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記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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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主,奴才身材孱弱,怕死擔待不了刮骨祛毒演示,若是因為奴才身體緣故,髒了皇主的眼睛,那奴才萬死難辭”
徐林皋本來想著咬咬牙就扛過去就是真正的大太監了,可當孫思樸將工具拿出來的時候,他這個想法瞬間被打消了,鑿子,短刀,針線,連榔頭都有,這誰能遭得住?這些東西若真在他身上全來一遍,能不能祛毒他不知道,去見他那恨了半輩子爹孃倒是很有可能。
“孱弱一些也無妨,畢竟刮骨祛毒需要體質弱的人來檢驗成效,徐公公不用太過擔心,無論治療過程如何,我可以保證公公一定不會有性命之憂”
孫思樸拿著東西站在一旁,說的無比認真,徐林皋聽完之後臉色陡然一白,什麼叫沒有性命之憂,那瘸了,不能動了,又怎麼說?已經打算如何都不能自己親自上場的他背後冷汗淋漓,這話他不敢說出口,看向天子等決定,後者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就聽孫小神醫的話,徐林皋,把衣服折起來,孤親自觀看,你也放心些,不管有沒有意外,孤都會賞賜”
一句話直接堵死徐林皋開口慾望的天子算計的明明白白,徐林皋聽完之後更加恐懼了,什麼叫都會有賞賜,就因為他的一句話大太監的位置就與他無緣了嗎?
沒人會回答他心中疑惑,孫思樸已經擼起來袖子準備動手,心中有些恐懼的徐林皋身子有些打顫,但還是咬牙將衣物捲了起來,露出手臂和小腿。
金鑾殿內,實在是感覺老臉沒有性命重要的蘇琦玉還是諂媚笑著走來了,江已經猜到了是因為什麼,所以根本不想搭理這位戶部尚書,雖然巴結他的人多,但江淵一點不慣著,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一次不忠,終身不用。
朝中百官爭論天花治療之事不可開交,但這麼大會過去了,金鑾殿也沒有那麼熱鬧了,蘇琦玉反常的動作,被眾人看在眼裡,一時間,譏諷,竊語在朝中響起。
“江淵,真不能談談?”
蘇琦玉忽然不再諂媚笑,而是非常認真的詢問,江淵見狀搖頭,然後將其無視和陳震繼續交談,蘇琦玉悶頭走開眼神忽然陰鷙,陳震看著垂頭喪氣的尚書對著江淵道:“真不想想了,好歹人家現在也是三品紫衫官兒,你這麼不給面子,日後可要有不少的麻煩。”
“無妨,戶部跟錢掛鉤,我江淵別的沒有,就是能交稅,只要戶部想穩住現在的地位,我每個月送上的銀子就不能斷,你說,這位紫衫官兒再怎麼想不開,能跟錢過不去?戶部對我江淵實在是算不上好,這點天下人都心知肚明,真想當個爛人的話,儘管來不是”
“江淵,你一月能交多少稅收?”
陳震有點好奇了,他是聽自己的兒子說過江淵有錢的很,只不過對具體數目不得而知,之前世家割據,壟斷各個行業時,王家人說了一句什麼南山樹盡纏絹帛,猶有餘也便驚的天下人都知道了章臺王家的名聲,現在江淵這麼一說,難不成比江淵比巔峰王家的財力還恐怖?
