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他們都不告訴我……”

木柳華別過頭,心裡也難受的很:“因為他是私生子,私生子救了皇子這件事對皇室的名聲不好,既然你認錯成我,他們便想著將功勞安在我身上。”

“不告訴你的原因是怕你會洩露出來,皇帝是不會承認自己出錯的。”

“你的母妃也因為皇上的原因一直沒能告訴你,但我想她應該不止一次隱晦的告訴你救你的人並非是我吧?”

蕭陵遊想起之前羅貴妃說過的話,沉默不語。

是的,母妃說過的奇怪話、莫名其妙對似景,這些他早應該猜到,而他卻覺得母妃被似景蠱惑了,不管母妃說什麼他都沒放在心上。

“而且你似乎並不喜歡我。”木柳華直接挑明瞭這些年蕭陵遊對自己的感情:“你對我好只是因為我救了你,其實我能感覺到你有點喜歡似景。”

可他卻隱瞞了,心安理得的接受蕭陵遊對他的好,只是為了見到他知道真相後痛哭流涕的表情。

“只要似景在場,你的目光便忍不住往他那裡看,哪怕是我“死”了之後,看起來很是嫌棄他,其實是沒法接受我已經“死”了事,還有受貴妃的安排,因為這讓你覺得自己沒了自由。”

蕭陵遊苦笑:“你還真是瞭解我……”

他從小便明白自己想要什麼,唯獨面向似景就如同身在迷霧當中,伸手不見五指。

直到木柳華點破,他才知道原來自己早已經喜歡上似景。

可他卻這麼對他,現在想對他說喜歡他也聽不到了……

……

不知過了多久,蕭陵遊像是想明白了一般:“總之,我們不能坐以待斃,蕭陵城應該登基了,我們不能讓他得逞。”

“那你打算怎麼做?”木柳華潑了一盆冷水道:“我們現在被關在這裡,別說是去皇宮了,連這扇門都出不去。”

蕭陵遊頓時冷靜了不少,喃喃道:“但這是似景的願望。”

“他曾經說過,誰都可以坐上皇位,但蕭陵城不行。”

【為了坐上這個位子,蕭陵城不惜動用整個柳州城百姓的性命引我們出城。都說當上皇帝的人手裡沒幾個乾淨的,但對百姓下手便會失去民心。】

木柳華表情依舊:“先別說這麼多,想辦法出去才是正事。”不然什麼都是白搭。

“說的沒錯,出去了才能想做別的事。”

蕭陵遊順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有些詫異:“月蓮?你怎麼在這裡?”

月蓮拿出鑰匙將牢門開啟:“我不在這誰救你們出去?走吧,把衣服換了,好趕去看新皇登基。”

木柳華沒接過衣服,只是皺眉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還有,這裡應該都是蕭陵城的人,你是怎麼進來的?”

月蓮表情似乎有些不耐煩:“先換衣服。”

木柳華這才接過,轉身換了起來。

原來在蕭陵遊他們去了青樓之後,月蓮所在的地方很快就被蕭陵城的人給包圍,就當月蓮以為自己要死在這裡的時候,白月帶著人匆匆趕到,同行的還有本該在柳州的君璃。

“你怎麼在這裡,樓主呢?”

君璃攤手:“被趕回來了,現在柳州什麼情況我也不知道。”

“你!”月蓮氣的想打人一頓,卻又放下手:“我知道樓主讓你找我的目的。喏,這是樓主臨行前給我的,現在暫時交給你了。”

若不是似景遞給了她這塊牌,她還不知道這些年似景瞞著她偷偷養兵,他說有備無患,希望自己用不上這塊牌,結果還是在月蓮回京城的時候交給了她。

君璃的身份月蓮一直便知道,也猜到了兩人的合作,把牌遞給他也如同將管理權交給了他。

“少爺他……可能不在了吧……”

君璃跟月蓮同時看過去,都沒想到白月會這麼直白的說出來。

白月抹了把淚:“這些天我待在京城,還是知道一些事的,少爺選擇與二皇子合作,那大皇子便容不下他,說不定他已經……”

氣氛頓時有些悲傷起來,但他們還是很快便振作起來:“先不說這麼多了,當務之急便是阻止大皇子登基,至於樓主……等事情塵埃落定之後再去柳州找他吧,說不定只是我們的想象而已。”

於是君璃便去了皇宮找了大皇子,白月去找了周勝將軍,而月蓮去牢裡救人。

等他們換好衣服之後,月蓮遞了幾張紙:“這些都是大皇子與其他人勾結的證據,給我一字不差的背下,待會還要有氣勢,別讓人看不起了。”

木柳華、蕭陵遊:“?”

這是要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