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卿卿冷笑，剛要說話。
前方有人走來，“喲，這裡這麼熱鬧，這是在幹什麼？”
傅承皓祝壽完過來了。
看此情況，傅承皓走到書韞的身邊，眼底劃過報復性的笑意。
他怎麼會不知道書韞被潑了蛋糕？已經知道了所有得了來龍去脈。
“季小姐，書韞打你，是她的不對。”
“看在我傅某人的面子上，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放她一馬吧。”
傅承皓話音一轉，掐著書韞的下巴，惡劣地道。
“你也是，你算什麼東西？你還敢動手打季小姐了？”
“現在立刻給季小姐賠禮道歉，別說我沒護著你，是你太不懂事了。”
書韞的下巴被掐得生疼，眼睛生理性的泛紅，但她眼神還是很冷淡。
“我不道歉。”
她迎上傅承皓充滿惡意而威脅的眼神，提高了聲音。
“我沒有錯。”
“是她有錯在先，我不會道歉！”
書韞往日是最會權衡利弊的，也會看人臉色，可今天她覺得就是沒必要再忍下去了。
不是她的錯，還要她給季卿卿道歉？就因為季卿卿是季家的人？
傅承皓也沒想到她這麼不給自己面子，沉了臉色，怒聲：“讓你道歉是看得起你，你打人你還有理了？”
“媽的，臭婊子——”
傅承皓眼角餘光瞥到一道熟悉的身影，當場就變了臉色，抬起皮鞋，就一腳踹上書韞的膝蓋！
書韞膝蓋一彎，一個趔趄就栽倒在地，膝蓋抵上了冰冷的地板，撞得生生的疼。
她的手掌撐在地上，支撐著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
轉眼間，傅承皓又一腳踩上她的左手！
“你算個什麼玩意？讓你道歉你還敢和我傲？你有什麼好傲的？你就是我的玩物，還敢反抗我？”傅承皓的聲音是那麼的冷毒。
堅硬的皮鞋底用力的踩踏著她的斷指，書韞在那一刻，痛得全身哆嗦，控制不住的就要慘叫出來。
可她死死的瞪大了眼睛，硬是不讓自己叫出來，就連一滴眼淚都沒有。
她咬著唇瓣，瘦弱的身影緊繃成一根弦。
這一刻，書韞成為了全場的笑話。
她穿著裙子，狼狽的跪倒在地，但她身上依舊給人一種傲骨錚錚的錯覺。
這樣的變故是季卿卿沒料到的，但她卻得意地笑出了聲。
“書韞，打我是這樣付出代價的！你向我磕頭求饒。”
“我就放過你。”
“你看我對你是不是很仁慈大方？”
季卿卿的聲音如震耳欲聾的雷聲砸落到書韞的耳朵裡，她臉上血色盡失。
磕頭求饒？！
“聽到了季小姐的話了？磕頭。”傅承皓踩著她的斷指沒有鬆開，還似笑非笑的看向了傅亦寒的方向。
他是在折辱書韞給傅亦寒看！
他倒是要看看傅亦寒，是不是真的那麼沉得住氣！
書韞的頭又開始痛，艱難地抬起頭，怒視著傅承皓。
花園裡燈火通明，暗香浮動。
她在抬起頭的瞬間，卻徑直捕捉到了站在傅承皓身後人群裡的傅亦寒。
男人穿著黑色的西裝，手摟在宋笙歌的肩膀上，在著人群裡依舊是冷峻迫人的存在，鶴立雞群。
眼前閃過很多人的眼神，可是書韞都看不清楚，她呆呆的看著他。
男人的眼底彷彿染了一層幽深，薄唇緊緊抿著，不怒自威。
他的眼神，很複雜，更多的卻是……諷刺和譏笑。
彷彿在說。
書韞。
你看，你是不是活該？
書韞不知道傅亦寒在那裡看了多久，她忽然沒覺得，他的眼神比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要讓她難過。
心口痛到窒息，鈍痛蔓延，她的臉白得嚇人。
這一刻，全身上下所有的痛楚加起來，也比不過他這個冷淡嘲諷的眼神讓她更痛。
她眸子慢慢地變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