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韓二狗典母賣妹的,根本就不是個好人,居然在東街開店,這不是侮辱咱們嗎?”

“做生意講的是個人品,他人品不好,店鋪用不了多久就會黃了,根本不會長遠,你又何必在意?”王玉軒翻過手上的書,細細地看著,時不時地抬下眼皮,看著眼前氣得鼓鼓的少女,不由地搖頭笑道:

“既然不喜歡,那就換個首飾鋪子,或者讓掌櫃得把首飾送來,任你挑選!”

“哥哥!這人人品太差,他典當親母啊!”王落瑩氣得坐在一旁的榻上。

“如若真的典母,只要他母親上告,他必然受罰,又怎會在此處開店鋪。”王玉軒合上書籍走到了王落瑩的身邊。

“妹妹如此在意這個人,難不成有什麼事情?你是怎麼知道這個人的事的?”一雙含笑的眼睛中帶著不容置疑,嚇得王落瑩一下子低下頭,不敢與之對視。

“我就是那天在店鋪裡面,正好趕上他們與南三行打架。”少女的聲音有些顫抖,似乎還為那件事情感到懼怕。

王宇軒聽後也不悅地皺起眉頭:“在東街上打架,這南三行也太放肆了,這事怎麼沒有聽人來報?這幫人開始欺上瞞下了?”

“不是的,哥哥,是我不讓他們說的,我在店鋪裡面並沒有受到驚嚇,只是聽著那人的名聲如此狼藉,感到不滿而已。這幾天又上街去,卻看見他居然要開鋪子了。”

王落瑩急忙地拉住王玉軒,這要是被王玉軒查下去,知道自己私會了外男,那事情可就大條了。

“好了,他開的是個什麼鋪子?我會讓人去看看的。”王玉軒沒在追究,王落瑩不由得舒了口氣。

“他好像是賣青磚傢俱的,在東街第二個鋪子。”

“什麼?青磚?”王宇軒突然站了起來,“你可看清楚了?”

王落瑩嚇了一跳,拍著胸脯喊道:“哥,你嚇著我了,不就買個青磚嗎?這有什麼?”

“你看見青磚了,他確實是賣青磚的?”

“應該是吧,他那門口的牌子上寫著呢,買青磚、蓋房子還定製傢俱,而且他的店鋪也用了不少的青磚。”

“有意思!”王玉軒在書房內踱起步來。

“有意思,有意思!”這青磚的買賣,他們王家本也想做,可是窯內一直燒不出來,從南邊批條子也需要幾個月的時間,每次運過來的青磚到高價賣到了徽州。

他一直想走通商運,將青磚運過來,沒想到這人卻先他一步。

就是不知道這人的青磚質量如何?是哪家運來的,還是自己燒的?

看著這麼大的買賣,就不知道是誰家的家奴了。

“此事我記下了,你回去吧!”

“還有,下次再動用王家的名找衙門辦事,提前知會我一聲。”

王落瑩一聽嚇了一跳,王落瑩還想說什麼?可是見到哥哥已經沒了笑容,只好住了嘴,快速地退了出去。

東街第二家?

“管家,前天白家送來的帖子呢?”

“回二少爺,那個你讓人給燒了。”

“去,查一下東街第二家。”

“是,二少爺!”

......

“大哥就是這家!”

不遠處的酒樓上南三爺正與平捕頭喝酒。

前幾天平鋪頭出了趟外差,剛剛回來,只幾日功夫,這房子便建了起來。

“這是白家的茬子,不好惹!”平捕頭幹了手中的酒杯,將自己查到的資訊說了出來。

“很硬!”

若是一般的下人,倒是能考慮考慮,可是從他得到資訊,知道這人就連白二管家都要禮讓三分。

自己更是不能得罪了!

“大哥,你就這樣被他騎在脖子上撒尿?那可是一百八十兩,白白的銀子被他訛了去?老子的臉都丟盡了!”

南三爺哐了一下,將酒杯摔在了桌子上,滿臉的怨氣。

“那又如何?你能打得過他?”幾十人被人打得落花流水,整個萬山縣都傳遍了。

最近,南三爺的生意十分的不好,就連很多的會員也都紛紛的離開。

來入會的人就更少了!

現在的南三行已經傷筋動骨了。

“就算打不過又如何,他還有登天的本事?”南三爺敲著桌子,脾氣越來越壓不住。

“明的不行,咱們就來暗的,我自有辦法收了他!”

這幾天南三爺也沒有閒著,讓手下的人把這個韓少青查了個底朝天。

除了與白家的關係查不出來外,其他的都一目瞭然。

不知道這麼個爛人又是如何被白家看上的。

“聽說,他有個妹妹,長得還是不錯的,正好老子也玩膩了,可以換個清粥小菜嚐嚐。”南三爺一臉的淫笑,巨大的身軀隨著笑聲而抖動起來。

“大哥,你放心,我這半夜裡去,神不知鬼不覺的,玩夠了,就送到花樓去,一個玩廢的人,想來,他也不敢聲張。”

“胡鬧,要是一個不好,小心端了你!”平捕快長得一臉正派,聽到南三爺的話,立刻板起臉來。

“你玩過之後,就娶了她,到時你成了他的妹夫了,他還能把你怎麼著?”平捕頭輕描淡寫地說道。

南三爺突然大笑起來。

“妙啊!大哥,這主意好啊,我怎麼早沒想到。”

“我這就派人盯著,這幾天他要是不回村,那我可就要去入洞房了!”

“早去早回,別貪戀,事成了之後,有的是時間讓你玩。”平捕頭點了點南三爺。

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在女人身上願意玩花樣。

千萬別耽誤了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