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駙馬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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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鬥第一場結束,千人的隊伍只剩下不到三十人,江淵離開之後,連續出現了幾個硬茬子接連勝利,不過江淵沒有興趣瞭解都有誰,塵埃落定,楊修遠能不負所望就夠了,至於其他人,那就是下午才該關注的事兒。
當日下午,距離武鬥開始還有半個時辰,秦訃聞從自己的府邸出門,日常奢華的他今日一反常態地坐上了一個平平無奇的馬車。
“去太傅府邸”上了車的右相國大人吩咐馬伕,後者是個啞巴只會點頭,策馬而行,秦訃聞朝著王玉山的府邸趕去。
今日參加武鬥結束的諸多書生都開始打道回府,沒了一點再去風花雪月的心思,京城之中的醫館今日生意異常火爆,就連尋常一年要治死三五十個人老劉頭的醫館中也是再踏不進去一人。
他本人醫術不行,醫館的位置開得也不好臨近城門角落,沒什麼治病之人來也實屬正常,何況他的名聲在京城也實在不咋滴。
給床上躺著受了外傷的學子動刀刮骨,老劉頭的心中很是感激古板刻薄的禁軍今日總算是做了點好事兒,不出意外,今天他將外面的幾十號人全部醫治完畢之後,今年他的生計是沒了什麼問題,甚至還可能在置辦年貨之時,多買上兩條上好的鱸魚,往年都是在魚販子攤前等待新鮮的將死之魚,這次他總算可以硬氣一回了。
手上動著刀,腦子裡卻想著美好事兒的老劉頭差點就笑出了聲,收斂心神也不管有沒有治好,他就開始給傷口縫針。
要說江淵的心思也是簡單,關於他掙錢的門路,只要是對百姓有好處的他全都不藏私,老劉頭也是吃了江大世子的這個好處,否則的話還真一點不知傷口縫針的技術。
盞茶時間過去,老劉頭縫好了床上書生的後背,麻沸散的功效也在不大一會之後開始逐漸消失。書生感受到背後酥酥麻麻,知道是已經救治完畢,撐手從床上起身來,他對著老劉頭道:“多謝郎中救治,小生感激不盡!”
“不必多禮,救死扶傷乃是醫者必備之心,你這傷已無大礙,回家之後需要靜養,我與你寫個方子,你去後面抓藥”雖說老劉頭的醫術著實不咋樣,但說起話來還是很有水平的,因為是外邊人的緣故,所以這位書生更加確定這老頭是個醫術高明之人。
“如此,便謝過郎中了”書生再度抱拳,而後拿著老劉頭的藥方抓藥去,後面排隊的其他書生見狀從外又進來了一位。
街上隨處可見包紮著傷口的書生,從老劉頭醫館中出來的那位書生現在有些感慨京城的銀子不值錢,手中提溜著的三包藥竟然要了九兩銀子,這價格可是高的離譜,而且身後麻沸散的功效完全消失之後,他背後總隱隱作痛。
而就在其離開了京城之後,依舊在外傷上小題大做動刀子的老劉頭怎麼著都找不到了自己常用的小刀,搖頭喃喃:“自己記性不好”他又拿了一把新的手術刀來。從能放十二把手術小刀的盒子看到,老劉頭的手術刀已經少了一半還多。
到達太傅府邸的秦訃聞心情不怎麼好,原因是因為他早早準備的人手今天沒有在演武場出現,昨日他安排的那人答卷寫得不錯,於是便讓其去北邊找上兩個女人放鬆放鬆,好應對今日的武鬥,可直到現在他都沒見其人影,這不禁讓他對此人不滿的緊。
被太傅府邸中的下人請進屋內去,秦訃聞看到了正在閉眼唸經盤佛珠的王玉山,聽到秦訃聞進門的動靜,他眼也不睜的道:“來了”
“嗯,昨日安排那人不見了,若是第二場找不到新的人選,天子擇婿的事兒恐怕要成定局”還是想橫插一腳的秦訃聞不太甘心。
“人已經死了,再找也於事無補,天子雖說沒有言明擇婿內幕,但明眼人誰看不出來是因為楊家的那小子,你我的動作已經被人注意到了,若是再下手,會惹火上身,天子藉助此等機會讓江瘋子出了血,其有沒有算計你我,也難說,靜觀其變才是現在最好的應對之法”
王玉山在天子身邊放的眼線忽然被調走,這讓他嗅到了一絲危機感。
“如此說來,我等就眼睜睜的就看著楊家那小子成為駙馬爺,太傅,江淵那小子和楊家人的關係不簡單,如今我等好不容易讓天子對其起了疑心,若是楊家小子當上了駙馬,讓公主去吹耳旁風,那趕江淵出京城的事兒,恐怕要付諸東流”
秦訃聞不想之前做的努力白費。
“哈哈哈,相國考慮的未免少了些,在天子疑心的懷疑之下,有哪個人能夠經得住細查?江淵現在已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只要魂丘的訊息傳回,江淵在京城中必然無立足之地!”王玉山睜眼,自信滿滿,三足梅子青花爐嫋嫋升起的一縷煙被其說話間吹散。
“原來太傅還有後手”秦訃聞低頭斜目露出一抹奸笑來,心中卻對王玉山更加提防,目光收回掠過那只有天子才能用的瓷器,他不動聲色。
“.......”
