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中,最年輕的夜天青,被那小安德烈注意上,低聲與安德列不知說了什麼,只見那安德烈往夜天青處看來,臉上帶著陰笑。
果然,這傢伙盯上自己了,夜天青暗暗想到。
夜天青可是知道,在正常流程過後,有一個交流環節。說是交流環節,其實就是一個挑戰比鬥環節。
心中嘿嘿一笑,夜天青表面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靜靜看這個安德烈作,作到自己身上,真是不知道後悔該怎麼寫。
音樂人入完場後,購買了這期的觀眾們也開始入場。
看著一個個顯得西裝革履,衣冠楚楚的人,漸漸填滿整個金色大廳,夜天青不得不感嘆,如果國內也有這樣文化名片一樣的音樂大廳,想必對於音樂人來說,是好事,也是大幸。
可惜,沒有。
上午十點,音樂會正式開始。
今天的音樂會,其實是維也納例行每年的國家樂團表演音樂會。
這個世界的維也納國家樂團,與前世的愛樂樂團有些像,只是沒那麼純粹,名氣沒那麼大,以線性清晰的管絃樂聞名。
既是例行音樂會,當然要以他們的表演為主,其它的音樂人上場,都只算附帶節目,就是所謂的交流環節。
國家樂團的團員們進入到舞臺現場,指揮也漸漸就位,演出正式開始。
夜天青看了看曲目,《大地之歌》,心中一驚。
難道這個世界也有大地之歌?
前世大地之歌(Das Lied von der Erde),是交響性套曲,由馬勒創作於1908年,1911年由弟子布魯諾·瓦爾特初演於慕尼黑。
作品雖是交響曲,卻未排入其交響曲的編號,按照馬勒作品的順序,這部作品應排為"第九交響曲",而這被馬勒認為不吉祥,因為貝多芬、舒伯特、德沃夏克都是在寫完自己的第九交響曲後去世的,所以最後定名"大地之歌"。
作品採用了漢斯貝特格(hans bethge)《中國之笛》七首中國唐詩的德文版為歌詞,在西洋音樂史上是絕無僅有的。
這些曾經看到過的相關詞條內容,出現在夜天青腦海,不由神色一片詫異。
說交響性套曲,是因為在演奏過程中,會加入人聲。
大地之歌作品的副標題為"一個男高音與一個女低音(或男中音)聲部與管絃樂的交響曲"。
這個世界的大地之歌,同樣有人聲,夜天青看到有盛裝的歌唱家上臺。
這讓夜天青越來越對,接下來的音樂會充滿了期待。
會不會真的發生,兩個世界猶如雙生子般的存在。
當第一樂章響起,夜天青大失所望的嘆氣,不一樣,大大的不一樣。
這只是一個名字碰巧的大地之歌,而不是自己前世看到過的原版,有些可惜了。
不過,想想也對,這世界可沒有李白等人,也就沒有出現過他們的詩歌,自然也不會有相同的大地之歌。
前世的大地之歌,一共有六個樂章,分別為第一樂章愁世的飲酒歌,奏鳴曲式,雙重呈示部,歌詞為李白的《悲歌行》。
樂章以古詩的歌詞為基礎,作者將詩分為三段,每段都用"生是黑暗的,死也是黑暗的"作為結尾。這首詩的原意為:人的一生不過百年,面對這一現實,最好的方法是以酒澆愁。音樂以讚美生活開始,以痛苦欲絕告終。
第二樂章寒秋孤影,用的是張繼的《楓橋夜泊》,同樣是奏鳴曲式。描寫了秋日的景象"花兒枯萎,葉落飄零",它是一首孤獨淒涼的情詩。
第三樂章青春,用的是李太白的《客中行》。是一首青春的歡快頌歌,是整首交響曲在多災多難的人生旅途中一首美好的插曲。
第四樂章美女,復三部曲式,原詩是李白的一首《採蓮曲》。樂曲在長笛平行三度活潑的顫音背景上,由加弱音器的小提琴奏出了柔和的引子動機,小提琴高音區的演奏,表現了一派春光明媚、鳥語花香的景象。
第五樂章春天的醉者,復三部曲式,原詩為李白的《春日醉起言志》為了體現描寫醉酒者姿態的意圖,樂曲一開始就由木管樂器奏出滿是裝飾音的音型,運用了很不穩定的速度與調性,打破了前一樂章結束時的寂靜,主題呈示的是一首大自然春意盎然的迷人旋律。
第六樂章永別,雙展開部的奏鳴曲式,歌詞前半段來自孟浩然的詩《宿業師山房期丁大不至》,後半段來自王維的詩《送別》。
樂曲的開始給人留下難以忘懷的印象,在低沉壓抑、陰森恐怖的大鑼與低音聲部長音和絃的背景上,引出雙簧管反覆吹奏的極度悽楚、痛苦的迴音音調:在引起小提琴感慨共鳴後,女中音首先唱出冰冷失神和痛苦憂鬱的呈示部主部主題,淒涼的木管不時在上面飄動,更添愁情,表達了主人公與朋友告別時的彷徨不寧的心情。
這是中西方音樂與文化的交融,而這個世界的所謂大地之歌,雖也有表達現實,天空悽楚,但遠沒有那些詩中出現的樂境,差了許多。
夜天青搖搖頭,也許一切是自己多想,雖然不如,不得不承認,這大地之歌,同樣也是不錯的交響曲,自己又何必萬事都要與前世對比,這本身就是一種不公平。
長達70分鐘的演奏裡,夜天青心緒重新恢復輕鬆,原本因為時差原因,有些不濟的精神,也重新歸位。
果然,音樂是好的療養劑。
能讓人心情放鬆,為樂曲而悲喜,忘卻現實,唯有音樂。
如雷的掌聲,是給樂團最大的褒獎,掌聲中樂團退場。
觀眾們竊竊私語,臉上滿是興奮,不只為剛結束的樂園表演,也為接下來的環節。
歷屆在此環節上,誕生過很多的名曲,其中不乏一些目前排名前十的世界名曲。
夜天青知道 ,好戲肉即將上演。
果然,在音樂人區域裡,一個人站了起來,這人正是小安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