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速飛馳的警車上,接到報警電話的警察們表情嚴肅的駛向目的地。

打頭陣的警車上,坐在副駕駛的警察眉頭緊皺,不耐煩的催促,“還有多久到?再晚一點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了。”

開車的警官冷哼,煩躁的啐了一口唾沫,“這幫狗雜碎,就會拿著槍去學校裡拿小孩撒氣,有本事來警局鬧事啊!”

“奧布里別抱怨了,開快點吧。我剛才收到資訊,罪犯攜帶著數百發的子彈,很危險。”

奧布里捏緊方向盤,低聲咒罵了幾句,一腳油門下去,越開越快。

“法克,我連剛買麵包都沒來得及吃完,真是該死!”

“別抱怨了奧布里,我這裡有打包的意麵,我餵你吃點湊活一下,免得待會抓人沒力氣。”

奧布里餘光瞥了一眼塑膠包裝碗裡的一坨白花花黏糊糊的東西,沒忍住從喉嚨裡湧出一聲乾嘔。

“嘔,肯特,你是不是故意的,你難道不知道自從上次抓了那個滿頭白色嘔吐物的罪犯,我現在看到這種黏糊糊的東西就噁心反胃!”

肯特悻悻收回奶油蘑菇意麵,“有這麼誇張,這事都過去好幾天了你還沒走出陰影嗎?”

奧布里:“我發誓,但是那個噁心的畫面我未來幾個月都難以忘記,也就你幸運當時沒在現場。”

“......好吧,不過說起來還要謝謝那兩個好心人,雖然方法不太能讓人接受,但也算幫你們抓住了犯人,要是這次的案件裡也能有好心人幫忙就好了。”

奧布里沉默,“哪裡每次都能這麼幸運,我們還是快點趕到現場,及時控制事態。”

“願上帝保佑那群孩子。”

半小時後,奧布里一個瀟灑的甩尾,將車停在校門口。

他掏出腰間的槍,警惕的走進寂靜的校園。

“很安靜,沒有槍聲。”肯特跟在後面,環顧四周小聲道。

奧布里點頭,“也沒看到什麼血跡,難道嫌犯放棄殺人了?”

肯特語氣低沉道:“不太可能,一般這種懷著報復社會心理的人渣很難中途停手的,我們先四處搜尋看看。”

奧布里握著槍,帶領眾人先向著最近的一棟教學樓出發。

不出所料,教學樓同樣看不到一人人影。

他們搜尋完一樓,順著樓梯向二樓而去。

在接下來是三樓。

就當奧布里略微鬆了口氣,以為三樓也不會有什麼情況時,一道痛苦夾雜著驚恐的悶哼聲從前面的房間傳來。

肯特頓時緊張不已,“會不會是被劫持的人質?”

奧布里面色陰沉,“很有可能,我們小心一點過去。”

一行人互相對視,然後舉起手槍,警惕的靠近發出聲音的房間。

出乎意料的是房間並沒有鎖上,奧布里小心的後退,憑藉他多年的辦案經驗裡面肯定有陷阱。

“說不定人質身上有炸藥之類的東西,”奧布里深吸一口氣,“你們別動,我先進去看看!”

肯特感動又擔憂的給了他一個保重的眼神。

奧布里做足心理準備,一腳踢開房門,舉槍對準房間就要送溫暖。

然而門後卻空無一人。

奧布里:......

不對啊,難道他幻聽了?

明明聽到有人的嗚咽聲。

身後的肯特疑惑的探頭看向房內,驚詫不已。

“沒人?!”

“不對,地上有個被綁著的人。”有小警員出聲提醒。

奧布里低頭看去,果然房間角落裡有個被綁得極為......誘人,嘴裡塞著布塊的男人在地上蛄蛹。

嘴裡時不時還發出痛苦的嗚咽聲。

他快步上前,剛要出聲安慰,就發現面前鼻青臉腫,胳膊上還被射中一箭男人不就是他們要抓的犯人嘛。

錯覺,一定是錯覺!

奧布里用力閉上眼,三秒後再次睜開。

沒看錯,還是這張臉。

肯特跟上來,看清男人的長相後也是驚訝的瞪大雙眼,“上帝啊,這是真的嗎?這個人渣居然已經被制伏了,太好了!我的祈禱是有用的!”

奧布里:“......你的上帝應該不會粗魯到把人揍成這樣,很明顯又要好心人幫助我們了。”

“那我去調一下監控,看看到底是誰這麼厲害。”

監控室內,一群警察好奇的盯著螢幕上的畫面。

......

時間回到半個小時前。

唐聽雨不耐煩的一巴掌拍死在面前亂飛的小飛蟲,然後繼續盯著樓上的動靜。

不多時,透過走廊玻璃,一個舉著槍,神情癲狂的男人出現在視線中。

“火氣這麼大,送你兩箭冷靜冷靜。”

一支箭矢越過窗戶,精準的劃過男人的右手臂,他發出一聲痛呼,還沒反應過來,第二支箭矢就劃傷了他的左手。

“哐當”一聲,手裡的槍掉在了地上。

男人的神情也不再癲狂。

真,物理冷靜,用過的都說好。

唐聽雨拍拍身上的灰塵,站起身道:“我真是一個善良的小女孩,只是輕輕的劃傷了他的手臂,都沒給他射穿嘍。”

此刻躲在三樓的傅斯臣聽到門外突然傳來男人的哀嚎,隨即就是什麼重物掉在地上的聲音。

“有情況?”他將臉貼近門,心底糾結要不要開啟門看一眼,“要不還是開啟看看吧,我的運氣應該沒這麼背,不會有事噠。”

說罷,他小心的將門開啟一條縫隙,就看到不遠處落在地上的槍,旁邊還有一個跪倒在地上,抱著手臂嚎叫的男人。

傅斯臣:“爆,爆裝備了?”

