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完事了?”一男一女站在二樓的窗戶後面。

女的看得一臉的索然無味,

“這南三行不是萬山縣的混混麼,怎麼連個村民都打不過?”

“王小姐,這韓二狗可不是一般的村民,他從小就偷雞摸狗、打架鬥毆,身手很好的。”

“怎麼,他這麼厲害?”王落瑩不屑地撇了撇嘴,這種混混,只能在市井中打打。要是到了他們王家,只怕早就被剁了餵狗。

“上次的事,也是這麼混過去的?這衙門的人真是越來越不聽話了。”

“他不是有些手段的。”韓少正垂下眼瞼回道。

“沒勁!”王落瑩無聊地關了窗戶,剛要向回走,卻跌進一個炙熱的懷抱。

“啊!”

“對不起,少正失禮了!”韓少正急忙地向後退去,不料沒有站穩,又向前撲來,一下子與眼前的女子撲了個滿懷,頓時一臉通紅,急忙地鬆開女子,後退到門口。

“你——!”王落瑩剛想發怒,可是見著韓少正雙眼低垂,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臉上卻如燒紅的炭火。

“韓秀才如此,還以為我怎麼著你了呢?”王落寶上前一步。

“不敢,不敢,實在是在下冒犯了,請王小姐原諒!”韓少正恨不得鑽進地縫裡的樣子,實在是太過有趣,王落瑩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你們韓家真是有趣,一個地痞流氓,一個正人君子!實在委屈你了!”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但不應有半分嫌棄。我與他既是同族,就應當守望相助,若是因他而失去科考資格,也是因我沒有盡到堂兄的責任。”韓少正義正言辭。

王落瑩不由的怔住,回想剛剛被抱個滿懷,那懷抱炙熱而寬敞,抬眼看去,只見韓少正一臉俊朗,風光霽月。

“韓秀才,你放心,我不會讓他毀了你的前程。你好好讀書,這次考試,一定會高中的。”

“書院那麼我已經派人打過招呼,最近你專心讀書就好!”

“至於他?哼!”

......

白家金滿堂二樓雅間。

“趙捕快,今天這事,還得謝謝你!”韓少青拿起酒壺給趙捕快倒上一杯,隨後又給胡書記滿上。

“二位,我韓某人,初入商海,多有沉浮,多虧二位幾番提醒,在此我敬上一杯!”韓少青仰頭乾淨。

如此清湯寡水一般,大抵與現代的啤酒差不多。

一杯下去,也不過潤潤嗓子。

“韓老闆客氣了,這也是不湊巧,我和胡書記下去辦事了,否則也不能讓南三行的人找來。”趙捕快可是見過白家二管家對韓少青客氣得很。

這樣的人物,只怕背景就不能小了。

又如何是他一個小小的捕快能得罪的。

更何況南三行背後靠著的也不過是捕頭而已。

“趙捕快,這南三行什麼來頭,看著架勢很是猖狂!”

“原來的南三行,也不過是個打零工的地方。後來這個三爺來了之後,才形成了規模,成了今天這樣的勢力。”趙捕快與胡書記對視一眼,隨後嘆了口氣:

“我們捕頭姓平,與南三爺是拜把子的兄弟。”

難怪!

韓少青夾菜的手頓了一下。

捕頭與混混,正合適。

“看來這南三行還不好動了!”

“別,韓爺,您現在背靠白家,雖然大樹下好乘涼,可是強龍不壓地頭蛇,這道理還是得聽!”胡書記吱的一口把酒乾了,隨後說道:

“平捕頭護短得很,他是會護住南三爺到底,可是白家?”胡書記留了話。

韓少青卻是明白。

外人不知道,自己還不知道自己的斤兩麼?

真的幹到了那個份上,白家會不會幫自己還真不好說。

可是讓他嚥下這口氣,如鯁在喉!

韓少青低頭喝了口酒,心思一轉,又計上心來。

“趙捕快,你這捕快乾多少年了,有沒有想法再走上一走!”韓少青端起酒杯輕描淡寫地說道。

胡書記與趙捕頭卻是大吃一驚!

胡書記已經老了,在這崗位上就是個混吃等死,能撈著多少錢算多少。

畢竟大夏國還沒有退休金這一說法。

可是趙捕快卻不一樣,他還年輕,他這崗位是可以傳給兒子的,如果自己能混上捕頭,那以後,他家就等於飛黃騰達了!

“韓,韓爺,這,這,”趙捕快激動的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桌上的酒灑了一身都沒有感覺。

“韓爺,我趙大頭要是能當上捕頭,一定以韓爺為首,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韓少青擺了擺手,示意趙捕快坐下。

“這事,我說了不算,你說了也不算。”韓少青話一出,趙捕快一下子洩了氣。

本以為自己這是得貴人相助了,看來也只能是夢裡想想而已。

“這事,要證據說了算!”

“什麼?”

“只要你能找到平捕頭與南三爺相互勾結,狼狽為奸的證據,拿給縣令,只怕他們也就永遠翻不了身了!”

“韓爺,趙某先在這謝謝了,不過這事還是作罷!”這年代,證據是什麼,那就是個屁!

什麼都是錢開道!

有錢,就是死的都能說成活的。

“怎麼,你不敢?”

“這不是敢不敢的事,是沒錢!南三爺一年給平捕頭至少二百兩銀子,平捕頭上下打點就得花個一百多兩,我這證據遞上去,就等於把自己的腦袋遞了上去。”趙捕快咕咚一聲仰頭幹了一杯。

這年頭,自己的斤兩還是知道的!

全身上下也不過三兩的銀子,夠個屁!

“銀子不是問題!錢我出,事你做,成了之後,只要關照著我韓某的生意就行!”

韓少青一錘定音!

他是沒人,可是他能掙錢,用錢堆起來一個關係網,就不信還制不住一個南三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