“一個月幾十萬兩還是有的,總共有多少錢沒有算過,折算成銀錠的話,應該能堵住清江渡口”江淵對有多少錢已經無感。
陳震驚為天人。
“吹牛都不知道打草稿的東西,清江河渡口,你見過有多大嗎?”裴照明一直聽著江淵這邊的聊天,聽到這話之後,當即就不樂意了。
“井底之蛙,你見過多少銀子,你又有多大本事?你沒有,不代表別人沒有不是?以偏概全,你這死忠諫官的格局,也就只有這麼大了”江淵呵呵一笑,伸出小手指掐住,裴照明切了一聲,然後道:“滑天下之大稽”
“夏蟲不可語冰”江淵笑了,然後不在與之鬥嘴,朝廷中的大部分人對於江淵這番話大多嗤之以鼻,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一輩子能貪個千萬兩銀子就夠用了,再多的話,就超出理解範圍了。
徐林皋身上感覺不到疼痛,但看著自己的肉被割開再縫上,他心中很不是滋味,兩腿已經完成,現在要換到雙臂上,徐林皋胃中翻江倒海,眼看就要扛不住了,李清平適時開口道:“可以了,孤已經見到了小神醫的手段”
孫思樸停下手中動作沒有說話,將手中工具都收起,他給天子有模有樣的行禮,徐林皋如蒙大赦,天子起身離開,孫思樸遞給了徐林皋一杯黑色藥湯,後者嗅了一下差點沒有吐出來。
“喝了之後腿就能恢復知覺”扔下一句話,孫思樸揹著藥箱出去,後面的徐林皋,猶豫了片刻便將其喝下了,只是片刻時間,他的腿就恢復了知覺,而後便是火辣辣的疼痛,抬頭看向離去的孫思樸,後者腳步輕盈的跟在天子後面。
“該死的....小娃娃”徐林皋咬牙切齒說出這句話,心中恨不得將此人大卸八塊。
李清平其實前兩天就感覺到了自己中了毒,但他朝中的御醫都是一群吃乾飯的廢物,沒有一個能看出他的病症,好在是碰見了孫思樸,不然他這個天子再過一段時間會如何,可真不好說。
心中石頭落下,天子開始猜測是誰給他下的毒,能接觸到他膳食的人並不多,所以可疑之人很好確定,再加上自己症狀出現的時日,答案顯而易見。
李清平重新回到朝堂,孫思樸緊隨其後,一個登上龍椅,另一個則是朝著金鑾殿最後邊走去。
“眾愛卿商討的如何了?”李清平語氣聽上去很輕鬆,百官都能感覺的到,孫思樸回到江淵跟前沉默不語,這裡顯然不是討論的地方。
“啟稟皇主,天花肆虐,我等集體商量之後,還是覺的隔離是最好的辦法,劉御醫查閱典籍,歷代都是如此應對”
“隔離之法,治標不治本,孤聽聞魂丘城也出現了天花,但卻很好的控制住了,甚至有人說,可以根治,陳震,這件事,是真,是假?”
陳震就知道會有這個問題,看了江淵一眼後者輕輕點頭,他這才道:“確有此事,不過這件事並非臣負責,而是由江淵組織,皇主若是有疑問,恐怕還是要江淵來闡述”
“什麼!”朝廷百官忽然激動了起來,其中劉御醫更是難以置信的很,朝中百官或許不知道這對於醫學來說意味著什麼,也不知道天花對於他們做醫生的事何種難關。
“安靜!”李清平伸手下壓,“江淵,你來說說,這天花該如何根治,又需要用到什麼,如今京城之內人心惶惶,孤很是憂心民生吶”
“天子憂心民生,實乃仁心仁義,江淵,你有什麼好辦法就趕緊說出來,官員家中都有郎中,朝中又有御醫,眾人齊心協力,一定可以度過這次難關”國子祭酒出列,引發一陣贊同,矛頭直指江淵。
後者並沒有想著要自己捏著手中的治療方法,但吳敬軒說完這話之後,他不想了。
江淵猛地一蹙眉,天子瞬間感覺到了江淵心中的牴觸,目光冷冷看向吳敬軒,後者不知怎麼回事,但他明白,天子記恨上他了。
“能治是真的,但是方法草民不能貢獻出來,傳承於師的技藝無法公之於眾,還請天子見諒”江淵拱手不卑不亢,百官聞言大多不悅,但江淵才不管這麼多,命令本公子?還想要好臉色,當然是不可能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