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在出門的時候, 就變得精神了不少,鬍子也颳了,衣服也換了。

“打水呢,我來幫你吧!”

許大茂這才逛到了中院的時候,就看到棒梗在打水。

現在棒梗和許大茂也差不多,都是無業遊民, 只能蹲在家裡。

老媽和兩個妹妹都出去上班去了,只有一個瘸了腿的奶奶還在家裡。

家裡的事情,那肯定是落在了他的頭上,可是許大茂還說要幫他呢。

抽什麼瘋呢!

他一路走過來,棒梗就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沒想到的是這個傢伙還真的做了,幫著他把水桶提了上來。

“要提到家裡去是吧?”

也不知道這個許大茂發生什麼瘋, 棒梗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點了點頭。

也沒說話,就這麼靜靜的看著。

許大茂今兒個也是熱情的很,雙手一手提著水桶, 滿滿當當就給棒梗提回了屋裡去了。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都是街坊鄰居的,你家也不容易,該幫忙就幫忙!”

許大茂把從秦京茹那裡學來的話說了出來。

不過這可是太難得了,以前要想讓他做這些事情,那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大概是差不多的處境, 棒梗也鬆了一口氣。

“你,你不恨我嗎?”

“恨什麼?這哪跟哪啊,你打我那是因為我說了你老媽, 這一點我認,要是有人這麼說我媽,我也打,所以我還是覺得挺不錯的,值得稱讚。幹嘛恨你!”

在中院這裡,兩人就聊了起來。

這兩人也都算是臭味相投,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說實話,許大茂在某些方面還是挺欣賞棒梗的。

這個小子夠狠啊, 為人莽撞,就是腦子有點不好使,要不是現在落魄了,還有秦淮茹夾在中間。

說不定對付何雨柱,他們真的可以聯手。

“對了,我聽說你奶奶骨折了,怎麼樣?不礙事吧,我哪裡還有點治療疼痛的中藥,你要是要的的話,和我說一聲,我去拿,怎麼說,我們也是親戚,你都該喊我一聲小姨夫!”

許大茂變得這麼客客氣氣,還認親戚, 一時間棒梗都有些懷疑起來了,許大茂是不是換了一個人。

不過在四合院裡,大傢伙都躲著他,和他說話的人都沒有,今兒個有人可以和他說說話,他還是高興的。

“沒事,拄著柺杖,還可以活動活動,就是沒有以前那麼方便了!”

“行, 那你忙著,有需要就說一聲,我去前面看看,看看街里街坊有沒有需要幫忙的!”

幫忙?

這個傢伙到底發什麼神經?

棒梗看著許大茂的背影,一時間都覺得奇了怪了。

……

一個月轉眼過去。

這天,一輛小車子開了過來,停在了 四合院的門口。

整個大院的人都驚動了, 一個個都聽說有汽車停在門口,想要過來看看。

一看這四個大輪子,一個個露出驚歎的表情。

相比起汽車,腳踏車算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車門開啟了,一個人從上面下來了。

當他們看清了之後,一個個都陷入了死一樣的寂靜。

“柱,柱子?”

“怎麼會是柱子,柱子都買上車子了?”

所有人都結結巴巴,一時間都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也就是一大爺還可以表現的從容一點,上前問道:“柱,柱子,這個車,這個車是你買的?”

乖乖,這可是汽車啊,還不是一般的汽車。

“有了桑塔納,走遍天下都不怕!”

現在這個年代電視已經普及了,彩電也已經出現了,桑塔納的這句廣告詞,毫無疑問也是非常深刻的!

何雨柱這一次開回來,對於四合院裡來說,那就是天價的豪車。

“對,我買的,改天配個司機,我也該享受享受了!”

何雨柱點了點頭,也不否認,當然了,也沒必要否認,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沒什麼好否認的。

再說了,現在他也算是四合院的首富了,買個車也沒什麼。

而且他去學車的事情,沒幾個人不知道。

不過這才多久,這不僅學會了開車,而且還把車子給買回來了。

怎麼說呢,這已經不是一個層次的人了。

“瞧瞧,小汽車就是不一樣,這要是我的就好了!”

“估計我這輩子都沒有希望開上小汽車嘍!”

“柱子,我可以摸摸嗎?”

“得了吧, 還是別摸了,給人摸壞了!”

“……”

羨慕嫉妒恨的目光,還有無比羨慕的語氣,現在何雨柱毫無疑問就是四合院裡最閃亮的大人物。

當然了,這都是桑塔納的功勞。

“媳婦, 帶上安陽,欣欣,我帶你們出去兜兜風!”

難得今天高興,何雨柱笑著說道。

這也就是車子不大, 不然的話,一家老小都想要帶著去兜風!

冉老師現在就是那個幸運兒, 帶著孩子走出了人群, 大家也都瞪著羨慕的目光。

只能看著他們坐上了車子, 然後揚長而去。

門口圍著地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呢。

“哎,比不上啊,比不上啊!”

這有人歡喜,自然有人愁,二大爺算是徹底認清了現實,瞧瞧人家, 在意的就不是柴米油鹽。

人家這就是幹大事的,看看在商場叱吒風雲,看看自己,一個煤爐子都不知道怎麼辦。

這還怎麼比。

“唉,這個小汽車啊,起碼也要這個數吧,也不知道我這輩子有沒有機會買得起嘍!”

三大爺這個頭一擺,十根手指都不夠數。

要說出價錢,說出來估計要嚇死他了,自己還在這裡斤斤計較, 一個腳踏車的軲轆都捨不得修呢。

人家呢,瞧瞧,這小汽車都已經買了,比不起,比不起。

兩個老頭鬱悶, 秦淮茹心裡更加鬱悶的發悶, 以前再怎麼說,自己也有一點機會。

不說怎麼樣,至少還可以說上幾句話,可是現在,已經站在了何雨柱的對面去了。

她都有些自慚形穢。

總覺得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了。

年輕的時候,她風韻猶存,對何雨柱有意思,那都是自己白天鵝施捨癩蛤蟆了。

只是現在看來,她才是那個癩蛤蟆。

就是想要巴結都巴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