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的欲言又止,我卻好像明白了一點,就陸離和阿棄都讓我離開,那說明之前阿棄口中的風暴,應該和我有關係,而陸離的突然回來,表明這個風暴,可能已經開啟了。

我的內心充滿了悲傷,我早已預料到和陸離早晚是要走到這一天的,但是當他說出分手那一刻的時候,我的心還是像被撕裂了一樣痛。我呆呆地看著陸離,試圖從他的眼神中找到一絲安慰和解釋,但是他的眼神卻變得更加複雜和無奈。

陸離嘆了口氣,今晚第一次輕輕地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心還是依舊的溫暖而乾燥,但是我卻感覺不到一點溫度。他看著我,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我靜靜地等待著他的下文,心中卻充滿了不安和疑惑。

“有些事,我不能說,但是你如果你還相信我,就不要再問了,離開吧。”陸離終於打破了沉默,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似乎充滿了無奈和痛苦。我看著他,試圖從他的眼神中找到一絲答案,但是他卻低下了頭,不敢再看我一眼。

我感覺自已的心在不停地往下沉,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只能呆呆地看著陸離,過了好一會,我主動開口:“好,我走。”

我看見陸離輕輕的舒了口氣,應該我的這個決定他還是比較滿意的,儘管我還有很多的疑惑,但是有句話說的好,聽人話,吃飽飯,而且我好像也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所有我準備接受陸離和阿棄的建議,離開澳門。

我慢慢地站起身來,感覺自已的腿有些發軟。我不知道自已是怎麼走回房間的,只記得關上房門的時候,依稀聽到陸離還在後面輕聲的說:“離開這裡,永遠不要再回來。”

我回頭看了一眼,又好像剛才那句話只是我的幻聽,他根本沒有說過。

我簡單的收拾了行李,沒想到在這裡呆了幾年,東西也快堆滿了房間,我只是簡單的收拾了一些換洗衣服,並不打算把這裡的東西都帶上,理由也很簡單,既然接受了離開,那麼這裡的一切就和我無關了,我也不準備帶走。

收拾完後,我想了想,還是給阿棄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我準備接受他的建議,決定離開澳門了。

他似乎對於我這個突然的決定不那麼意外,然後問道,是什麼讓我一下就做了這個決定。

我想了想,還是如實的告訴了他,陸離回來了,我們分手,他也讓我離開。

“陸離回來了?”顯然相對我離開這個話題,陸離的回來阿棄更加的吃驚。

“嗯,今晚剛回來的。”

“一個人嗎?”阿棄緊接著的問道。

“啊?難道還要幾個人嗎?”我不解的回答。

“那你現在就去碼頭,我給你安排船離開,快。”阿棄的聲音顯得急切起來。

雖然我不知道阿棄為什麼急著讓我離開,但是我還是按照他說的開車去了碼頭。我決定把車留在碼頭,讓陸離自已回頭再過來開回去。

在等船到來的時候,我的心情很沉重。畢竟這突然的離開,讓我對澳門有些不捨。我不知道回去以後到底會是什麼樣的情況,心裡有些迷茫和不安。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阿棄打來的電話。他告訴我,他已經安排好了一切,船馬上就來,讓我放心離開。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抬起頭,看到了一條船正從遠處開來。於是我也回應著阿棄說:“嗯,我已經看到船了。”

“你看到船了?怎麼可能,船才剛出發。”阿棄的話讓我心裡一激靈。

我再次認真看向那條船,發現它離我越來越近,船上的人還在對著我招手,看起來他認識我,但明顯的是我並不認識他。

船很快靠了岸,之前和我招手的人也從船上走了下來。他的衣著品味不凡,沒有陸離和阿棄身上的市井氣息,看起來就像是從書中走出來的富家子弟。他的面容讓我感覺有些熟悉,但又確實是我不認識的人。我警覺地看著他,忍不住後退了幾步。

他卻快步向我走來,臉上露出和善的微笑,向我打招呼:“妹妹你好啊。”

我再次後退,他這才恍然大悟般地說道:“哎呀,不好意思,忘記自我介紹了。我是謝三的兒子,叫謝景,謝仙兒的表哥。你說,你是不是我妹妹?”

我有些疑惑地看著他,這個名字我從來就沒有聽說過。

他見我依舊警覺的看著他,便又繼續說道:“你是不是叫柳飄飄?我父親常常提起你,說你是他剛認的侄女,和仙兒表妹長的很想像,我一直想來見見你,可是一直抽不出時間,這不剛有點時間,就來澳門找你玩了。”

按照他的這個演算法,那他的確是我的表哥了,於是也客氣的回應道:“表哥好。”

這個叫謝景的男人看了看我身邊的箱子,又開口問到:“妹妹這是要去哪裡玩啊?還拿著箱子。”

我看著謝景的臉,本來想如實說離開澳門的話,卻在嘴邊打了個彎變成:“去香港啊,好久沒買衣服了,準備去shopping一下。”

我準備隨口找個藉口搪塞他,但是他明顯根本就沒有上套,而是繼續笑著說:“妹妹,我可不喜歡說謊的人哦,去香港買東西,不該是空著手去嗎?怎麼還拖著箱子呢?”

沒想到他這樣直接的拆穿,但我還是強作鎮定的說:“帶箱子去裝東西啊,總不能拎著回來吧,那多累啊。”

“哈哈哈~”顯然好像我的話逗笑了謝景,他笑了幾聲,然後突然收起了臉上的笑說。

“謝家的小姐出門,竟然還要自已拎箱子,看來阿棄也是自由太久,欠收拾了。”

謝景的這話,讓我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我沒有回應的看著他,但是他卻再次走近了,靠到我耳邊,笑著說:“妹妹啊,你該不會是知道我要來了,想悄悄跑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