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淮安不明白在傅亦寒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他忘記了書韞,帶給了景淮安太大的震撼。

景淮安接下來竟然沒有說出任何的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傅亦寒和宋笙歌離去。

景淮安腦海一片空白,傅亦寒是怎麼了?怎麼會突然不記得書韞了?

這可能麼?

一個人怎麼能說忘就忘呢?

景淮安跌跌撞撞的回了景家,景夫人最近的病症已經減輕很多了,書蔓一直就在景夫人的身邊狗著,身邊景淮安要她的小命。

但是景淮安卻沒有那麼做,他留著書蔓還有更大的用處。

……

對於書韞的下落,霍佑安已經查到了。

他也不能貿然行動。

暫時書韞應該是安全的,s洲是墨家的天下,即便是他,到了s洲也要避墨家的鋒芒。

他孤身一人去,也帶不回來書韞。

不管怎麼說,墨遲徽既然救了書韞,那就不會害她。

他先按兵不動。

但是霍佑安也沒把這個訊息告訴任何人,他也看到了傅家和宋家聯姻的新聞,內心沒有太大的起伏。

傅亦寒以為書韞死了,傅家視傅亦寒為最優秀的繼承人。

必定不能看著傅亦寒一蹶不振,但是傅家用了什麼辦法,讓傅亦寒重新振作起來,那他也不感興趣。

霍佑安自從回國之後,就一直沒有去醫院坐診了。

他也收到了老師的邀請。

參與抗癌的特效藥研製,他是感興趣的,畢竟書韞就是癌症病人。

但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做。

因為墨遲徽找來了霍氏集團。

對於墨遲徽的來意,霍佑安幾乎可以猜到。

這是一場他和墨遲徽的博弈,看誰先沉不住氣。

如今看來,是墨遲徽沉不住氣了。

因為他若是這麼繼續調查下去,很有可能會引起s洲墨家其他人的注意。

墨遲徽究竟在下一盤什麼棋?

孫助理將墨遲徽恭敬的請入了總裁辦公室裡。

墨遲徽一進辦公室,孫助理上了茶,便很自覺的退了出去。

偌大的總裁辦公室裡,兩人一坐一站。

空氣裡的氣氛有些冷凝。

霍佑安的臉清雋而乾淨,依舊戴著金絲邊的眼鏡,眉眼深邃而俊美,渾身都縈繞著一股強大而冰冷的氣場。

霍佑安看似沉靜如水,卻暗藏鋒芒。

墨遲徽和他都是溫潤這一型別的人,可墨遲徽的眼神則陰沉了很多。

“霍醫生,別來無恙。”墨遲徽垂下眼,低笑了一聲。

他直接就開門見山,“查到我頭上了,霍醫生想要做什麼?”

“有些東西若是繼續查下去,對你我可都不好。”

霍佑安眉眼一深,淺棕色的瞳孔裡浮沉著寒氣。

他音調低緩,“墨大少這是什麼意思?”

“霍醫生,我如實告訴你吧,你要找的人在我手裡。”

墨遲徽很有風度地笑著,謙卑又柔和。

“霍醫生一心都撲在醫學事業上,怎麼徽突然對一個患癌的女人如此關注?竟然都調查到了我的頭上。”

“我若是再不來見霍醫生一面,只怕我的底牌都要被霍醫生戳破了。”

墨遲徽嘴角的弧度很深,帶著幾分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