激動的心,顫抖的手。

對方武器都掉了他還慫個毛線?

捂著流血傷口的男人,剛緩過神要去撿槍捍衛他法外狂徒的尊嚴,餘光就瞥見前面的房門突然開啟,一個大黑耗子衝了過來,三秒後他被一腳踢飛了出去。

“去死吧,小垃圾!”傅斯臣深諳補刀的重要性,衝上去又補了好幾腳,看到對方倒頭就睡後,才放心的把人捆起來丟進了房間內。

不過法外狂徒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他剛才只是在裝暈而已。

男人從褲兜掏出一把摺疊刀,陰沉的乾笑兩聲,“沒有槍又怎麼樣,我還有刀,今天不帶走兩條人命我是不會甘心的!”

割斷繩子,他一瘸一拐的拖著傷痕累累的兩條胳膊繼續往樓上走去。

霍華德和導演大衛都躲在的四樓的教室。

他們安靜的聽著樓下的動靜,槍聲,哀嚎,求饒,然後一切歸於寂靜。

“法克,聽這動靜,樓下的情況多半不容樂觀啊。”大衛捏緊一把椅子,緩緩吐出一口菸圈。

”導演,我覺得我們還可以再搶救一下。”霍華德笑得比哭還難看,他不想英年早逝啊。

其他人紛紛點頭,搬椅子的搬椅子,拿棒球棒的拿棒球棒。

大衛彷彿收到了鼓舞,掐滅菸頭厲聲道:“好,那我們一起拼一把,其他教室還躲著孩子們,我們得在警察來之前拖住那個變態,為他們爭取時間。”

說完他拖著張椅子,視死如歸的開啟的門,身後還跟著好幾個抄家帶夥的人。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樓下走,在三樓和四樓的樓梯處,遇到了一瘸一拐的法外狂徒。

大衛一時間沒意識到對方是罪犯,剛要好心上前關心兩句,對方就舉著刀衝了過來,嘴裡嚷嚷著“去死吧”。

霍華德驚恐萬分,手裡的棒球棍利落出擊,敲在了他頭上。

“咚”!

對方倒在了樓梯上,又咕嚕咕嚕滾了下去。

大衛嘴唇微張,“他不會就是那個要殺人的變態吧......”

霍華德:“就他?!”這麼秀,拿著把破刀就來cos殺人犯了?

法外狂徒張三(國外版):Щ(◣д◢)Щ

幾個意思,看不起他是嗎?

“我......要把你們......都殺......了......”對方依舊不死心,躺在樓梯間艱難揮舞著刀說道。

霍華德豎起眉毛,擼起袖子大罵,“法克!還真是,就你這樣的還學人家變態殺人狂,都沒唐唐劇裡演的嚇人!大家上,扁他!”

......

傅斯臣一路小跑著衝下樓,恰好碰到拿著複合弓的唐聽雨。

他獻寶般的將槍遞了上去,“那個罪犯爆的裝備,我特意撿來給你的!”

唐聽雨:“謝啦,那男的呢?”

“哦,我把他捆起來丟教室裡了,就等警察來。”

“很好。”唐聽雨滿意點頭。

就在這時,樓上又傳來一陣哀嚎,還伴隨著隱隱約約的咒罵,驚飛一片枝頭的小鳥。

兩人對視一眼。

唐聽雨:“你不是把人綁了嘛,為什麼還有這死動靜?”

傅斯臣:“不造啊......要不去看看,聽著要出人命的感覺。”

“走。”

來到三樓的樓梯間,唐聽雨就看到一群人圍著鼻青眼腫的“張三”沉默不語。

傅斯臣聲調顫抖,指著地上的類人形生物道:“他,他,他還有氣嗎?不會死了吧。”

唐聽雨半蹲著俯身探了探鼻息,“放心,還有氣。”

聞言一群人都鬆了口氣。

霍華德無語,“這麼不抗揍還想要殺人,真是有病。”

唐聽雨起身擺手,“行了,別站在這聊天了,我們趕緊把現場處理一下,都是血跡的,給學生看到影響不好。你去把牆面的血跡擦乾淨,你去把地面的血跡拖了,至於屍,呃,身體我來處理。”

交代完任務,她抓著“張三”的腿把人拖進了最近的雜物間,簡單給他處理了一下傷口後,就吩咐傅斯臣找了根繩子把人捆牢固一點。

傅斯臣點頭,一通操作完畢。

唐聽雨看了眼被麻繩綁住的“張三”,淡淡開口,“小傅,最近看的小電影口味很重啊,年輕人還是要注意身體。”

傅斯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