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接新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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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公子,我和師傅此次前來是想詢問一些事情,上次師傅他老人家在世家之事上給您籌集了不少的糧食,如今世家倒臺,想來江公子也應該收到了相應的收益,不知道上次江公子答應我的事情現在準備得如何了?”
白玉京代替自己的師傅發聲,江淵恍然間想到他確實收了人家的好處,暗道自己的記性不好,他換上笑臉道:“我江淵能答應,自然是做好了準備,就是不知兩位想要江某再何處出力?現在江某的身體虛弱不堪,無法親自奔走,還希望不要影響了兩位所說之事”
“江公子說笑了,力氣活自然有下人去做,您又何需動手,此次前來主要是想聽聽江公子對儒生入仕的看法,若是江公子能說出個所以然來,白某與師傅也不算白來一趟,至於前幾日白某贈送的糧食,權當是給江公子交個朋友”
白玉京的話不可謂不精明,但是江淵卻覺得無所謂,且不說他本就有意要打探白求學的事情,就是這兩人沒有出手,他過段時間也要像李清平提一提此事。
“白公子說的哪裡話,太上師這等身份何需向一個晚輩來請教事情?還是江某託大,讓兩位跑了這一趟,不過白公子今天既然說起了這件事,那我就簡單說說對此事的看法”
“關於儒生入仕,在我看來不過是有三件麻煩事,而這第一件事目前已經基本擺平”
江淵張口就來,而白玉京也是在其說完第一句話之後便出聲打住了江淵,不是他針對,而是江淵說的太籠統,他垂下雙手,表現出一副有所思的模樣,而後抬頭望向其問道:“江公子,您說的這第一件事,莫非是世家的原因?若是如此,現在可不是掉以輕心的時候,世家這次雖然受到了大挫,但終歸不是死絕,且不說南清世家有五望七姓,就單數京城中,此次也還有一半沒有被捲進其中,江兄說這話,是不是有些為時過早?”
江淵知道白玉京在擔心什麼,但他心中已經盤算過其中門道,淡淡的搖了搖頭,他沉吟道:“白公子多慮了,世家之前反對寒門學子入仕無非是擔心自己的裙帶關係,以及新來人的不好掌控,現在天子已經在戶部的支援下搞了一波清算,且不說這些人現在是否仍在誠惶誠恐,就是他們想要出聲反對,也得掂量掂量自己身上有沒有把柄被捏住,再打個比方,倘若白公子現在是主人公,你會不會現在出來跳腳跟天子唱反調?”
江淵的靈魂發問不可謂不深刻,白玉京自認為自己對人心的掌握不一般,但現在看來江淵似乎更能洞察人性。
緩緩搖頭以示肯定,他開口道:“白某不會,不管怎樣,白某覺得自己的命更重一些”
“那不就得了,反對的呼聲多半是在被制裁的這幾家中,如今蘇、王了兩家倒臺,還有哪個跳樑小醜敢和天子叫囂?”
“或許其門下的清客幕僚有些意見,但是沒了他們上頭的領頭羊,又哪裡敢去直言諫言天子,裴大夫這種諫官終歸是少數,若是這些人真有以死勸諫的本事,也不會在這些世家的門下殘喘,所以說這些人離開了世家的庇佑便是一盤散沙,所以我說這件事已經基本解決”
白玉京這次聽完江淵的話並未做出同意姿態,而是看向了自己的師傅,說句實話的,江淵見白求學進來之後便覺得其像一個局外人一般,似乎今天談論的話題都與他無關。
白求學在自己徒弟的示意之下淡漠的看了虛弱的江淵一眼,而後對著自己的徒弟道:“他說的不錯,世家之人現在如同驚弓之鳥,根本無人敢跳出來阻攔,之所以今日面見聖上,便是看中了這一點”
話罷,他又看向江淵道:“你很不錯”
