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傅接過蘇瑤手裡的籤,立馬在一旁的書上面翻了起來。

片刻後,他這才將書遞過來給蘇瑤看。

“施主,您的解籤語便是這個,您自己看看吧!”

蘇瑤頷首,接過書本,細細研讀起來。

“芙蓉開花並蒂,賴得愧蔭力。好合色偏嘉,終諧一對花。”

蘇瑤不解,“小師傅,還勞煩您告訴我這是何意?”

小師傅將書拿回來,“這簽上解語的意思是說施主近日將覓得良緣,需抓住機會,修成正緣。”

蘇瑤聽到這話,挑了挑眉。

以為是慕寒故意安排的,蘇瑤轉頭審視的看著慕寒。

慕寒此時正在抽籤,看到蘇瑤審視的看過來,手一抖將簽字掉落在地。

“蘇姑娘,我沒有,我沒有刻意安排。”

知道蘇瑤可能是懷疑自己,慕寒連忙解釋。

蘇瑤沒說話,伸手就把那個慕寒掉在地上的籤撿起來。

撿起一看,與自己的一模一樣。

小師傅看到兩人的籤一模一樣,深深的看了兩人一眼。

“這位施主,你的籤解語與這位女施主一樣,近日將匿得良緣,需抓住機會,方能修成正緣”

慕寒聽到小師傅的話,心裡不禁隱隱發熱。

他轉頭看向蘇瑤,卻瞧見蘇瑤已經走了出去。

他對著小師傅拱拱手,然後摘下自己的錢袋,放到功德箱裡,便跟了出去。

蘇瑤來到院子裡,看到自己掛著的祈福帶上纏上了另一根綵帶,挑了挑眉。

不用想,她也知曉是慕寒掛的。

聽到腳步聲,蘇瑤輕聲詢問:“九王爺可信這簽上所說?”

慕寒嘴角一直上揚著,“有些時候,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況且,結合我自身情況,我也是覺得這簽上寫的十分對。”

“哦?我倒是覺得有些出入。”

蘇瑤說完,轉身往山下走。

慕寒琢磨不透蘇瑤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不敢再胡亂開口。

他一直靜靜的跟在其身後。

一路無話,兩人回到方才打鬥的地方,發現打鬥痕跡已經被清理乾淨。

“小姐!”

冬雪看到蘇瑤回下來了,忙迎了過來。

“嗯,若是都處理好了,便回去吧!”蘇瑤聞著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眉頭微蹙。

“回小姐,處理好了,受傷的馬兒也已經安置好。”冬雪看到蘇瑤的神色,忙從口袋掏出一包藥粉,在四處撒了下去。

空氣中沒了那膩人的血腥味,蘇瑤的眉頭總算舒展開來。

“既然如此,那便走吧!”

“蘇姑娘若是不介意,騎我的馬吧!”慕寒將自自己的馬牽過來。

這兒距離城裡還有一段路,蘇瑤也沒客氣。

“那就謝過九王爺了。”

慕寒點了點頭,牽過冷風手裡的馬,翻身上馬。

“走吧,我送送你。”

“好。”

兩人一前一後,往城裡走。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蘇瑤總感覺自己騎著的馬兒刻意的放慢速度。

本來一刻鐘的路程,硬生生拖了大半個時辰。

等兩人快回到城裡時,太陽已經西下。

慕寒看到前方就進城了,停了下來。

“蘇姑娘可餓了?我在金煌樓訂了些菜,若是你方便,一同去嚐嚐?”

蘇瑤剛想答應,就聽到急促的馬蹄聲。

蘇瑤看到馬上的人,忙迎了過去。

“王嬤嬤,怎麼了?如此著急?”

王嬤嬤在蘇瑤身旁左右看了一圈,擔憂道:“小姐,夏月那丫頭沒跟您來嗎?”

蘇瑤微微搖頭,“夏月並沒跟來。”

王嬤嬤一臉疑惑,“那奇怪了,按理說這丫頭應該是在街上逛吃逛吃,怎麼不見人影呢?”

蘇瑤隱隱感覺不安,“讓所有人都去找。”

慕寒也知道可能出了事,轉頭吩咐冷風。

“冷風,你也帶人下去找找。”

冷風還沒回答,冷雨就拱手應下:“是,主子。”

他說完,快步走出去,好似這是什麼無比著急的任務。

蘇瑤看著冷雨的背影,好似悟到了什麼。

......

此時,夏月才幽幽轉醒。

醒來就發現自己手腳被綁著,嘴裡也塞著什麼好似鞋拔子的東西。

而身處的地方,是一個暗無天日的地牢裡。

身旁,還有二十幾個與自己年紀相仿的女子。

看到這些女子都閉著眼睛,夏月挪動了一下身,用身體輕撞了一下那些女子。

“唔~!”

被夏月撞醒的小姑娘意識到自己的處境,立馬嚇得花容失色。

她掙扎著,試圖呼救。

然而,鞋拔子緊緊塞在嘴裡,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雖然沒能出聲呼救,但是這些動靜,將牢房裡二十幾個姑娘都喚醒了。

她們發現自己處境,也如那小姑娘一般,驚慌失措,不停的嘗試自救。

夏月看到她們胡亂折騰,想制止卻沒辦法,只能在心裡祈禱看守的人不要過來。

然而,就算她怎麼祈禱,看守的人還是過來了。

“老實點,再亂動,我亂棍打死你們!”

好在,威脅幾句後,看守的高壯男人便走開到一旁喝酒去了。

夏月看眾人不敢再胡鬧了,慢慢挪動身子,來到靠自己最近的小姑娘身旁。

她揚了揚頭,讓小姑娘看到自己嘴裡的鞋拔子。然後又彎腰,露出自己被綁著的手給小姑娘看。

這一套動作下來,小姑娘終於理解了夏月的意思。

夏月看小姑娘點頭,將嘴湊到了那小姑娘手邊。

小姑娘,摳了半天,這才將夏月嘴裡的鞋拔子摳下來。

嘴裡一鬆,夏月頓時輕鬆不少。

看到眾人都滿臉期待的看著自己,夏月用眼神示意大家都別鬧出動靜。

隨後,她俯下身子,將嘴湊到小姑娘手上,一頓啃。

幾下便將小姑娘手上捆著的麻繩解開。

小姑娘鬆了綁,連忙去幫夏月解。

但是她畢竟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好半天都沒能將繩子解開。

好在,那小姑娘雖然沒什麼力氣,但是性子也剛烈。

見拿手解不開,乾脆拿嘴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