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春花癱坐在沙發上,環視著自己的居住環境。
100多平的洋房,高檔傢俱,每一處裝飾都用了心思,吊燈都是水晶的,大大的落地窗,一眼望出去是洋房自帶的花園和一個小型的人工湖,看著就讓人心情舒暢。這就是他,他這兩年輕而易舉掙下來的,拋開最開始那點兒不值一提的遭遇,之後他靠著那些歌曲的風生水起,業內沒有一個人不尊重他,不巴著他的唱歌的歌手巴結著他,想讓他多給他們寫點歌,同行尊著他,敬著他,想和他交流心得。
這些東西甚至都不用他自己買,自然有人送到他的手裡。
夏春風點燃一根女士香菸,表情沉醉的吸著他,緩緩的笑了。這一刻的放鬆,讓這幾天的疲憊都變得不值一提。
他特意挑的這個時機回來的
在崗的時候,他就聽說了向風的事蹟,可那時大陸並不安全,對於娛樂這方面也沒有放開,他回來就是做快發展。那時他正是在天的時候,走到哪兒都是人捧著的存在,就按捺下來,一直等到現在。
相信夏婉楓也知道了她,夏春華非常想看看,此時夏晚風的表情一定相當精彩,看到一個曾經處處不如他的人站在了比他還要高的位置,怎麼可能穩得住?
還有宋清風,這個名字聽起來已經很遙遠了,夏春華好久都沒有提到他了,不知道他現在過得怎麼樣。
想到宋青峰對他的A冷臉,夏春花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宋清峰,知道他現在的成就會是什麼樣的,一定會震驚,一定會後悔,後悔曾經對他的態度。
看著曾經依附他討好他的人,如今不靠著他就能走的比他高,比他遠,要是能跪下來求他就更好了。
夏春花做著夢。
剛開始他就是靠著要讓那些人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對他們曾經的行懺悔的痛哭流涕的念想才堅持了下來。
港臺不比大陸,那裡的娛樂產業是真發達,還魚龍混雜,各種勢力都有,他就是一個手無寸鐵,沒有任何人支援的小姑娘,好像是大陸人,到那兒之後更被歧視,要不是她狠下心來,根本不會有出頭之日。
夏春花又翻起了劇本兒,這個劇本是他精挑細選後才寫下來的,這電影當時看的時候他非常喜歡,因此翻來覆去的看了許多遍,大概劇情都能記下來,而且現在還有好些年頭才會被寫出來,不用擔心被人看出抄襲。
夏春花箱子裡頭客串個角色,他原本想演裡面叫菊仙的女人,但試鏡之後,導演毫不留情的將她批判一通說他幹看一行還是要精一行,不要涉及其他不擅長的領域。
嗯,他要在裡面客串一下,露個臉還是可以的。夏春花正在挑選能露臉又不太需要演技的。
正看著,突然大門被咣咣敲響了。
夏春花從窗戶那兒一看,是她的經紀人祝萍。
夏春花開門讓他進來住,他不行,話都沒說一句就把他往房間裡推,你幹什麼?夏春花煩躁的甩開他的手,主屏急死了,探頭探腦的往窗外瞅了瞅,就一把拉上窗簾,擋的死死的,不好了,外界現在都在傳你那些歌曲,全部都是抄襲,媒體都堵在公司門外等著你給個說法,就要找這兒來了,現在這地方不安全了,趕緊跟我走!
你說什麼?夏春華震驚,抄襲?怎麼可能?他視線遊移了一瞬,有點心虛,我的才華你是知道的,他可能會抄襲?
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趕緊避避風頭,公司會為你舉行釋出會,專門解釋這件事兒。你要真被對方媒體給堵住了,那你有10張嘴都解釋不清!
那是一群聞著肉味兒就不松嘴的狗!
情況緊急,夏春華東西都沒收拾,就和祝平去了他的住處。到了地方,朱平才跟夏春花講清來龍去脈,那天我在公司外邊就來了一堆人,吵吵嚷嚷的,全都是各大報社的媒體和新聞記者,一來就說你抄襲的事兒,還說好幾個作曲人實名揭露你。
春華,到底怎麼回事?你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什麼人了?不然怎麼會忽然說你抄襲?那些人來勢洶洶,一看就是有準備。
樹大招風,最近我在圈裡太活躍了,會招來一些是非也正常。夏春花說的淡定,實則心裡慌的一批,到底抄沒抄襲他最清楚了,說這話她一點底都沒有。
現在還敢這麼說,就是仗著這些人沒有拿出實際的證據,這個年代還沒有《創作著權法》出現。
這真的東窗事發了,那些人也沒有辦法能把他怎麼樣,頂多有點兒錢財上的損失。
夏春華這麼安慰著自己,主平叫他好幾聲都沒得到回答,推了推他,春花,春花?到底怎麼回事兒你倒是給句話?
憑這事還用問嗎?他們說我抄襲,都是拿出證據來,我手稿在那兒,你是看的清楚的,我就算抄襲也不能抄襲那麼多,我哪有那能耐。
再說了,那些歌全都是我首創,你聽其他人唱過嗎?
這麼一想也是,祝萍安心了,你都這麼說了,別的就不用你管了,剩下的交給公司。
在下唇或西荒的這會兒功夫,外界媒體已經紛紛揚揚的報道開了,如今娛樂業開始盛行,報紙上關於這些事兒也有了一席之地,更別說還是同時抄襲了這麼多首歌,從出道以來創作的歌曲到現在一直在抄襲。
這可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非常值得他們大肆宣揚一下,就算最後查明夏春是真有這個實力,他們也不虧。
網路還不發達的年代,依然會在乎流量和熱度,這能給他們帶來利益。
趁著熱度起來後,那些集體指控夏春花抄襲的作曲人們又拿出了一系列的證據,他們把往期自己的音樂手稿和賈春花作詞作曲的音樂手稿放在一起比對,只要是懂音樂的都能看出這上面的相似之處非常多,簡直就是一個人寫的。
還有一個小作曲人更是直接拿出了他早就寫好的手稿,這字跡和紙張的儲存程度來看,寫了得有四五年了,而這首歌曲的發行卻是在兩年之前,作詞,作曲人當然是夏春花。那個時候這個作曲人就發現了不對,但是他無權無勢,沒有一首成名之作,在圈子裡就是個小透明反抗,也沒有人聽他的,要不是有這把,他還真沒地方伸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