聽到誇讚的江淵靦腆一笑,他那有這等本事,若不是韓清晏的提點,他知道個錘子,最多三分之一,恐怕都有水分,點頭示意後,他繼續開口道:“方才說了第一點,這第二點嘛,便是讓讀過書有才學的相信朝廷會重用他們,而不是像現在一般只空口許諾,這樣才能讓那些有才學的人希望入朝為官,而不是想著自己需要諂媚丟了風骨而祈求為官,這樣便能發掘出那些隱藏於深處的能人異士,只要能說動一人,其他的便會聞聲而至”
說到此處,江淵頓了片刻,見這兩位沒人出聲,他繼續道:“至於這第三點,我覺得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寒門子弟入學不能再同往常一般依靠舉薦入朝,是人便會有私心,官場中的人也不例外,且不說朝中的裙帶關係有多麼負責,就單單是一個九品芝麻官還想著將好處留給自己人,何況這些手中握大權的人,太上師在朝多年,想必對此事應該很是瞭解”
“嗯,老夫確實知道一些”
白求學很給面子,點頭給了肯定答覆,而後白玉京便接上了話道:“江公子今日之言的確有理有據,今日白某算是來對了”
同樣贊同江淵的白玉京露出一抹會心的微笑,坐在椅子上的江淵眉目之間有些許的輕蔑在內,他是不喜歡勾心鬥角,但是這並不代表他什麼也不懂,這兩個人大老遠的跑到自己的家中,就這麼聽自己嘮叨兩句就心滿意足了?他不信,正如江淵所想,白玉京確實有話沒說,因為白求學未出聲的原因,所以他也不好直接提出來,畢竟自己的師傅在場哪裡有他做決定的份,正當三人心中較真,各有所想之時,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便傳了過來,白求學同白玉京回眸看去,一個極具儒士風範的中年人便出現在眼中,白玉京是沒見過韓清晏,畢竟其不在宮中當值,但是白求學不同,在韓清晏映入他眼簾的瞬間,這位垂垂老矣的太上師眼神中閃過了一抹精光。
江淵見過這個眼神,在當時的城樓下,那時候是李玄黃。
“太上師,別來無恙”韓清晏拱手一禮,以示尊重,後者眼神的鋒芒消失不見,和藹的點了點頭道:“許久未見,你還是老樣子”
“哈哈”韓清晏笑了一聲,而後朝著這邊走來,拉了一張椅子坐下,他像招待老朋友一般又寒暄了兩句,而坐在一邊的江淵與白玉京則是被直接忽略了,方才還略顯沉悶的氣氛也在此時活絡了起來,江淵與不怎麼相熟的白玉京對視一眼,而後同時露出了一抹疑惑的神色。
兩人的寒暄持續了不久,短短片刻便結束,江淵聽見的全部是一些沒營養的廢話,但是卻知道了白求學時和韓清晏認識的,並且之前應該有過一段共事相處。
正在他思考著為何這位老頭能和自己父親軍師認識的時候,方才話不多的白求學忽然在度開口,畫風也緊跟著改變。
“這件事非他不可,別人不行,你比我清楚其中的重要,若是江淵抽身而出,可是沒人會願意”
“太上師,這件事我還真做不了主,若是真想讓小少爺出手,恐怕你還得去問他”
韓清晏禮貌的拒絕,兩人說話一個打啞謎,另一個說話只說一半,這可讓白玉京他們兩CPU都快燒了,特別是江淵,聽著這沒頭沒尾的話,真心想錘這個老頭兩拳頭,咳嗽一聲打斷兩人繼續交談的心思,他開口對著白求學道:“太上師,我知道您此次前來絕非是想聽小子在這廢話的,既然您有想法,不妨現在說出來,江淵既然承了您的情分,自然有義務解決問題”
直來直去的話讓白求學愣了一下,而後便飽含深意的瞧了其一眼道:“江公子是性情中人,那老夫便不再賣關子了,如今世家阻力不在,正是推行科舉制度好時候,不知道江公子可否願意站在前頭,為南清的寒門學子開闢一條新路?”
“為何是我?”
江淵不是很理解,但是白求學卻沒有解釋的意思,反倒是韓清晏在一旁接住了話道:“因為日人人都怕瘋子”
“嗯?”
