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終於到達錄製地,沙城。

節目組從機場,將阮紅二人接到安排好的酒店。

安頓好的兩人,阮紅去與節目組溝通參演細節,夜天青則是待在酒店裡,養精蓄銳,準備明天的舞臺。

懶得下樓,夜天青選擇讓酒店配送到房間裡就餐。

沙城,又被稱作星城,處於大陸的腹地,也是一座千年古城,古代是星州的州府所在地。以臭豆腐和夜生活,聞名整個大陸各州。

相比滬海的文華璀璨,星城更像一個家,宜居之城,聞名遐邇。

城市隨處可見的綠化,將整個城郭,變成了一座花園。花園很大,人很小,可心並不小。

立志做大陸腹地六州中的最強市,星城是這麼立的志,也是這麼做的,這一切,從那聳立的高樓,人潮如織的商圈,都可以看出城市管理者們的努力。

最大的一點,是星城商品房房價,相比周邊城市,公認最低。

除這些外,還有一個特點,那就是文化繁榮。

作為大陸文娛方面的先行者,綜藝第一次出現,就在沙市的果木電視臺,經過這些年的深耕,果木已強勢擠入全國電視臺第一梯隊,排名第二,僅次於京城衛視。

站在窗前,看著亮起的萬家燈火,夜天青思緒彷彿沉入歷史,經歷著這個城市,曾經經歷的一切,他發現,自己已經有些喜歡上這座又被人稱為星城的古老都市。

正在陷入自我思緒中時,房門被開啟,是阮紅回來了。

阮紅氣憤地開啟門,氣沖沖地坐在夜天青旁邊的沙發上。

“紅姐,怎麼這麼生氣,是遇到什麼事了嗎?”

阮紅轉過身,眼睛盯向夜天青,道:“你猜我剛才在節目組遇到誰了?”

“誰?”

“你還記得你提到過的宗康鍵嗎?”

“當然記得,怎麼了,你見到他了?”

“嗯,宗康鍵也參加了這一期新歌聲,排在你後面上臺。這樣的順序,要說不是故意,誰信!”阮紅氣憤說道。

這人還真是陰魂不散,自己沒去找他,倒自己送上門來,有趣,有趣。

唉,不對,這個宗康鍵不是已經被抓了嗎?被放出來了?

《新歌聲》節目,更多的是發現新歌聲,對應的是新人,他一個已經出道的人,來湊什麼熱鬧。

“宗康鍵不是出道了嗎?他怎麼也來參加新歌聲?”

阮紅怪異的看向夜天青,嘆了口氣,道:“誰說他出道了,只是預告,並沒有正式出道。在網上,宗康鍵有幾個不小的粉絲群,但那是因為星光娛樂給他做宣發後的結果,相當於出道前的預熱。”

又道:“我現在相信,你真的不想當藝人,才會這麼不關注。我不知道為什麼你要來參加這期的新歌聲節目,但想來,也是為了他們吧?”

“他們?不,不,不,他們還沒這個資格。我只是為了告別,向曾經努力學聲樂的自己做一個告別,無疑新歌聲是最好的載體,無關其它。”

“那你有沒有想過,在新歌聲上臺,本就相當於你已經出道成為歌手?”

這話,讓夜天青愣住。

沉默半晌,夜天青才無所謂似地說道:“不管他人怎麼想,我又不是為他人而活,我做我自己就好。”

阮紅徹底絕了想要拉夜天青進樂壇的想法,這樣的夜天青,與他曾經認識的那個夜天青,已經變了。

“怎麼樣,對於明天的舞臺,你有信心打敗宗康鍵嗎?”

“打敗他,有何難。”

要論天底下最瞭解宗康鍵的人,要數作為對手的夜天青。

原主準備出道時,就聽說了宗康鍵這個對手的不少訊息,也收集過不少資訊。

宗康鍵與夜天青相比,皮相差不多,沒有誰強誰弱之分,夜天青陽光,宗康鍵陰柔,像兩個極端的個體,分別將各自的風格,發揮到極致。

說好聽點,叫陰柔,說不好聽,那就是娘,典型的流量藝人標配容貌。

音樂方面,夜天青自認碾壓宗康鍵,從宗康鍵合著經紀人一起,利用張夢瑤來算計夜天青,就可以看出宗康鍵的自我認知,敵不過夜天青, 這才有了後面一系列事情。

這樣的人,他夜天青看不起,原主都看不起了,更不用說現在穿越過來,擁有著海量娛樂資源做後盾,現在的夜天青,更加看不起。

不過,這傢伙怎麼出來的,還能在做出那件事後,從公司出道?

…………

一夜無話,第二天,是節目錄制日。

準確點說,上午參加彩排,下午才會正式開始節目錄制。

節目組將夜天青二人,接到了節目準備的休息室。

這次,夜天青並沒有帶化妝團隊,阮紅叫來節目組的化妝師,來給他化舞臺妝。

說是舞臺妝,其實只是打了個粉底,便算完事。用化妝師說的,夜天青的面板,狀態極好,臉上沒有任何瑕疵點,不用化,也可以。

考慮到舞臺燈光,才化了個粉底,簡單做了個淡妝。

等到夜天青換好衣服,從裡間走出來,化妝師和阮紅等人,都發出驚呼的聲音。

“太帥了,原本沒覺得,現在化了妝,好帥。”化妝師妹子露出星星眼,歡呼道。

“是啊,是啊,彷彿童話裡走出來的陽光王子,氣質好好哦。”

工作人員的驚歎,讓夜天青有些尷尬。

上午彩排只是走一個過場,注意拍攝機點位在哪,怎麼卡攝像點等這些,不需要唱歌。

所以,彩排很快就完成了。

走下舞臺,回休息室的路上,一個人,一個他不願見到的人,卻擋在他面前。

“喲,這是誰呀,這不是夜天青嘛,臉皮真厚啊,被人指控抄襲,還來新歌聲舞臺。”

“宗康鍵,所謂抄襲,怎麼來的,想必作為誣陷案主角的你,最是清楚。學院都已發過公告,你卻還在說這個,難道是你心虛了嗎?因為怕敗給我,所以才會這樣,想要打擊對手,不得不說,這很小人,也很有你以往的風格,一樣的犯賤,一樣的無聇,你說對吧。你不應該惹我,你應該為當初所做的一切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