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劉岱魂斷,劉辯巧赦。
漢末征途如何一統天下 惟願無憂 加書籤 章節報錯
離狐營中,趙雲、張遼見劉岱後營火起,立刻下令發兵。
玄武與白虎兩支鐵騎,從離狐東西兩側分別出兵,直奔劉岱軍而去。
萬軍馬蹄如狂雷,震動山木鳥驚飛。
劉岱計程車兵,一邊抵抗著于禁的猛攻,一邊感受到了地面傳來的不同尋常的震動。
營中的老兵一言不發,丟下武器,脫去軍裝,隨手抄了一把營中的糧袋,便不顧其他,四散奔逃。
而新兵們看著老兵的舉動,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本能照做。
如此一來,劉岱的後軍徹底喪失了戰鬥力,再也擋不住于禁軍的兵鋒。
他明白自己已經完成了任務,立刻下令濟北兵原地駐守,而滿寵帶來的鄉勇也很快與他匯合一處。
于禁見漢家鐵騎從身側戰場而過,立刻翻身上馬,隨之一起衝入了劉岱軍的中軍營中。
此刻,劉岱以極快的速度,阻止起中軍反攻,但他的兩翼已經被趙雲和張遼衝散,此刻能呼叫的兵馬已經不足八千之數。
“撤吧!主公!此刻撤出去還有一線生機啊!”
王彧騎著馬在劉岱身邊吼道。
劉岱聞言,終於下令向東撤軍。“東去鄄城!快!”
這八千人中一半是劉岱的親衛,一半是他手下精兵,他們立刻從混亂的營帳中找到了出路,向東突圍,讓劉岱出逃。
城頭上,樂進根據火光的異動立刻判斷出劉岱要東逃,但在他的角度看來,漢軍和自家主公並沒有在東邊安排兵馬。
此刻若讓劉岱東逃,只要入了濟北,便能向北去袁紹處,如此一來袁紹必定會霍亂兗州,他作為兗州人豈能坐視不管?
“橋將軍,我帶人東出去追,有勞你守城了!”
樂進不等橋蕤回應,立刻率軍出城。
夜色下,樂進沿著劉岱進攻濮陽的路線一路衝去,竟然發現他沒有將拒馬樁和陷馬坑拆除乾淨,不禁喜上眉梢,下令在此處伏兵。
而劉岱方面,乘著夜色,趙雲和張遼並未及時發現他東逃的計劃,出了營帳,立刻奪路狂奔。
“還撐什麼旗!快給我扔了!”
劉岱回望身後之人,竟然還有人掌這軍旗,這不是告訴敵軍自己在這裡嗎?立刻沒好氣地罵道。
手下兵士丟了軍旗,夜色中便有驚魂未定的兵士落在了隊伍之後。
這道也全了劉岱東逃的計劃,散兵們匯聚到了一起,失去了方向,只得在原地摸索,被漢軍追到,也能阻礙漢軍的追擊。
夜色之下,在前領路的前軍親衛騎兵,很快便發生了騷亂。
劉岱與王彧催馬上前一看,原來是掉入了陷馬坑中,人馬俱亡了。
“可惡的橋瑁!”
劉岱本能地將此事記在了橋瑁的身上,卻忘了是自己下令不許拆除這些攔路之物的。
“劉岱!”
夜色中,官道旁的林中,樂進勒馬高聲喊罷,嚇得劉岱肝膽俱裂。
“快!繞路!從小路去鄄城!”
劉岱說罷,立刻催馬掉頭鑽入了另一邊的林中。
樂進見他要跑,立刻下令放箭,一時間劉岱八千兵馬被困在拒馬樁與路邊林間,無處可躲,一陣箭雨落下,便收割了大半敵軍。
眼見戰果無法擴大,樂進有些焦急,此刻他若去追,必然要繞開路上自己設的障礙,耗時不說,自己的兵馬又多為步卒,入了林間小路也難追上劉岱的騎兵。
此刻他只能下令放箭,努力地消耗劉岱的有生力量,直到劉岱逃遠,他才撤軍回營。
然後在趙雲與張遼的猛攻下,樂進回營之時,戰事已經到了尾聲,于禁也在眾人面前救下了鮑信。
趙雲等人聽聞劉岱東逃,立刻領著鐵騎去追,奈何始終落後了劉岱一步,一夜奮戰加上追逃,終於在第二日清晨,追到了百里外的鄄城。
先一步的劉岱,見到鄄城城頭的漢軍旗,又看了看身後不足三千人的親衛,只得哀嘆一聲,“天不與我啊!”
