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訝地望著陸離,難以置信自已剛剛聽到的話,\"什麼?乖乖針?\"
陸離看我的樣子,指了指小魚的胳膊,淡淡的說:“看那個手臂沒?有針眼,估計是不太聽話,才上了手段,小欣這丫頭可比她媽厲害。”
我順著陸離的手,若有所思的看著小魚,沒有說話,並不是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只是驚訝,這玩意竟然會是小欣用來控制別人的手段。
所謂的“乖乖針”,其實說白了就是毒品,這本來就不是什麼能上臺面的手段,一般正規的賭場也不太喜歡癮君子進來,這會帶壞場子的名聲。豪哥的賭廳,也是在阿桃吸毒敗露後生意開始一落千丈的。
我眼睛還是沒能從小魚身上挪開。陸離看了看,又看了眼小魚,繼續說:“還不是時機, 她也不是賭場得人,說白了,還是客人,沒有賭場趕客人的道理,但是得多盯著她了。”
陸離看我遲遲沒有回應,意味深長得笑了一下,笑容中透露出一種無法言喻的無奈和冷漠。
他輕輕地搖了搖頭,然後,他抬起頭來,看著我。
緩緩地說道:“難道你又想去多管閒事?吸毒的人,無可救藥的,不管是什麼樣的理由沾染上的。”
他嘆了口氣,又說道:“你知道嗎?曾經我也有一個客人,算是在賭場能收的住慾望的人,我曾一度以為他會前途無量,但他就是太有才華了。他熱愛音樂,曾經夢想成為一名著名的音樂家。為了追求靈感的迸發,他開始嘗試吸毒,他覺得毒品可以給他帶來創作的靈感和激情。但是,他沒有意識到毒品的危險性,也沒有控制好自已的慾望。漸漸地,他陷入了毒品的深淵,無法自拔。他吸毒的開銷越來越大,不僅輸光了自已的所有家產,還氣死了他爸媽。我也曾經試圖幫助他,但是他已經深陷其中,無法自拔。最後,他因為吸毒過量而死在了街頭。”
說到這裡,陸離的聲音變得有些沙啞,他的眼睛也閃爍著厭惡。他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還有阿桃,你認識的,曾經多麼好一姑娘,最後淪落成什麼樣子了,反正我是再也不想管吸毒的人了。”
賭和毒,雖然都是讓人傾家蕩產的玩意,但是賭好歹選擇權還是在你手上的,但是毒這玩意,真上癮了,你就連自已的命都不是你自已的了,澳門這幾年治安也好了,對毒品打擊力度也是蠻大的,畢竟,作為合法的博彩行業,是不太想沾染那些不合法的東西。
我嘆了口氣,輕輕地說道:“也不是吧,我就是覺得小魚看著挺可憐的,我感覺她比當初的我還乾淨。”我的眼前彷彿浮現出小魚那清澈的眼神和單純的笑容,心中湧起了一絲莫名的情感。
陸離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那你想怎麼管?依照我的判斷,小欣這攤子事可不是她一個人能撐起來的,背後老闆,估計也不是個好惹的人。”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擔憂,似乎在提醒我要小心行事。
我看了眼陸離,笑了笑說:“陸老闆,你是不是想太複雜了,小欣他們不也是圖錢嘛?我只是準備花點錢給小魚一個機會,難道你以為我會去砸人家場子嗎?”
我的笑容中帶著一絲無奈,自從卡里的錢每日直線上升後,我也對那句能用錢能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這話,深有感觸。所有,我那點聖母心也就僅限於給一個我認為合理的價格給小魚一個機會。
陸離聽了我的話,也笑了笑,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你也沒必要這樣做,因為我預感,你估計是白忙活。”他頓了頓,接著說:“不過,你既然已經決定了,那我也不多說什麼了,我還是會站你這邊。”
“謝謝。”我對著陸離說完這句話,就拿出電話撥給了小欣。
“飄飄姐,是我媽又在賭場出糗了?”小欣接通電話就來了這麼一句,也正常,畢竟我之前打電話找她,都是因為紅姐在賭場失態。
“不是,今天紅姐手風還不錯,你剛在賭場不也看見了嗎?”我客氣的回了一句。
“我就說嘛,我看我媽還挺正常的。那飄飄姐打我電話是有事?”小欣直奔主題。
我也不打算在這件事上,過多的轉圜,於是開門見山的說:“剛你身邊那小姐妹長的挺標緻的,阿真看上了,畢竟你真哥也老大不小了,能不能給他們兩個一個相處的機會啊?”
沒辦法,我只能把阿真給推了出去,畢竟有些話,不能說得太明白,說的太明白就是揭別人老底了。
”就這事啊,好說,我明天就讓小魚過來找真哥。“小欣電話那頭爽快的說。
\"小欣,你真哥這人有潔癖,轉會費多少?你真哥不喜歡和別人分享的。\"我不緊不慢的說。
這次電話那頭卻陷入了沉默,過了好一會,小欣的聲音才再次傳來。
“飄飄姐,小魚不合適。”小欣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奈和惋惜。
“合不合適不是我們說了算了的,你真哥說了,就算有什麼毛病和不良嗜好他也認,錢他出,不會讓你讓太難辦的。”我這話算是已經在點明瞭。
“飄飄姐,你這是在為難我。”電話那頭的小欣明顯沒有了開始爽朗。
我沒有接話,沉默了好一會,彼此都沒有掛電話,電話那頭才再次傳來小欣的聲音。
“飄飄姐,我知道,其實是你看上那丫頭了,我也不多說什麼了,50萬,我讓她跟你,但是最終你降不降的住我可不管。”
“好,成交。”我爽快的回應,然後繼續說:“那你自已過來把那個廣東佬帶走吧。”
說完我就掛掉了電話,靜靜的等著小欣過來, 其實最後這句話裡,小欣的語氣已經沒有了往日故作的天真,也能看出來,她對她自已的手段還是很自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