當下午再度回到北禁軍駐地的時候,上午的喧囂已然消失不見,唯留下零散的幾輛馬車,江淵下午沒有跟著楊修遠一同來,只是叮囑了一句:“兵貴神速,出其不意”。
也是留了心眼擔心自己張叔兒會因為透露資訊而被天子懲治的江淵透露了一些訊息,按照楊修遠的腦子,定然是能夠理解其中含義,至於陳安邦何去何從,江淵只讓其想去就去,不想去就拉倒,剛和這兩人接觸時間不長的陳安邦很樂意同楊修遠一起,或許是因為江淵兩人比他年紀大的緣故,這就讓他感覺跟著兩人能夠得到不一樣的體驗感。
年紀小的喜歡跟著年紀大的,年紀大的嫌棄年紀小的,這似乎是一個永遠解不開的結。
著急趕回云溪菀的江淵是打心眼裡擔心云溪菀的那幾個小傢伙,小福子是他張叔兒託付的,孫思樸是扁昔託付的,就連阿衡也是跟著韓清晏陪了其許久的人,這幾個就是云溪菀的寶貝,誰受了傷他都心疼。
“大山哥,你快按住阿衡的手,別讓他亂動,這木塊不拔出來,恐怕會有性命之危!”孫思樸著急的很,周圍站著的云溪菀將士與僕人又何嘗不是。
云溪菀的誰人不知道江淵最是心疼這幾個小娃娃,平時的吃穿用度一點不少,每次出麼前總要給他們叮囑一番多多照看,雖說江淵才是這云溪菀的主人,但每逢其出門,他們這個少爺不都要將事情安排到最好,就說昨日那禁軍前來搜查,若是他們換上一個東家,幾馬車的錢財,不比他們的這些命值錢,可江淵是如何做的?
眼睛眨都不眨就讓人搬走了,甚至還擔心他們不捨得,特意交代他們都不要亂說亂動。現在他們少爺最歡喜的一個娃娃受了這等傷勢,他們心中哪裡能不著急呢。
“好了,小少爺,接下來呢”李大山口頭喊,這也是孫思樸已經預設了的稱呼。
“按住就好,我現在要將木塊一個個的取出來”平時如小孩,治病如大人的孫思樸總是不敢在這上面玩笑一點,只要是他經手的病人,他永遠秉持著最高的醫者心理,焦黑的左廂房破的一塌糊塗,木頭碎屑到處都是,地上的阿衡甚至都沒有被轉移,將士們潑水救之後,直接就在原地開始了治療。
馬上的江淵心頭沒緣由的忽然砰砰跳,這讓他很是不安,雙腿緊夾馬肚,他速度更快!
也就在馬兒加速的瞬間,本來毫無一物的地上忽然多了一道絆馬索!
“籲!!!”
瞳孔一縮,心頭一驚的江淵大駭勒馬欲停,可馬兒的速度顯然不能瞬間減下,繩索絆馬蹄,一人一馬轟然倒地!
北禁軍駐地,武鬥的第二場已經開始了半柱香功夫,沒了爭強鬥狠的比試之後,晉級的書生們都鬆了一口氣。
“楊兄,這次你有沒有把握,若是能在這幾十人中再度拔得頭籌,這駙馬爺的位置可就沒跑了,屆時,你可要請我喝酒”陳安邦聽完大太監的吩咐,心中陡然升起了一抹無趣來。
“江兄還真是神機妙算,帶兵演習都能被其算到,神了!”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楊修遠一掃上午的頹廢變得極為自信,說話間都陽光了不少,陳安邦嘖嘖一聲小聲嘀咕了一句:“得意忘形”
“你說啥?”楊修遠笑著回頭。
“沒說啥啊,駙馬爺,你聽到啥了?”陳安邦一臉懵圈的樣子,楊修遠被這一聲音“駙馬爺”直接衝昏頭腦,哈哈一笑,方才的那句得意忘形被他直接拋在了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