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蘇瑤冷著眉眼,快步走了進來。
“王盛,你好大的膽子!”容萬飛雙眸微縮,狠狠地瞪著王盛。
王盛起初聽到蘇瑤的聲音,面色出現了幾分驚慌。可當看到蘇瑤只帶了幾個人,隨即放下心來。
“哦?我當是誰?原來是閣主大人!”王盛語氣滿是譏諷。
蘇瑤沒理會王盛的譏諷,開口問罪:“王盛,誰給你的狗膽,自私接刺殺任務,濫殺無辜之人?”
王盛勾唇,笑的諷刺:“呵呵,閣主大人果真是一階女流,行事優柔寡斷。咱們這刀尖上舔血的人,哪個手裡沒有幾條人命,怎麼都是掙錢,為何不選掙的多又輕鬆的呢?”
“記得你進閣的時候我說過什麼嗎?”
蘇瑤眼神一凜。
王盛嗤笑,“當然記得,濫殺無辜者,死。”
“不過,我有墨神醫相助,如今這三百多人如今都被我控制住,閣主該如何殺我呢?靠你那三瓜兩棗嗎?”
“墨神醫?”
蘇瑤看著王盛身後故作高深的老頭,差點沒忍住笑出來。
王盛以為蘇瑤是怕了,得意一笑。
他毫無顧忌,上下打量著蘇瑤:“閣主大人,若是怕了,可以求我。我王某也是一個憐香惜玉之人。”
“你真以為,我殺不了你?”蘇瑤袖子下的暗器蠢蠢欲動。
似乎下一刻,就要飛出去奪人性命。
王盛聽到蘇瑤的話,笑聲更加猖狂。
“哈哈哈,閣主啊閣主,你真是不會認清形勢,如今你的人都被我控制了,你們能不能活著從這裡出去,都難說!”
“不如這樣吧閣主,你將二執手送與我,我饒你們不死,可好?”
冬雪感受到王盛赤裸裸的眼神,拳頭緊了又緊。
她很想一拳爆王盛的頭,但是自家小姐沒有吩咐,她便硬生生忍了下來。
“誰說我的人被你控制住了?”
蘇瑤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她轉頭看了夏月一眼。
夏月手裡正舉著一把枯草,得到蘇瑤的示意,拿出火摺子將枯草點燃。
枯草點燃,一陣陣白色的燻煙便徐徐飄出。
王盛看到幾人的動作,瘋狂大笑。
“哈哈哈哈,難不成,你是想用這一把枯草來解墨神醫的毒不成?”
“哈哈哈,你們未免也太天真了!”
此時的王盛還沒注意到,他口中的“墨神醫”,神色漸漸有些錯愕。
錯愕之後,是驚慌。
“不......不好,這東西能解我的毒!”
墨神醫說著,用袖子大力的扇著徐徐飄散的煙。
王盛聽到“墨神醫”的話,臉色一白。
“快,快將這煙吹散!”
他說完,自己也奮力甩袖,試圖將這些煙衝散。
然而,為時已晚。
原本一個個癱軟無力的人,一個接著一個站了起來。
他們齊齊將雙拳捏的啪啪響,怒瞪著王盛。
“別,別衝動,別衝動!”
王盛看到這,轉身想要退回自己人那邊,可一回頭,發現自己的人全都癱軟在地。
王盛這時候,也意識到自己身體的力氣漸漸消失。
“這......這怎麼回事?”
“墨神醫,這怎麼回事?”王盛轉頭,欲要質問墨神醫。
可一看,原先的位置哪兒還有“墨神醫”的身影。
“墨......墨神醫!”
最後的底牌都沒了,王盛這一刻,是真的慌了。
他四處搜尋著“墨神醫”的身影。
“別看了,察覺到情況不對,他早就跑了。”
夏月舉著草藥,笑嘻嘻的看著王盛。
“墨神醫,這怎麼回事,你快出來給我老子解釋清楚。”王盛不停地後退,慢慢的身子癱軟在了地上。
蘇瑤看到這,眼裡閃過嘲諷。
“你就這點能耐,是如何有勇氣要篡我的位的呢?”
王盛知曉自己現在大勢已去,連忙服軟求饒。
“閣主,閣主我一時鬼迷心竅,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過我,饒過我!”
蘇瑤向前兩步,湊到王盛耳邊柔聲細語的說道:“你方才不是說,我把二執手給你,你便饒過我嗎?現在,我把二執手給你了。”
蘇瑤說著,笑著退到了一旁。
“冬雪,這不要臉的老東西,交給你了。”
冬雪嘴唇微勾,“冬雪定不負閣主重負。”
她二話不說,一把揪著王盛的衣領,拖著就往外走。
不過片刻,門外就傳來了滲人的慘叫聲。
“啊~!”
“啊~!給我個痛快吧!”
王盛的手下聽到這,齊齊打了個哆嗦。
蘇瑤給容萬飛使了個眼色,“萬飛,將與王盛苟合的人全都抓起來。”
“是,閣主。”
容萬飛帶著手下,三兩下將王盛的手下都抓了起來。
“閣主,剩下的人呢?”
