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新欣長而又挺拔的身影,轉瞬間出現在手術室。

迅速刷手、泡手,更衣,進入2號手術室。

車禍,送來的父子倆一起受傷。轎車嚴重變形,氣囊彈出,仍然受傷嚴重。

開始被送到醫院,兩人都喪失意識,交警送來的,辦了手續,通知了家屬,正在趕來的路上。

南宮新畢業於漂亮國霍普斯金醫學院。

那是世界上頂尖的醫學院,在漂亮國連續30年排名第一,裡面的教授,大多是世界級頂尖人才。

南宮新師從世界頂級的肝膽外科專家亨利教授。他是肝膽外科的航標燈。作為他的親傳弟子,南宮新自已在肝膽外科方面也享有美譽,在霍普斯金醫學院工作時表現的不俗。

肝膽外科是南宮新的強項,把很多瀕臨死亡的病人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金陵大學附屬醫院去美國招聘,從亨利教授手中把他搶來,其實更主要的是他想報效祖國。亨利教授說:期待他回去做終身教授。

2號手術室是那個男孩子,13四歲的樣子,高高的、瘦瘦的,躺在床上雙目緊閉,面色蒼白。

“血壓,脈搏,呼吸”

南宮新職業性的發問。

“血壓90\/60,脈搏58次,呼吸25次。”

一個好聽的女聲回答道,南宮新覺得有點耳熟,好像聽過。又想不起來是誰,抬頭望去,這不是剛才喊自已新哥哥的美女嘛?看來還是有緣份。

南宮新愣住了,瞬間被石化。

看到南宮新愣神,護士忙對其介紹說:

“南宮主任,這是我們醫院新引進的人才,麻醉科的雲朵主任。”

“雲朵”南宮新腦海中復現了那個胖嘟嘟,白白的,小肚子鼓鼓的,長著一雙大眼睛,春夏秋冬都穿著公主裙,總是跟在屁股後頭跑的“小胖豬。”

我勒個去。

女大十八變,也不是這麼個變法啊。從一個胖嘟嘟的,上下一樣粗的小胖墩,變成了一個絕世大美女。

眼前的美女是要個有個,要身材有身材,要長相有長相,簡直是眾人矚目呀!

聽院長說:要從美國引進一個頂尖的麻醉師來和自已搭班子,配合手術。

自已暗地裡還得意了半天,想著院長還挺夠意思的,重視手術的麻醉師。

大的手術,像是肝臟移植,必須有好的麻醉師進行配合,才能在手術中穩定血壓、脈搏、呼吸,保證肌肉鬆弛。

讓術者在手術中不分心,全神貫注的做好手術。

很多時候,麻醉師是手術的靈魂。

可是誰能想到競是雲朵。

為了躲她,到漂亮國多年不肯回家,怕聽到她跟在屁股後頭喊他:“新哥哥,等等我。”

更怕她追不上時坐在地下哭,那雙大眼睛裡的淚珠成串的往下掉。邊哭邊說:“新哥哥不等我,是個壞哥哥。”

爸爸媽媽為這件事沒少罵南宮新,甚至有的時候爸爸還順便給他一脖拐。

氣得南宮新更不願意理她。再加上同學們的嘲笑:“你媳婦兒又來找你了,你媳婦兒又坐在地下哭了,還不過去哄哄。”

那臉丟的,簡直丟到家了。

所以呀,眼不見心不煩。索性躲到漂亮國去讀書,管她們怎麼想,怎麼說。

一晃十幾年過去了,從未打聽過她現在的訊息,也不知道她現在從事什麼行業。沒想到她搖身一變,竟然成為一個亭亭玉立、貌美如花的麻醉師。

南宮新回過神來想到,剛才竟然為了她心動不已,覺得自已有點好笑。但這又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好,開始手術。”南宮新面上的表情又變得嚴肅起來。他工作時總是一副全神貫注的模樣。

“開腹,暴露肝臟。”看到孩子碎成一片片的肝臟,南宮新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正常人,肝臟最少要保留三分之一,才能保證肝功能的正常運轉。

男孩的目前這個情況,很難保留正常三分之一的肝臟。

如果不能保證,把正常肝臟保留三分之一之上,那就需要找到合適的肝原。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是現如今,上哪裡給孩子找到配型合適的肝臟。

在場的人都唏噓不已,覺得這個男孩很難搶救成功了。

南宮新檢查了一下週圍相關的臟器,吩咐護士說:把我更衣室裡的手包拿過來,把裡面的銀針取出來消毒。

護士趕快把針取了過來,消毒後,遞給南宮新。

這套銀針比平時我們所用的針灸針要長、要粗,特別是有那麼三五根,看上去都不像銀針,而像個銀棍。

這套銀針,竟然是失傳已久的鬼門十三針,有了它,只要有口氣就能把病人從鬼門關中拉出來。

南宮新使用青龍擺尾法,一種“飛經走氣”針法,其操作特點是將針刺入後,既不進也不退,既不提也不插,而是一左一右慢慢地擺動,猶如水中行舟的搖櫓,在一搖一擺的過程中,推舟前進,以達到催發經氣的目的。

南宮新在血海穴,三陰交穴,膈俞穴,命門穴,腎俞穴上飛速行針,在肝經密密麻麻的布針,看得助手和護士目瞪口呆。

雲朵:“南宮新你在做什麼?”

南宮新顧不上回答,只是在飛快的行針,但是奇蹟真的發生了。那些碎得像豆腐腦一樣的肝臟竟然在自行修復。不但血止住了,而且肝臟神奇的修復了。

孩子的呼吸,血壓、脈搏都變得平穩了。臉上也開始逐漸出現了紅潤的顏色。

“關腹”南宮新開始進行收針。

正在這時,3號手術室傳出來電擊的聲音,

“雙相除顫300焦耳,電擊。

心電監護拉直線,再來一次,360焦耳。

還是沒有反應,360焦耳再來一次。”

三次電擊,心電圖仍然是直線。

宣佈死亡。死亡時間是:…

“慢著”

南宮新把了一下脈,果然摸不到脈搏,也沒有心跳和呼吸。

“酒精棉球,”

南宮新顧不得消毒,他的銀針握在手裡,用酒精棉球擦拭著,開始選擇穴位。

一根筷子樣粗細的銀針,從胸骨後一直透到後背,不知道他怎樣避開的骨關節。

“你在幹什麼?這是我的患者,這是3號手術室,

你應該在你的2號手術室?”張同憤怒地制止道。

南宮新沒有抬頭,也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穩、準、狠地朝著一個又一個的穴位紮了下去。

“有心跳了”護士驚呼道。

心臟監護器上果然出現了心臟起搏的跡象,心電圖由原來的直線開始出現正常的波形。

南宮新擺了擺穴位上的銀針。患者心跳更加有力。

“南宮新,我警告你,立刻離開,我是3診室的術者。立刻、馬上出去。”張同近乎咆哮的說。

“我電擊把病人救活,你竟然敢來搶功。”

“誰的功勞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不能讓我的患者失去父親,不能讓一個家庭就此破碎”然後就頭也不回地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