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覆?”成國公冷笑:“區區一個密探而已,頂多武道修為稍稍高些,我們沒有必要回復他!”
說著,成國公非常嚴肅地向兒子說道:“不表態,不站邊,我們劉家就立於不敗之地。一旦表明了態度,將來很可能就大禍臨頭。”
劉永肅然點頭。
想了想之後,劉永忍不住說道:“父親,史四明那邊始終不表態,會不會也是跟我們劉家一樣的打算?”
成國公一本正經地說道:“史四明那種卑鄙無恥的牆頭草,怎麼配與我們劉家相比?”
劉永啞然,心想大家都是隔岸觀火,為何史四明就是卑鄙無恥了?
成國公捋著鬍子淡淡說道:“史四明按兵不動,既不給安慶西那小子半點支援,也不願意改旗易幟投靠朝廷,說到底還是在坐等朝廷與安慶西之間打個兩敗俱傷。”
劉永好奇地問道:“父親,您覺得會不會真的打成兩敗俱傷的局面?”
“不好說……”成國公喃喃說道:“李擴那個小輩繼承皇位之後,倒是打出了一點點名堂,如今看來,安慶西那傢伙怕是抵擋不住了。”
劉永一聽急了:“父親,那我們不如趁早投靠朝廷,到時候也能算是有個擁立之功。”
“你急什麼?!”成國公皺眉訓斥自己的兒子:“我們劉家能夠維持這麼久,就是要謀定而後動!朝廷和叛軍之間的戰局錯綜複雜,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鹿死誰手……與其冒險表態,還不如繼續觀望……”
說著,成國公嘿嘿一笑:“等回頭大局已定,我們劉家依然還是這片土地上首屈一指計程車族!”
劉永不再多說,他恭敬地向自己的父親行了個禮,彎腰退出了房間。
成國公的想法和做法,是整個皇朝之中絕大多數士族的想法。
俠以武犯禁,而士族則是掌握著權力、高高在上的土皇帝。
像成國公這樣的權貴世家,在每個州府縣都有。
只是,並非每個權貴之家都能夠像成國公那麼幸運。
也並非每個武者都能傲視天下,將官府和地方豪紳視若無物。
最終,一些強大而又聰明的武者,既懂得武道又善於權謀,便建立了新的豪強勢力。
司徒家就是這樣的存在。
作為武道世家,司徒家族眼下有兩位一品武者,在大河以北頗有聲望。
不過這次來到柳城做客的司徒夏水兄妹,都是偏愛享受的世家子弟,在練功方面並不是那麼刻苦專心。
與明嶽過了幾招的司徒春水只是個六品武者。
明嶽看司徒春水是個女孩,所以沒下重手。
否則的話,司徒春水可能在兩三招之內就被明嶽殺死了。
至於司徒夏水就更加不堪了。
司徒夏水酷愛遊玩、飲宴、交友,對武道修煉興致乏乏。
這次來到柳城,司徒夏水和小公子忙著尋歡作樂,原本以為靠著自己“強悍”的武道修為,再加上劉家在柳城的權勢,沒人敢招惹他。
結果現實很殘酷,那個出現在百花樓的書生,輕鬆就打的司徒家兄妹滿地找牙。
妹妹司徒春水被對方當場打暈。
而司徒夏水甚至不敢出手攻擊對方。
司徒夏水唉聲嘆氣的時候,看到妹妹扶著額頭從房間裡走出來。
“妹妹你醒了?”司徒夏水關切地問道:“你的頭沒事吧?”
司徒春水放下手,沒好氣地瞪了哥哥一眼:“怎麼可能沒事?!”
只見司徒春水的額頭上紅腫了一大片,面板下面還有淤青的痕跡。
司徒夏水幫妹妹敷藥,然後用紗布裹住額頭,又給妹妹戴了頂帽子。
“那個跟你過招的人,是什麼境界?”司徒夏水好奇地問道:“你們兩個的動作快得我都要看不清了,總覺得那傢伙的實力好像很不得了!”
司徒春水心有餘悸地說道:“三品起步……可能二品,也有可能是一品高手。”
司徒夏水倒吸一口冷氣。
作為一名八品武者,在司徒夏水眼裡,妹妹的六品已經是高不可攀了。
至於三品武者,在司徒世家這種習武的家族宗門裡也不多見。
如果是在江湖上的“野武者”,三品境界,可以在州縣裡建立一個小宗門了。
“晦氣,真是晦氣!”司徒夏水朝著地上吐了兩口唾沫:“想不到出來遊玩一次,居然碰到這麼棘手的人物。妹妹,不如我們明天就告辭返回宗門吧?”
司徒春水還沒來得及回答哥哥的問題,便聽到明嶽帶著笑意的聲音:“怎麼?明天就要返回宗門去搬救兵嗎?”
話音未落,明嶽輕盈地越過高高的圍牆,悄無聲息地落在院子裡。
看著明嶽的動作,司徒夏水不禁心如死灰。
司徒兄妹住在成國公府的客房,院牆有四個人那麼高。
這麼高的圍牆,司徒夏水搭著梯子都要爬的小心翼翼,結果人家直接就從圍牆上面翻身而過了。
“我警告你不要亂來!”司徒夏水戰戰兢兢的說道:“這裡是成國公府,只要我大喊一聲,就會有護衛過來把你亂刀砍死!”
明嶽微笑著說道:“沒問題,你儘管大喊幾聲試試看。”
司徒夏水艱難的吞了口唾沫,他擠出一絲笑臉:“喊人倒也不至於,這位公子遠來是客,請坐請坐,有事咱們好商量。”
明嶽點點頭,他在院子的石桌前坐下,拿起茶壺給司徒夏水倒了杯熱茶。
司徒夏水神情緊張的接過茶水,眼巴巴的看著明嶽:“呃,公子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