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李羨之,在南州打了幾仗之後,越發有統帥之風了,只是片刻的時間,就將布兵戰略,處理的井井有條。

“末將領命!”

趙雲與韓擒虎抱拳作揖。

“左(右)兩營,隨本將來。”

趙雲、韓擒虎,各自率領五千兵馬,朝著周圍的叛兵,橫掃而去。

雖說叛兵有兩萬人馬,在北雄郡附近的縣城、村莊劫掠百姓,可終究來說,烏合之眾還是烏合之眾,他們斷然不是南州軍的對手,何況遇到的還是南州軍精銳。

“今夜一戰,本王要將高覽的十萬大軍,全部都吞沒在北雄郡。”

“全軍隨本王出戰!”

“殺~”

李羨之一馬當先,身後兩萬大軍,緊隨其後,一路上,李羨之遇到不少小股叛軍,不過!他們的下場很慘,根本沒有任何招架之力,便是被消滅一乾二淨。

而對於這些殘害百姓的畜牲,李羨之幾乎沒有留手,全部斬殺。

此刻!

北雄郡中,大將周泰,得到李羨之的來信,便是快步走了出去。

“快,吹號,能上船的全部上船,將火雷、火油,備上乾草,準備出港。”

整個船塢士兵,都在忙碌,北雄郡中,還有兩萬多兵馬,可戰船的數量,可是搭載不完南州士兵。

“周泰將軍,咱們的船不夠呀!”離沙皺眉說道。

先前的呂白英,雖然在北雄郡,也命人建造了船塢,但北雄郡的船塢,只是為了方便與其他州的人,進行商業往來,只要船支足夠即可,他從沒想過,有朝一日,會用來與敵軍作戰。

“不管了,船支不夠,那隻能打硬戰了,在長江船艦上的叛兵,也沒多少人,咱們將其後路一堵,他們再也回不到荊州了。”周泰振聲說道。

“你…你們快讓開,我要找你們的周泰將軍。”這時,不遠處傳來一個老人的聲音。

“軍事重地,沒有上方的命令,我們不敢放任何人進去。”士兵將一群老人攔下。

自從李羨之的政策下來之後,勤政愛民,軍民一家親,百姓對南州軍的看法,已經有所改變了。

“怎麼回事?”周泰走了過來,好奇問道。

這來人,基本都是上了歲數的老人,莫非是前來找他告狀的。

“老人家,我就是周泰,爾等有什麼事?”周泰問道。

十幾個老人跪下,“聽說將軍,今夜要偷襲敵軍的戰船,我等都是周圍的漁民,家裡都是小船,最適合去炸那群畜牲的大船,還請將軍給個機會,讓我們載著南州軍的孩子們,和叛兵戰鬥。”

“諸位老伯,打仗是軍人的事情,怎能讓你們去打?”

“就算要去,也得給本將一個理由吧!”周泰眉頭緊鎖。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竟然在這群老人身上,嗅到了一股殺氣。

只見為首的老人,瞬間流了眼淚。

“不瞞將軍,就在上午,我那老婆子、兒子,被這群畜牲殺害,兒媳、女兒,被他們逼的上吊,整個家裡,就我一人了,我就想和這群畜牲拼命,為家人報仇。”

“我等也是,一個村子都被燒了,家裡就剩下一艘破船了,家破人亡,活著還有什麼意思,與其自殺,不如和畜牲拼了。”

……

這裡邊,不止有老人,還有年輕人,甚至連小孩,都要和叛軍拼命,在這一刻,南州人的獸性,彷彿徹底激發了出來。

周泰哽咽,朝一眾百姓鞠躬,“父老鄉親們,千錯萬錯,是我周泰對不起你們,本將沒有保護好鄉親們。”

“好,誰願意留下的,今晚隨本將去誅滅叛兵,將叛兵殺的乾淨,為死去的父老鄉親報仇。”

“我願意留下…”

“我也願意…我們都願意留下…”

這一刻,沒有一個人認慫的,全部主動請纓。

帶著無盡憤怒的百姓,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他們眼裡只有報仇。

原本船支還不足,可北雄的漁民,紛紛將家裡的船支,主動拿了出來,並且!什麼火油、煤油,全都送到了軍營。

一時間,南州的軍心、民心,都達到了頂點。

周泰立在甲板之上,也不知是不是風太大的緣故,竟然哭了出來。

“天道教…一群沒良心的畜牲,沒有百姓的支援,本將看你們還能蹦躂多久。”

“所有戰船,出港!”

嗚嗚嗚~

浩浩蕩蕩上千支大小船支,朝著長江而來,當然!這裡邊大多都是小船支,燒敵軍的戰船,自然就是需要這些小船才能完成的,這些小船的頭部,放著火雷、火油,還有乾柴,只要撞擊到叛兵的戰船,瞬間爆炸,至少能將敵船,破開一個大窟窿出來。

另外一側。

呂白英已經殺到麻木,身上更是十幾道傷口。

身邊士兵,死的就剩幾百人,但以他為中心的地方,堆積的屍體,比人還高。

“將軍,咱們以五千之眾,殺敵上萬,賺夠本了。”

身邊幾名還活著的戰將,艱難說道。

可高覽所部兵馬,已經嚇的不敢上前。

赫然是被揍的膽寒害怕了。

呸!

高覽朝著地上,吐了口口水,“這群南州兵,還挺堅挺的。”

“弓箭手,將呂白英射殺。”

剎那間,一千弓箭手,立在呂白英的面前。

面對此,呂白英口水直咽。

“拿屍體,蓋在自己身上,注意躲避。”呂白英提醒了一句,已經做好赴死的準備。

殺~

就在這時,一道道清脆的殺喊聲,宛如驚雷一般襲來。

列隊在岸邊的叛兵,頓時發出悲慘的慘叫聲。

“活捉高覽!”李羨之衝入敵陣中,長槍一握,便是一刺死一名叛兵。

驀然,便是聽見武器之間,淅瀝的撞擊聲,李羨之連續斬殺好幾人,幾乎是槍槍致命。

叛兵那瘦弱的身軀,單薄的身體,如何能擋住戰馬的橫衝直撞。

李太白護衛在李羨之的身後,青蓮劍猶如收割機一般,收割著敵軍的生命。

李靖率領一萬五千南州步軍,遇山開山,遇河開河,踩踏著叛兵的屍體,向岸邊殺來。

岸邊叛軍大營,瞬間被摧毀突破,一群戰鬥力低弱的叛兵,在抵擋了一陣之後,立馬開始四散往江邊逃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