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的手緊緊地禁錮著我,讓我只能看著他的臉。那張臉上,嘴角掛著一抹譏諷的笑容,彷彿在嘲笑著我的無知。

第一次被迫的認真審視他的臉,我發現他的五官搭配得恰到好處,高挺的鼻子、薄唇、鳳眼,構成了一幅立體且好看的面孔。然而,我心裡卻無比清楚,這個人的外表並不能代表他的內在。他並非如面相所示的那般善良,甚至是個惡魔。

有些事情,我並不願意去承認,但內心的猜想還是讓我順從了現實:“是陸離告訴你的?”

這個答案說出口,謝景稍微鬆開了手,再次靠在了搖椅上,側著目看著我,眼神中帶著一種冷漠的嘲諷。

他問我:“那你再猜猜,你值多少錢?”

儘管我心裡有些預感,因為再次見到的陸離已經不再是記憶中的他。我總覺得他口中的我的重要性已經超過了我的認知,他對我總是蒙著一層霧,讓我看不清。

然而,當這個猜想從謝景的口中得到證實的那一剎那,我依然感覺無法接受。我實在不敢相信,陸離竟然還是把我當成了他手中的籌碼。

想到不久前,自已還不顧一切的要去救陸離,以為是完成自已內心的救贖。

然而,如今回想起來,我發現自已在他眼中的地位不過是個笑話。我從沒想過,在他們眼中,我僅僅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棋子。

這個認知讓我心如刀割,難以接受。我開始反思,是什麼讓我陷入瞭如此尷尬的境地,是陸離的背叛,還是我自已的天真?

謝景看著我愣住的表情,彷彿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他看著我,語重心長地說:“你可能從未想過你到底有多值錢,你價值一個賭場。”

這個價碼確實讓我有些驚訝,但被人出賣的痛苦已讓我無法表現出任何驚訝之情。我冷冷地說:“你可以不付這個錢,那我就是一文不值。”

謝景聽後,轉身認真地看著我:“可是,我覺得你值得這個價。”他的眼神裡透露出一種對自已獵物的掌控感。

在這段時間在這種平靜生活的洗禮下,我心中的小心翼翼和擔驚受怕逐漸消散,我開始不那麼願意回到之前那個謹小慎微的自已。

儘管我知道,無論怎樣,我最終還是會被謝景帶走,但我還是決定做個明白鬼,勇敢地面對一切。

我深吸了一口氣,給自已鼓勁。我對著謝景說:“謝景,那你告訴我,我為什麼值這個價?”

在我說完這句話後,我敏銳地捕捉到了謝景臉上短暫的得意,可不等他有所回應,我便果斷地站起來,動作迅速地捧住了他的臉。

他的面板溫暖而堅實,讓我心頭不禁微微一顫。緊接著,我毫不猶豫地將自已的唇貼了上去,他的唇略顯乾燥,但溫度正好,讓我心中那報復的念頭得到了釋放。

在謝景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我趁機加深了這個吻,用我的熱情點燃他的激情。此時,我彷彿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加速,與我的心跳共鳴,形成一種獨特的節奏。我的舌尖輕輕探入他的口腔,與他探索著彼此的世界。

然而,我並沒有讓這個吻持續太久,而是在感受到他的回應之後,我再次狠狠的咬上了他的唇,直到感受到血腥之氣也侵入了我的口腔,我才放開了手。

我笑著看著他,嘴裡的血腥味讓我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意,我抬起眼說:“你如果是想要我,直說啊,我又不是放不開,何必花那麼多錢玩什麼純情遊戲?”

謝景輕輕咬了咬嘴唇,用力吸了口血,然後驟然吐出一口血水,目光如炬地看著我。他眼中的玩味意味愈發濃重,彷彿一層層的迷霧逐漸瀰漫開來:“陸離跟你說了什麼?不管他跟你說了什麼,我都想告訴你一個道理,那就是潘多拉的盒子,還是在蓋著的時候比較美好。你真的覺得自已能承受盒子裡的東西嗎?”

我直視著謝景的眼睛,儘管在他的玩味之中,我看到了一絲怒火,但我仍舊義無反顧地回應:“那你說,潘多拉的盒子裡裝的是什麼?是你對仙兒的貪念嗎?”

在這句話出口的瞬間,我彷彿看到了謝景眼中閃過的一絲怒氣,但轉瞬即逝。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回答道:“知道那麼多,對你難道不是一種負擔嗎?我如果是你,就乖乖的當好一個替身,聽到也當沒聽到,我對她可能偶爾還有點愧疚,可對你,你覺得你算什麼?”

“我算什麼?一個聽話的洋娃娃,一個替代品,我還能是什麼?我還能以為我是什麼?”我直視著謝景的眼睛,也是第一次嘴角帶著譏諷的話語說出這段話。我的眼神中充滿了質疑與不甘,彷彿在質問這個世界,為什麼我總是被當成棋子任人擺佈。

謝景看著我,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絲冷笑。“看來消失了一段時間,對自已的認知反而清楚了。”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諷刺,彷彿在嘲笑我的無知與天真。說完這句話,他毫不猶豫地再次伸出手,禁錮住我的臉。這次,他沒有任何猶豫,直接侵蝕性地吻住我的唇。他的力量如此之大,讓我無法掙扎,我的那點抵抗顯得都微不足道。

他那堅毅而線條分明的嘴唇帶著強烈的攻擊性,宛如一頭兇猛飢餓的野獸正在撲向它的獵物一般,企圖毫不費力地將我吞沒。此刻,我的內心被無盡的恐懼和絕望所淹沒,拼命掙扎著,渴望能夠掙脫這束縛住我的牢籠。

然而,無論我怎樣努力,都無濟於事。他的力量猶如一座堅不可摧的堡壘,令我無處可逃。正當我即將喪失反抗意志之際,他卻毫無徵兆地猛然朝著我的嘴唇狠狠咬下一口!

剎那間,一陣劇痛襲來,鮮血的腥味充斥著整個鼻腔。我不由自主地向後踉蹌幾步,緊緊倚靠著牆壁,劇烈地咳嗽起來。而此時的謝景,則以一種看待寵物般的目光凝視著我,但那眼神深處卻瀰漫著獵手面對到手獵物時的滿足。

他的眼神冷酷而無情,透露出一種令人膽寒的威嚴。在那一刻,我感覺自已就像是他眼中的玩物,任其擺佈。這種被掌控的感覺讓我心生厭惡,同時也激起了內心深處的一絲倔強。

謝景卻起身用手抹掉沾染了我的血的唇,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我這個人,從來不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