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直白深刻的感覺到,權貴和普通人的區別。

之前也看過書中有的人因為身份犯了法卻得到庇護,當時只覺得氣憤,當這種情況跳躍維度赤—裸裸的展現在面前的時候,她心中竟然生出幾分共情。

“那你為何會覺得是謝九洲包庇了他?”

雲輕宴再問。

“因為那日謝大人說沒有證據無法定罪之後,我看見陳家的僕人拿著東西進入了丞相府的後門,一刻鐘之後才離開,手上的東東西也不見了.”

男人當時只覺得心中湧起無盡的仇恨,什麼沒有證據,原來是收了好處要包庇兇手!“我從未見過什麼陳家下人.”

謝九洲眉頭皺起,從上個月開始他就在忙碌自己的婚事,從來沒有接待過外府來客。

“哼.”

男人冷哼一聲沒有說話,眼中卻還是帶有懷疑。

謝九洲遇刺影響本就不好,後面還涉及了一條人命,更是不能馬虎,在眾人的推舉下,最終覺得由雲輕宴重新審查此案。

“這件事我會處理,不會讓兇手逍遙法外的.”

雲輕宴的眼中閃過一瞬寒光,不管是誰,觸犯了當朝律法,就該受到處罰。

男人到底還是相信雲輕宴的,被人壓下去也沒有反抗。

發生了這樣的事,婚宴也只能草草收場。

不過好在該辦的都辦了,也不影響什麼。

賓客們自覺告辭離開,丞相笑著送客,謝九洲和雲輕宴坐到一邊談論案情,新年和秦望舒也跟著一起。

“我們當時派人搜查尋訪了三日,沒有找到任何認證物證.”

謝九洲的眉頭緊鎖:“我本想著等那柳生清醒之後便可指認,誰能想到那姑娘竟然撐不住去了.”

“陳浩家世任何?為了最初報官的時候無人受理?”

雲輕宴冷著聲音問。

如果能在報官的第一時間受理,或許就不會給陳家銷燬證據的時間。

“陳家是商戶,但陳浩的姐姐嫁進了尚書府,有這層關係在,一般人也不敢得罪陳浩.”

謝九洲也覺得無奈,難怪那男人會說官官相護,那些官員不就是在變相的包庇陳浩嗎?“荒唐!”

雲輕宴臉上浮現出幾分怒氣:“那些人是在作踐人命!”

謝九洲嘆息一聲:“如今外頭的證據已經也找不到了,陳浩的那些隨從也撬不開嘴,要想給陳浩定罪,屬實是有些難度.”

“那些侍從就當真沒辦法嗎?”

雲輕宴握緊了拳頭問。

“沒有.”

謝九洲搖頭:“留在陳浩身邊的都是心腹,對這件事絕對保密,不能保密的那些,只怕已經被處理了.”

從陳浩在自己常用的鞭子上下毒這件事,就能夠看出他的心狠手辣。

不過是解決幾個侍從而已,對他來說也不會有什麼負擔。

案子到這裡就進入了死衚衕,一時間幾個人也想不出什麼辦法。

就在幾人一籌莫展之際,秦望舒舉起了手:“我有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