,誰也不知道,這些天齊願到底會經歷什麼。

一大群人去了御苑。

大廳裡的宋景,看著宋驍帶著人快速朝著他跑來,有些惱火。

他只是讓宋驍去看看陸凌,結果這傻子竟然把人帶來了。

宋景不自然的看了看陸凌,然後才注意到陸凌身後的君山。

他怎麼來了?

宋驍快速跑到他哥面前,小聲說了事情的經過。

宋景不在理會宋驍,鄭重的對陸凌道:“少夫人不在別墅裡。”

陸凌搖頭:“我要親自去查。”

宋景眉頭微皺:“你不信任我?”

“不是不信任你,而是你不能確定你看到的就是真相,齊願已經失蹤三天。”

“什麼!三天了?”

“是,所以我現在要進御苑。”

陸凌和君山帶來了不少人。

因為御苑這地方,如果不帶夠人來,可能連御苑都進不去,就算進去找到了齊願,也不一定能把人帶走。

這一次齊願失蹤幾天,已經讓陸凌和君山快要失去理智。

他們不惜和沈御唐對上,也要搜查御苑。

宋景依舊不同意:“我去通知大少,讓大少查清御苑的所有地方。”

陸凌和宋景對上了:“我不相信沈御唐。”

兩人再次對上,好像上一次對上,也是因為齊願。

不過那次是宋景自作主張,這一次宋景是不允許有人挑釁大少。

宋驍看著兩人都一步不退,好頭疼,他悄悄的擠進御苑,朝著二樓跑去。

著急得直接門都沒敲,闖進了沈御唐的書房。

沈御唐的目光從檔案落到宋驍身上。

宋驍打了個寒顫,連忙以最快的速度把事情解釋清楚:“大少,不好了,少夫人失蹤了,君山和陸凌找遍了江林市都找不到人,現在說要搜查御苑,說要找人。”

沈御唐刷的從椅子上站起來。

宋驍被那種兇戾想氣場嚇得退後一步,一瞬間想到了少夫人還不在的時候,那時候的大少受傷,變成二少的人格,那種撕毀一切的暴虐。

等宋驍回過神來,沈御唐已經走到了書房門口,快速往外走。

宋驍連忙跟上,他有些恍惚,自從少夫人出現之後,好像很久沒見到大少失控了,即使人格失控,也只是偏執的想要囚禁少夫人,而不是這種毀滅一切的嗜血。

沈御唐下樓,便對上了君山和陸凌。

沈御唐身後是他的心腹,君山和陸凌也帶了一批人進來。

就這麼對上了。

沈家的確是京都四大家族的老大,沈御唐在江林市的發展,也足以讓人心驚。

但君家和陸家站在一起,那肯定是可以和沈家扳手腕的。

一家打不過,兩家怕什麼。

所以沈御唐出現了,陸凌也沒有退縮:“沈御唐,我要查御苑,我懷疑你把齊願關起來了。”

沈御唐不在乎查不查御苑,他只想知道,齊願在哪裡,有沒有出事。

但現在,他不能同意,因為沈重就在御苑。

如果同意了,沈重肯定會發現他對齊願的態度異常。

沈御唐寒聲道:“呵呵,搜我御苑,誰給你們的膽子!”

“沈御唐,到底是不是你藏起來她,她……她已經經不起折騰了。”

陸凌不傻,最近天天陪在齊願身邊,感覺到了齊願的情緒越來越平和。

可這不是什麼好事,就像是她對世間越來越沒有留戀,像是在巨浪中躺平了,一個浪花,就有可能覆滅她。

這樣的齊願,陸凌很怕,怕哪一天,她突然就沒了。

齊願真的經不起折騰了。

沈御唐聽著齊願這個名字,像是聽到什麼陌生的名字:“人不在御苑,滾,吵死了。”

雙方的人都躍躍欲試,好像隨時會打起來。

……

而此時大家都覺得在受苦的齊願,正懶洋洋的靠在躺椅上,吃著葡萄。

因為沈重需要齊願健康健全的在這裡,而隨著齊願臉色越來越慘白,酒莊的人不但不敢為難她,反而小心翼翼的照顧著,生怕出點什麼事。

沈重在一旁,像是陪著齊願一起吃葡萄。

酒莊裡的人都拿不準沈重對齊願的態度,好像有些過分的好了。

沈重饒有興趣的看著齊願道:“齊小姐,你的魅力可真大,君家陸家,竟然為了你闖御苑。”

新鮮的葡萄汁水很足,輕輕揭開葡萄皮,葡萄汁順著齊願的指尖劃過,是讓人看得不想移開眼的畫面,沈重毫不避諱,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齊願。

齊願卻像是突然閒髒,隨手丟了手中的葡萄,拿了紙擦去手上的葡萄汁,打斷了沈重眼中美好的畫面。

她涼涼的道:“是啊,我特別會蠱惑人心,你離我這麼近,最好小心點。”

沈重不介意齊願的不客氣,反而更靠近了一些,像是在跟齊願說悄悄話一樣道:“你猜,他們會打起來嗎?”

“你想看到什麼?”

“沈御唐這樣的人,如果為了一個女人和人打架,你不覺得很有趣嗎?”

齊願笑了起來:“是很有趣,在這裡幾天,我這身體倒是越來越差了,萬一哪天不小心死在這酒莊了,可能更有趣。”

沈重神情一僵。

齊願已經靠著躺椅閉上了眼,隨意的道:“我困了想休息,身子不方便,麻煩沈少給我拿條攤子過來。”

也不管沈重答不答應,她直接閉眼。

沈重看著慵懶隨意的齊願,眯了眯眼,然後拿了一條毯子給齊願蓋上。

靠得近了,他能聞到齊願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像是什麼木質混合了東西的香味,很好聞,沈重下意識的吸了一口氣。

他絲毫沒意識到,自己對齊願的態度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