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李松與夜天青,兩人相對而坐。
李松眼前的桌上,放著一張曲譜,曲名《生如夏花》。
“這是你一夜趕出來的歌曲?”
指著曲譜,李松的臉上滿是震憾。
夜天青想當然地點頭。
“這首歌,你是怎麼創作出來的?我很好奇,你的極限到底在哪。還有,你是詩人嗎?這句生如夏花之絢爛,死如秋葉之靜美,明顯是一首詩中的其中一句。”
指著曲譜上,如序言一樣寫著的那句話,李松又道:“唯美,太好了,這句話完全可以當做宣發重點。看來,你還把宣傳部的活都幹了,有了這首歌,看來你獎勵算是收入囊中。”
“老大,我只是靈感來了,得了這一句,才有了這首歌,可不是什麼詩人。”
詩人什麼的,還是不要了,夜天青藉口只有這一句,制止住李松的追問。
“我也不問,知道問也問不出來,歌我直接給阮紅,讓他安排一個時間,讓新人試唱,到時,你也要到場,一切決定由你自己下,藝人部全力配合你。”
李松看著夜天青,又道:“你在劉天王錄歌的時候,也算學習過一次錄製,這次是一個機會,你自己當製作人。”
“老大,我真的可以嗎?我怕我不能勝任,那可是新人季。”
“怕什麼,一個好的作曲人,本身就是製作人,這是作曲人的基本常識,你才華有,製作人技能,你也要學,不能讓它成為你的短板,這對於將來的發展,是有利的。”李松說得語重心長。
夜天青點頭,“好的,我知道,我接。”
李鬆鬆了口氣,“那好,你找下阮紅,今天開始挑選演唱的歌手,去吧。”
看著出去的夜天青背影,李松的眼睛泛出複雜的光芒。
“董事長,已經按您的安排,讓李松當製作人。可是,他真的可以勝任嗎?”
“是,我知道,可是我還是覺得我們這樣做,是有點拔苗助長的。”
“行,收到。”
掛了電話,李松忍不住嘆息,“夜天青希望你真的如董事長說的那樣,否則,等待你的,可能是最黑的深淵,只能祝福你吧。”
夜天青不知道這點,他也覺得奇怪,自己一個新人,雖說這個新人有些才華,也參加過歌曲錄製,但製作人,是不是快了點?
不管他才華如何逆天,終究是入職公司不到兩月的新人。
可夜天青怕嗎?
答案自然是不怕的,前世又不是沒當過製作人。
再加上上次與李達康的合作,李達康實際上把他當徒弟培養,教給他不少的頂級製作人知識,這一一加重之下,想當好製作人,不難。
九樓,藝人部辦公室。
“紅姐,李主管跟你說過要挑選歌手的事嗎?”
阮紅笑著點頭,“剛跟你說讓你幫忙創作新人季歌曲,你就給我這麼大一個驚喜,真是不知道怎麼說了。我已經通知經紀人們將他們的新人帶來公司試唱,時間定在下午兩點半,你到時下來就行。”
摸了摸後腦勺,夜天青嘿嘿一笑。
“這不是因為紅姐的看重,要不然,哪有我的機會。”
“少貧嘴,下午記得準時到我這來,滾吧。”紅姐給個大白眼,直接下逐客令。
“好咧。”
笑著走出辦公室,夜天青回了十一樓。
因為夜婷還在,中午夜天青沒在公司用餐,而是轉道去了菜市場買菜,回家給妹妹做飯。
等到做好飯,交代好夜婷,下午一點四十,夜天青來到公司九樓。
休息室裡,夜天青隨手拿了一本雜誌打發時間。
時間很快來到了兩點十分,一個身影氣喘吁吁的闖進了休息室。
一個與夜天青年紀相仿的短髮男青年,此時正喘著粗氣,把自己甩到夜天青一旁的沙發上。
可能是發現休息室有人,來人向夜天青看去。
“學弟?你怎麼在這裡,是在這裡工作,還是也參加這次試唱?”
夜天青抬起頭,看向這個感覺有些熟悉的男青年。
“你是?”
“我是周炎啊,不記得了?一年前,我參加校園舞臺時,你也參加,我們在後臺見過。對了,我比你大一屆,是你師哥。”
夜天青也記起,這個人的確是自己師哥,怪不得有些熟悉。
還沒等夜天青開口,周炎將一個保溫水杯遞到他面前。
“學弟,幫學哥我去打點水,可累死我了,生怕遲到,跑了一路。”
接過水,夜天青去外間的茶水間接水。
茶水間裡,夜天青看到了桔梗,就給泡了一杯桔梗水。
拿到休息室時,休息室裡已經多了許多人,大略掃了一眼,足足有五人。
五人中,男四女一。
“給,你的水。剛才我在茶水間,看到有桔梗,就給泡了杯桔梗水,對嗓子好。”
“謝了,學弟。大家來認識下,這是我藝術學院的學弟,大家今後多多照顧下他的工作。”
指著夜天青,周炎開口介紹道。
看得出來,周炎在方天娛樂混得挺開,其他幾個一一與夜天青打招呼。
這時,一個胖胖的男人,後面跟了兩個,走進休息室。
進來時,男人正好看到夜天青將水杯放到周炎面前,男人瞬間明白是怎麼回事。
胖男人,正是周炎的經紀人方原。
“周炎,你怎麼能讓夜老師接水呢,還不道歉。跟你說,今天你們試唱的歌,正是夜老師創作的歌曲,也是你們的製作人。”
周炎傻眼,“學……學弟,不……夜……老師……”
夜天青搖搖手,示意不用在意,道:“我的確是你的學弟,沒必要如此客氣。”
方原走過來,對著夜天躬身說道:“不好意思,夜老師,是我沒交代好,才造成現在這情況,對不起。”
“說什麼對不起,不至於,不至於。”
見夜天青並未在意,方原鬆口氣,眼睛瞪向使作俑者周炎。
周炎對於自家經紀人的瞪眼,渾不在意,反而興致勃勃地跟夜天青說話。
“學弟,不,夜老師,你不是聲樂系嗎,怎麼成作曲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