蘇瑤蹙眉,看向癱倒地上的百來號人。
叛變了的眾人看到蘇瑤的眼神,連忙求饒。
“閣主,我們也是被逼無奈,您高抬貴手。”
“是啊,家裡還有老小,我們也不能就這麼死了啊!”
“閣主,求您網開一面,往後我定會好好表現。”
“閣主,手下留情啊!”
......
蘇瑤甩袖,坐到主位:“你們放心,我不殺你們。”
眾人一聽,齊齊鬆了口氣。
然而還沒緩多久,就聽到蘇瑤不容置疑的聲音:“死罪難免,活罪難逃,你們所有人,從此以後貶成低階暗衛!”
眾人一聽,齊齊跪下謝恩。
“多謝閣主!”
“閣主大義!”
“跪謝閣主!”
......
沒有人想要離開暗夜閣,因為他們很清楚,離了暗夜閣,他們便很難再賺到這麼多錢養家餬口。
而且,在暗夜閣,還會被人尊稱一聲俠士。
因為暗夜閣殺的都是些十惡不赦的人,所以江湖上都稱暗夜閣的人為俠士。
他們在暗夜閣,既能掙錢,又能滿足自己心裡的那份的俠士心,一旦離開了暗夜閣......
他們只能成為一個真正的殺手,一個濫殺無辜,眼裡沒有人命的殺手。
......
容萬飛聽到蘇瑤的決定,眉頭不悅的皺起。
不過他什麼都沒說,等人都打發走了,只剩下自己人這才說出自己的疑惑。
“閣主,這些人皆是心術不正,咱們留著他們,豈不是養虎為患?”
蘇瑤從衣袖裡拿出一瓶藥,放到桌上。
“既是心術不正,自然要將他們放在眼皮底下。若不然,放他們出去,記恨在心回來給我添堵,豈不是更麻煩。”
“況且,這些人我並不打算讓他們像以前那般無憂無慮。”
容萬飛很是不解,“嗯?”
蘇瑤將拿出來的藥瓶推到容萬飛跟前,“這是誓忠丸,一種毒。目前只有我有解藥,以後每月初都給他們服一次,月底再給他們服解藥。”
“若是發現誰再有異心,就沒必要留著。”
容萬飛挑眉,“果然,還是我太年輕。”
蘇瑤但笑不語。
“那,些與王盛苟合的人該如何處理?”容萬飛走了幾步,轉身折返回來。
蘇瑤伸手,在脖子上比了個手勢。
“既是壞到骨子裡,那便沒用了。你順便查一查,將那些有想法濫殺無辜的,也一併處理了吧。”
容萬飛眉頭一跳,“全殺光?”
“不然,留著過年當年豬?”
容萬飛啞然。
“對了,那個蘇玉茹買兇殺你的事情,如何解決?”
“這個我有其他打算。”蘇瑤眼裡閃過一抹幽深。
容萬飛不解,“直接殺掉不就行了,這時候你倒是優柔寡斷起來。”
蘇瑤輕輕敲擊著桌子,“那不行,死的太便宜多不好玩兒。最主要的就是,蘇俊還沒露出馬腳呢,我要等他露出馬腳,把相府,一鍋端!”
“你是說蘇俊勾結……”
......
處理完暗夜閣的事情,蘇瑤便到金煌樓換了身衣服,回了丞相府。
“小姐,夫人,不好了,小姐回來了!”
張嬤嬤看到蘇瑤回來了,連忙去稟告柳婉和蘇玉茹。
“什麼?那賤丫頭沒死?”
柳婉聽到蘇瑤回來了,頓時愣住。
“不可能不可能,暗夜閣從來不會失手,一定是你弄錯了。”
柳婉喃喃道。
“張嬤嬤,你年紀大了吧?她現在,應該已經身處異首才對!”
蘇玉茹臉上敷了不知名的草藥,聽到張嬤嬤的話,從床上坐了起來。
臉上的草藥,隨著她的動作,撒的哪兒都是。
“夫人,小姐,老奴親眼看見的,若您不信,可親自去看看。”張嬤嬤弓著身子,有些委屈的解釋。
柳婉這次信了,但她卻憂心忡忡的站了起來。
“不可能啊,暗夜閣不會失手?是不是還沒動手?”
“張嬤嬤,你去暗夜閣打聽打聽!”
“是,夫人!”
張嬤嬤小跑著離開。
......
半個時辰後,張嬤嬤滿頭大汗的跑回來。
“夫人,不好了,那個三執手死了!”
“死了?”
柳婉嚇得一下從椅子上站起。
“方才老奴去暗夜閣打聽,暗夜閣的人都說這三執手突發疾病暴斃了!”張嬤嬤一五一十,將自己打聽到的訊息說出來。
“什麼?暴斃了!”柳婉瞳孔微縮。
“那我的三千兩銀子,豈不是打水漂了?”
張嬤嬤不敢應聲。
“娘,這暗夜閣也太不靠譜了吧,錢拿了卻不辦事!”蘇玉茹話語裡,滿是埋怨。
“混賬東西!”柳婉也憋了一肚子氣。
張嬤嬤想到自己還打聽到了其他訊息,連忙開口告訴兩人。
“對了,夫人,小姐,方才我去暗夜閣還打聽到了一個訊息,咱們一直想找的墨神醫,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