江淵猛地一愣,而後不解的看向韓清晏道:“韓叔兒,當著外人的面,咱可不興罵人啊”
自帶喜劇天分的江淵一句話讓氣氛瞬間變的古怪起來,韓清晏也是被這一句話給嗆的不輕。
“江公子,這可不是罵人的話”
白玉京見沒人接江淵的話,只好站出來為其解釋道:“朝中有多種忌諱,也就導致許多行話的產生,而江公子現在聽到的話,便是對無後顧之憂人的形容”
有點像看傻子一般的白玉京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有給人科普行話的一天,那表情別說有多麼奇怪了。
“原來是這樣”
江淵恍然大悟,而後便露出勒一抹歉意笑呵呵的閉上了嘴。
笑完默不作聲的江淵態度明顯至極,白求學也打消了繼續追緊的想法,有所想的看了韓清晏一眼,他起身道:“徒兒,咱們該離開了”
言落,白求學邁步先走,白玉京也是麻溜起身緊跟身後。
出了門,又是不解又是疑惑的白玉京不知道自己師傅為何要半途而廢,他看江淵的模樣並不是不想談,只是在等好處,若是丟擲點誘餌,這件事八成沒什麼問題,默默的跟著自己的師傅從門口上馬車,他才開口將疑惑問出:“師傅,您為何要提點江淵此事,皇主方才的意思不就是讓江淵來接手此事?咱們這麼離開,豈不是白來了一趟”
“沒有白來,方才韓清晏能出來與我見上一面,便預示著江淵一定會插手此事,蘇西河死了,王家的人瘋了,不知有多少人開始蠢蠢欲動,他韓清晏既然能從昌黎抽身回來,就表明其不會錯過任何翻身的機會,江淵不知緣由的想隨心所欲,但是這位韓清晏可不會放任其不管,你且看著,不出三日,江淵一定會出現在早朝之上,並且像皇主開口提及此事”
白求學蒼老的面容之上有睿智閃過,不知道其手段的只會覺得此人只有點小聰明,但深知這位太上師底細的韓清晏卻絲毫不敢掉以輕心。
“韓叔兒,你方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該不會您真的想讓我摻和這事兒吧,先說好,上此因為搞世家我就差點沒了,這次給將士們抱了仇之後,我可就不幹了啊”
往後縮了縮的江淵不想自己在攤上麻煩事,現在他身上的事情越堆越多,眼看著都幹不過來完了,也不知道這南清的臣子每天怎麼那麼有精力,藏拙耍計這麼多也不覺得累。
“小少爺,我自然不會逼你做任何事情,但你不妨先聽我說說,而後在做決定也不遲”韓清晏挪了挪自己的位子,而後對著江淵,後者有些不情願,但還是坐正了身子聽其講述。
他因為傷病在身的原因,所以云溪菀的人在福伯的吩咐下全然不說憂愁只報喜,而韓清晏除了一些必要的事情來找他商量幾句外,多數還是不跟他講他多,今天算是一反常態,他也樂得個聽頭條的樂子。
“怎麼樣小少爺,現在還覺得這件事不值得您去做嗎”
韓清晏似笑非笑的跟江淵講述了一番事情的緣由,順便透露了一些關於地圖的事情,江淵現在除去在乎身邊人,唯一能讓其感興趣的恐怕只有那藏著自己父親死亡秘密的地圖了。
而江淵確實如韓清晏猜想的一般,聽到地圖之後便坐不住了,連忙問行科舉和地圖有什麼關係,韓清晏笑了笑抬手示意其不要急,而後便拿出了一份藏在竹管中的紙道:“小少爺,這份地圖你可還記得?”
“這是金玉樓的那一份?”
江淵有些不確定的道。
“正是這一份,其實小少爺你手中的地圖一共有七份,分被在不同地方不同人的手裡,起初他們本是一張,並且全部在侯爺的手裡,但是後來出了些變故,導致其分開,而現在世家人手中有,但是不知在誰的手中,蘇西河的死與之有關,現在小少爺不找個理由再度插手進此事,恐怕這一份地圖很難拿到手裡”
“當然,小少爺若是覺得不去行科舉還有更好的理由去找天子要抄家機會,那自然是再好不過”
利弊都講清楚的韓清晏給了江淵選擇的權利,後者思考了片刻果斷的點了點頭,而後道:“既然如此,這活確實還得我來接,當初想讓世家倒臺沒有考慮過抄家的問題,覺得誰去都一樣,現在看來有東西對咱們有利,那自然不能再讓別人代勞,我當時醒了之後就好奇天子為何沒等到錢財到手便如此著急封賞與我,原來是怕我去超家找到不該拿的東西”
江淵露出一抹不爽的臉色,韓清晏看到之後有欣慰之意,自家小少爺能看明白無疑是最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