鄄城之中,劉辯帶著典韋、許褚,以及五千朱雀軍,以勝利者的姿態,緩步迎了上來。
他見了劉岱的慘狀,並未嘲笑,反倒是露出了可惜的神色,“劉兗州,如此,可願降漢?”
劉岱攏了攏自己有些散亂的頭髮,與劉辯四目相對,“陛下,何苦如此呢?您要兗州之地,臣難道能不給嗎?”
“劉岱啊,咱們直接點,你若是親漢的,又怎會與袁紹合謀呢?”
“哼?敗軍之將,臣無話可說,只是你劉辯是漢家,渤海王劉協便不是了?我劉岱終究是漢室宗親,你殺不得我,最多是讓我在朝中當個閒職罷了。”
劉岱側目,有些不屑地看著劉辯。
劉辯倒是沒有動氣,並且還很認可地點了點頭,“朕可照例封你為不義侯或者昏侯,令你名揚青史。”
“當然,朕也不會令你回京,你便在橋瑁手下養老吧。”
劉岱聞言,側目變成了怒瞪,腰間佩劍出鞘,“劉辯小兒!你敢辱……”
劉岱話沒說完,便被許褚一刀梟首斷魂。
“直視陛下,有刺王殺駕之嫌!”許褚殺完人,還不忘找個藉口。
這番操作,嚇死了王彧和身後的劉岱親衛。眼看自己投降都要死,他們立刻架起了手中的武器。
劉辯也沒料到許褚如此莽撞,立刻高聲大呼,“許將軍無禮!劉岱是朕的皇親,豈可擅殺!典韋!歇去許褚兵器鎧甲,杖責一百,以儆效尤。”
典韋愣了一下,但依舊照做了。
“劉岱降兵,可歸漢,剩餘之事,便交給王先生了。”
劉辯在馬上一拱手,看向王彧說道。
王彧聞言嚥了口唾沫,立刻答應。
在他的安撫下,劉岱的親軍這才放下武器。
而劉辯則是立刻領軍回到了鄄城之中。
府衙之內,一身白衣的許褚被典韋押到了劉辯面前。
“許褚,你喝醉了,看到劉岱要抽劍才殺人的對嗎?”
劉辯看著許褚,柔聲問道。
“臣沒有喝醉!臣就是見不得他一敗軍之人,還如此囂張!”
劉辯聞言,臉色有些難看,揮了揮手,兵士們立刻端上一罈烈酒,“典韋,給他喝。”
典韋應了一聲,立刻讓手下兵士拉住許褚,扣開酒封,便對著許褚灌去。
一罈下肚,許褚打了個酒嗝,面色微紅。
“醉了嗎?”
劉辯看著許褚問道。
“有…有一點。”
“那繼續喝。”
劉辯說完,典韋繼續灌酒,直到三壇灌入,許褚已經眼神漂浮。
“許褚醉酒殺人,然戰場之上情有可原,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杖責一百,典將軍親自行刑,再扣許褚一年俸祿,補償劉岱家眷。”
劉辯說罷,典韋嘿嘿一笑,立刻拉著許褚出去“杖責”。
當日午後,橋瑁帶著于禁、樂進、鮑信等人一同趕來了鄄城,等待劉辯的詔命。
橋瑁聽聞劉岱被許褚斬殺,又聽了劉辯對許褚的責罰,心中對許褚的好感驟升,立刻跑到行刑之處。
他看著醉如爛泥的許褚,立刻上前同典韋說道,“典將軍,在下甚是佩服許將軍的忠勇,家中女兒更是以許將軍為當世英雄。”
“典將軍可否容在下之女,照顧許將軍?”
橋瑁說罷,從袖中摸出了一塊看著便價格不菲的玉珏塞入了典韋手中。
典韋摸了摸腦袋,在他的思維中,自己雖然手下留情,但是百杖之後,許褚屁股定然開花,留在軍中的確不如在濮陽城中修養。
他原本是想答應的,但看向橋瑁給的玉珏,卻又猶豫了起來,好像歷來只有陛下給自己東西,旁人還真沒有給過自己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