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霞與一眾師兄來到灌江口真君府。

所有人都極有興致,只有她悶悶不樂。

雲霓的表現出乎了紫霞意料。

“侯聰,你覺得我很蠢很笨,是也不是?”紫霞怯怯的問道。

“是有那麼一點。”侯聰照實回答。

“你是不是討厭我?!”紫霞氣惱的問道。

“怎麼會?就是這樣的你才更可愛。”侯聰還是照實回答。

“真的?”紫霞又高興起來。

“當然是真的,你長得這麼美,又這麼可愛,等我們長大了,我是要同師傅和師孃提親的。”侯聰信誓旦旦的說道。

“你要記住今日的話。”紫霞開心的笑道:“你在我心中,也是最英俊的猴子。”

“不要提猴子,我也會變化,只是不願意。”侯聰撇了撇嘴。

“對了,你覺得雲霓如何?”紫霞突然問道,她想知道雲霓在侯聰心中是個什麼樣子。

“怎麼說呢?美是很美,但很奇怪。好像我們之間會有什麼聯絡,但是什麼原因,我還是想不出。”

“你是不是喜歡她?”看到金珠時,紫霞也有這種感覺,不過,她的感覺是厭惡。好像金珠是什麼無恥的勾當或是陰謀。

“不是喜歡,也不是厭惡。”侯聰說不出個所以然。

“師弟,師妹,你們怎麼還在閒話?師伯為我們準備了飯食,快來入席。”胡山遠遠叫道。

“你看大師兄,像個老媽子一樣。”紫霞很是氣惱,她正與侯聰說到關鍵的地方,胡山偏來煞風景。

“不要這麼說大師兄。”侯聰有些不高興。

“我知道,大師兄是你的救命恩人。要不是大師兄,你還在雲樓宮中陪著哪吒師伯玩耍。”

聽了紫霞的揶揄,侯聰簡直有了想死的心。

鵬舉一直未說話,他焦急的等待著。

“你怎麼來了?”孝天見了鵬舉,本能的厭惡。

“三師兄為何不能來?”紫霞與侯聰走進廳堂,聽到了孝天的話。紫霞知曉鵬舉嘴笨,幫他反駁孝天,“師伯讓我們來,我們為何不能來?”

“丫頭,不要憑著利口占便宜。我警告你,不要有非分之想。”孝天同時對紫霞和鵬舉說道。

“孝天大人,我三師兄究竟做了何事,讓您如此氣惱?”雲霓一臉懵懂,輕聲問道。

孝天看了看雲霓人畜無害的樣子,又聽她叫自己大人,心中很是受用。不過,原因是不能說出來的。

“小孩子家,不要亂打聽。”孝天揮了揮手說道。

“孝天大人與小孩子家生氣,也真是胸懷寬廣。”雲霓又來了一句。

一句話,將孝天噎住了。

見孝天臉色不對,雲霓趕緊挽住鵬舉的手臂說道:“三師兄,我見那邊有一女子,很是美麗,想來三師兄是認得的。三師兄,帶我去見見可好?”

鵬舉一愣,隨即明白過來,高興的說道:“好,好。”

紫霞眼見面前一幕,不由得害怕起來。雲霓從內心發出的冰冷與表面的溫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加之另類毒舌與冰雪聰明,簡直如同怪胎一般。

當然了,這是從女子的觀點出發,要是從男子的觀點出發,會得出不一樣的結論。

“你們!”孝天氣得面色慘白。

“孝天大人,我聽師傅說,您的狗奴還是師傅送的,我能見一見嗎?”紫霞攔住想要發作的孝天,學著雲霓的話問道。

“氣死我了。”孝天躲開紫霞,快步追趕鵬舉去了。

來到後花園,孝天見到了鵬舉和逆天,那個叫雲霓的妖精不知去了何處。

只見鵬舉坐在一邊,費力的與逆天說著話。

“小子,主人叫你入席。”孝天想支開鵬舉,沒想到的是,鵬舉居然信了,他起身向逆天行了一禮,“姐,姐姐,告辭。”說完,逆天離開了。

“那小子跟你說了什麼?”孝天冷冷問道。

“我與他說什麼,與你有何相干?”逆天的語氣更冷。

“不要忘了,我們相處了千年。”孝天想要提醒逆天。

“那又如何?”逆天起身離開。

回到臥房,逆天展開鵬舉送給他的絹帛,上面畫著一個女子。女子十分美麗,就是逆天。

逆天看著畫中女子,出了會兒神。

逆天又展開第二張絹帛,上面寫著鵬舉的過往。

“我可以等,但不糾纏。”鵬舉簡短的話深深觸動了逆天。與孝天的自以為是不同,鵬舉雖然年少,但更成熟。

從灌江口離開,一行人回到了崑崙。

牛震世急得滿頭大汗,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胡喜媚要生產了。

止媛很是冷靜,見牛震世焦急,上前勸慰道:“公爹不要心急,婆婆一定無礙。”

“你小小年紀,到是鎮靜,我自嘆不如。”牛震世見止媛如此,也強裝起鎮靜。

聽著胡喜媚呼喊的聲音,牛震世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突然,一聲嬰孩的啼哭聲響了起來。

牛震世再也無法抑制,推門而入。

牛震世一離開,止媛的面色變了,她緊張萬分,焦急萬分。她盼望著胡喜媚生下個男孩。

止媛寄人籬下,唯一的身份就是牛震世家的童養媳。如果胡喜媚生下個女兒,她的地位將尷尬至極,甚至連奴僕都不如。

相反,如果生下的是男孩,她就一躍成為了少奶奶。

止媛強裝鎮靜,平復心情,緩緩走了進去。

純狐姌與王香凝正抱著新出生的嬰孩。那嬰孩長著一張牛臉,尖尖的牛角透著寒光。止媛眼見於此,心中咯噔一下。她看向精疲力盡的胡喜媚,心中害怕至極,想著如此怪胎是怎麼生出來的。

再想想自己未來的命運,更加恐懼。

“要是我將來的孩兒也是這般,生產之時豈不如同鬼門關一般?”止媛大口喘息,阻止自己想一些不該想的。

止媛走到到純狐姌身邊,“姨娘,可是弟弟?”

純狐姌白了止媛一眼,她對羅剎沒有什麼好感。

王香凝卻是個沒心機的,笑著說道:“哪裡是弟弟?”

聽了王香凝的話,止媛的面色變得慘白,她剛要開口,卻聽王香凝說道:“要叫相公。”

止媛心中一驚,慶幸沒有將想要說出的話說出口。

止媛鬆了一口氣,對牛震世一拜,“恭喜公爹,喜得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