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賭廳的一角,我等待著換取籌碼的時刻,目光不經意間還是落到了那個女人身上。她雖然面露疲憊,衣物也因長時間在賭廳中顯得有些皺巴巴,但她的臉龐卻幾乎看不到歲月的痕跡,顯然是保養得相當不錯。這不禁讓我推測,在她踏入這個賭廳之前,她的經濟實力應該相當可觀。
或許是我的目光過於直白,她感受到了我的注視,於是抬起頭,友善地對我笑了笑。這讓我有些驚訝,因為就在昨晚,她的目光中還充滿了敵意。看到她的微笑,我自然也以禮相待,回以了一個微笑。
看到我的回應後,這女人以截然不同的態度徑直朝我走來。
她的目光在我身後的謝景和昌哥身上稍作停留,閃過一絲猶豫,但最終還是堅定地落在我身上,熱情地打了個招呼:“嗨,我們昨晚一桌玩過。”
她的聲音如同春風拂面,溫柔而親切,讓我有些措手不及。我回憶著昨晚的場景,確實,我們確實是在同一張賭桌上相遇。但那時的她,冷若冰霜,彷彿與我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我忍不住故作好奇地詢問她為何今晚沒有參與賭局。她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輕聲嘆了口氣,說:“昨天你走後,我輸掉了身上的所有錢,銀行的取款限額已經用完了,現在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別人玩。”
我同情地點了點頭,說:“那確實有些遺憾。”
然而,她並沒有沉溺於失落之中,反而眼中閃過一絲期待,小心翼翼地向我發出邀請:“要不我們合股吧?你今晚要是玩的話,賭注都算我一半,輸了我也出一半,贏了的話我只要四成,你覺得怎麼樣?”
這個女人的話,表面上似乎充滿誘惑,實則隱藏著深不可測的危險。我不禁被她的話吸引,想要探究其中的奧秘。
“怎麼合夥?”我追問道,“您不是已經取不出錢了嗎?”
面對我的疑惑,李姐狡黠地笑了笑,彷彿一切盡在掌控之中。她自信地說:“雖然這個月取不出來,但月底就能解了限。畢竟,來這個地方的人,怎麼可能是一個窮人呢?”
從李姐的微笑中,我感受到了她的狡猾和自信。她似乎認為我是一個賭場新手,想要利用我的好奇心和貪婪心理,讓我成為她翻盤的工具。只是她今晚的算盤註定是打不響的。
就在這時,之前給我們換籌碼的人回來了。他看到李姐站在我面前,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不客氣地對李姐說:“李姐,你和我客人說什麼呢?怎麼?有錢還賬了嗎?要是有錢先把欠我的還了吧。”
李姐顯然沒有預料到小張會如此不客氣,她眼中閃過一絲懊惱,恨他壞了她的好事,但不敢明著得罪,臉上仍然保持著討好的笑容。
她試圖用輕鬆的語氣回應小張:“小張,你這是什麼話呢?姐能差你那點錢嗎?下個月,下個月我肯定還你。”
然而,小張並沒有因為李姐的話而緩和臉色。他顯然對李姐的伎倆瞭如指掌。只是一直盯著李姐看。
李姐看小張似乎沒有要給她面子的打算,於是只能自已給自已圓場的說:“哎呀,瞧我這記性,還沒吃晚飯,我先去吃點東西,小妹妹,一會來找你玩呀。”說完,就灰溜溜的轉身離開了。
小張離開後,我好奇地問他:“你們是老相識?”
他點了點頭,臉上露出諂媚的笑容。他告訴我:“老闆,不要搭理她,她就是忽悠你的。我敢打賭,別說下個月,就算是下輩子,她兜裡都掏不出一分錢。她早就輸得連自已爹媽都不認了。”
“哦,說來聽聽?”我還是沒有控制住自已的好奇心。
小張發現我對這個故事頗感興趣,他的表情瞬間變得誇張起來,彷彿李姐的失敗能為他帶來某種榮耀或證明他的能力。在他的敘述中,我逐漸瞭解了李姐的這段經歷。
李姐,原名李芳,曾是當地一家知名廣告公司的老闆。作為乙方,她經常需要與客戶保持良好的關係,這自然包括了各種社交場合的應酬。因此,當地的賭場和娛樂場所對她來說如同自家後院一般熟悉。
李姐最初的成功來自於她的積蓄和一點運氣。在賭場中,她輕鬆贏得了不少錢財,這種快速賺錢的經歷讓她感到興奮和滿足。
她開始覺得開公司賺錢真的是又慢又累,對經營管理的熱情逐漸消退,轉而將更多的時間和精力投入到賭場中。
然而,賭博的魅力是短暫的,隨著贏錢的喜悅逐漸消退,李姐開始沉迷於賭博帶來的刺激和快感。她逐漸失去了對賭博的控制,輸贏越來越大,最終陷入了無法自拔的境地。
她開始忽視公司的經營管理,導致業務逐漸下滑。她的財務狀況也變得越來越糟糕,最終不得不以低價賣掉自已的公司,準備當個專業的賭徒。
然而,運氣並沒有站在李姐那邊。賣公司的錢很快就被她輸光,接著是賣房子的錢。她不惜一切代價追求賭博的刺激和快感,最終卻陷入了無法自拔的境地。所有能搞錢的渠道她都嘗試了,卻仍然無法擺脫賭博的困擾。
現在的李姐,不僅銀行卡里一分錢沒有,還欠下了一堆債務。她的生活陷入了困境,可能只剩下幾套還不錯的衣服來撐撐門面,希望能騙到一些錢來繼續賭博。
所以現在的她,不光銀行卡里一分錢沒有,親朋好友早已經借了個遍,不光如此,高利貸還欠了一堆的債,可能也就只剩下幾套還不錯的衣服撐撐門面,看上去是個體面人,看這賭場的生面孔,就上前打招呼,看看能不能騙錢來玩。
說到這裡,小張臉上還露出一臉嫌棄的表情,甚至還一本正經的和我說:“老闆,下次她再來找你,你就不要搭理她,如果實在甩不掉,隨時給我打電話,我來幫你清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