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音隱約感覺自己摸到了天大的事情,輕聲問:“你哪來的五石散?”

“楊媽媽給我的。”

“她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夥計道:“這我哪知道,她只給我這東西,讓我給那郎中,郎中上癮了,想要繼續吃,就不會說出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了。”

林山看了燕子一眼,上前對著夥計的腹部哐哐又是兩拳。

燕子嚇得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表哥好凶啊,一言不合就打人。

夥計被打得半天沒有緩過來勁,疼得直抽氣,“我不知道啊,我真不知道,你們是不知道那五石散多難搞嗎?這種事情她怎麼可能告訴我。”

餘音問:“你不知道這些,難道還不知道餘大娘子為何總是悄悄去你所在的那鋪子裡面嗎?”

夥計不說話,神色有異。

“我真不知道啊,這些都是大人物,我這樣的人說話都夠不著啊!”

看這夥計的樣子,是知道也不敢說。

其實餘音也能猜到,估計這夥計心中也是知道一點,但是因為沒有直接接觸,也害怕,不敢說。

他分得清什麼事情該說,什麼不該說,很是狡猾。

不過有他這個態度,餘音心中就有數了。

她又問了一些和楊媽媽的交易,這才到了另外一個屋子。

林山在後面將那夥計又給綁緊處理好,這才過來。

“我猜,那五石散餘大娘子也知道,結合那夥計閉口不言,應該就是他所在的鋪子有這東西,不然餘大娘子不可能親自過去。”

林山聽聞餘音的分析,也贊同地點頭,“沒想到,京都天子腳下,還有這東西。”

正是因為京都繁華,這些東西才更加會存在。

餘音此時是興奮的,如果真的查到了五石散個餘大娘子有關係,那麼只要她找到證據,就能讓餘大娘子死。

誰也救不了她!

說不定,還會連累餘承望,這件事要是用得好,能一石三鳥,餘嫻也會受到連累。

餘音道:\"林山,查這件事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儘快的找到證據。\"

林山點頭,“小姐放心,我會找到證據。這個夥計怎麼處理?”

“關起來,以後他會是證人。”

“好。”林山看了餘音一眼,有些意外。

他以為餘音會心軟放過這個夥計。

餘音回去等待訊息,因為上次風寒的事情,她有些咳嗽,整日在院子裡面歇著。

一天晚上,燕子去西門拿林山送的吃的,發現了一道熟悉的人影,回來給餘音說。

餘音驚訝道:“看著像是秦晏城?”

燕子點點頭,“我看見那個提著劍,臉很臭的侍衛了。他扶著王爺從西門那邊進來府中的。”

“他還在府中?”

燕子點點頭。

這大半夜的,秦晏城這是悄悄來府中?他不是出去捉拿反賊了嗎?

餘音很是好奇,想了想,決定去看看。

她這些天一直在想五石散的事情,她沒想到餘大娘子的膽子這麼大,更想不明白她一個婦人,和五石散打交道做什麼?

餘音很容易就想到了秦晏城,其實他一直想不明白為何秦晏城會看上餘嫻。

秦晏城那樣的人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餘嫻不管是從美貌身材亦或者是氣質,都不是最優秀的,早先也沒多少接觸,是如何打動秦晏城的心的呢?

但如若秦晏城是利用餘家在販賣五石散,那麼他看上餘嫻的事情,就好解釋了。

五石散雖說在陵國禁止得很嚴格,但也有許多達官貴人暗中喜歡用這個東西,五石散在陵國也不是完全不流通的。

同時,這個生意也是一本萬利的。

這麼一聯絡,餘音覺得還是能夠說得通的。

所以餘音忍不住想,秦晏城深夜來餘府,說不定就是和五石散有關係。

餘府的地形她摸得都清楚,她很快就找到了秦晏城下榻的地方。

屋內有點點燈火,看來是真的在。

餘音扒拉在窗戶外面,用耳朵貼著牆壁聽著。

“嘶。”

屋內忽然傳來了秦晏城的聲音,很細微。

餘音目光驚訝,難不成是撞見了秦晏城和餘嫻的好事?

餘音可沒有這個愛好,又繼續聽著,屋內也有布料摩擦的聲音,更加斷定了她心中所想。

她想了想,只能先離開。

沒想到,一扭身打算離開,就見到頭頂的窗戶被開啟了。

一抬頭,就見到了白湖那張黑漆漆的臉。

白湖伸手,提著餘音的衣領就將人擰進去了秦晏城的面前。

餘音:“......”

她知道自己弱,但是白湖也不必如此。

餘音瞪了白湖一眼,看向了床鋪裡面坐著的秦晏城,這時,他也將帷幔撩開一角。

秦晏城只穿著褲子,赤膊,精壯的肌肉看著依舊誘人,面上冷寒,眼神懾人。

餘音很是驚訝,“王爺,你怎麼在這裡啊?”

秦晏城這個樣子,看來是正在辦好事,被自己這個不長眼的打擾了。

她眼神往床鋪裡面看了一眼,正在找餘嫻的身影。

秦晏城看了白湖一眼,後者點頭出去了。

餘音又道:“我沒想到王爺在這裡,我就是出來散散步,那我就不打擾王爺了。”

餘音說著,站起來也打算離開。

“站住!”

秦晏城聲音幽冷,“過來,上床上來。”

難不成秦晏城是想要一龍戲二鳳?

好傢伙,她可沒有這般沒底線,玩不了。

餘音尷尬地笑著,“我染了風寒,還沒好,恐怕過了病氣給王爺,我先走了。”

“餘音,本王讓你走了?”

餘音:“.......”

她頭皮發麻,猶豫片刻,只能慢吞吞地挪到了床鋪邊上。

還沒站穩,秦晏城一把將她拉到了懷中。

秦晏城捏著她的下巴打量著,“染了風寒?”

餘音點頭。

秦晏城低頭,強勢吻住了餘音的唇瓣。

餘音本想著掙扎,但秦晏城很兇的咬了她一口,極盡兇殘地掠奪著她所有的空氣。

良久,秦晏城才將人放開。

秦晏城指腹揉了揉餘音瘦下去的臉頰,“來得巧,給本王上藥。”

“恩?”

餘音有些迷亂地睜開眼睛,眼中很是疑惑,“餘嫻呢?”

秦晏城挑眉,“你以為她在這裡?”

餘音點點頭。

秦晏城輕笑一聲,將一個瓷瓶塞進餘音的手中,“她已經走了。”

餘音看了一眼手中的藥瓶,這才注意到秦晏城手臂往後背的地方,有一道血跡模糊的傷口。

挺深的,傷口上面還泛著黑,應該是有毒的。

所以秦晏城不放自己走,就是讓自己來上藥的?

怎麼不讓餘嫻來,就來勞逸她是吧?

餘音極為不情願,偷瞄了一眼秦晏城,見著他臉色不好,只能乖乖地坐去他後背上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