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稟諸葛先生,某叫鄂煥,越巂郡人。”鄂煥答非所問的說著話,有些語無倫次。
陳亮其實早就透過系統提示知道他是誰了,甚至連屬性都已經一清二楚了,武力算是高的,有八十七點,但是智力稀鬆平常,大概也是因為這邊比較偏遠,教育還沒能普及。
最讓陳亮感到有興趣的是他的自帶戰法,“驍勇:蓄力一擊,將面前的敵軍擊潰,並且根據擊潰敵軍的數量額外增強自身武力,每有一人,能增加五點武力值。”
“難得一位驍勇的武士啊。”
陳亮不由的誇讚一聲。
這一聲誇讚讓鄂煥有些不好意思,也讓在場的蜀將有些憤憤不已。
關索年紀最小,已經哼出了聲。
“軍師,這敗軍之將,你何必長他威風。”
只是話還沒說完,就被劉禪拉了回來,連連對他搖頭,示意他莫要衝撞軍師。
沒想到鄂煥現在態度客氣的一塌糊塗,湉著臉笑著對關索說:“小將軍技藝蓋世無雙,我這三腳貓的蠻力氣,比不得比不得。”
陳亮看著鄂煥那麼放低姿態,明白了大概。
“鄂煥將軍,你還沒和我說,你是哪家的部將呢。”
鄂煥這下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從實招來。
“諸葛軍師息怒,某乃是高定將軍的心腹。”
“高定?莫非是越巂郡的高文定?”陳亮發問道。
鄂煥連連點頭,“正是正是。”
陳亮大叫一聲,“哎呀”,急忙上前幫鄂煥解開繩索,然後繼續說道:“自從劉皇叔入主西川大賞群臣,你家高定將軍也在其列。我在成都之時總能聽到高定將軍治軍嚴明,對百姓更是有求必應,我正欲為你家將軍求告主公,為何此次你家將軍會同他們一起謀反?”
鄂煥雖然脾氣暴躁,但終究不是蠢人,聽到陳亮的這番話哪還不知道是在給自家主公留臺階下,於是急急忙忙將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諸葛軍師,冤枉啊,冤枉。”
“前日裡我家將軍正在衙門公幹,卻被雍闓找人請了去。我等隨從都在家中等候,當夜,高定將軍才得以歸來。將軍歸來之後召集我等部下,說是雍闓得到成都來的訊息,稱說是曹操打到了成都,謀害了主公,郡城內的大小官員都已經投降了曹操。”
鄂煥緩了緩氣,繼續說道:“雍闓就想和我家將軍一起舉事,為主公報仇,於是這才舉起反旗,聚攏部隊,準備北上成都。”
“扯謊!”關索上前說道,“若真是你說的這般,為何見到蜀軍大旗還要上前應戰?而不是棄甲投降?”
鄂煥又是連聲說冤枉。
“那雍闓在我等出來迎戰之時已經說了,曹操奸詐,此番出兵川南必然會打著成都旗號,以求麻痺我們,讓我們別上當,遇見蜀旗只管衝殺,為主公報仇。”
雖然鄂煥說的很離譜,但陳亮早已經分析出他的話的真實性。
在這個世界上,必不可能有人能騙得到陳亮。
陳亮說道:“鄂煥將軍,既然高太守是被奸人所迷惑,還得煩請你將真實情況告知高太守,亮在此等候高太守反正。”
鄂煥再三拜謝。
“來人,為鄂煥將軍斟酒。”
鄂煥伸手接過陳亮遞過來的水酒,望了望陳亮,又看了看自己的酒杯,猶豫再三,終於還是一飲而盡。
陳亮笑道:“將軍早去早回。”
······
卻說高定自鄂煥離去之後便在營中等候訊息,用不多久,雍闓和朱褒領著左右兩路大軍會和在大營之內。
兩人剛入內,就發現平日緊隨左右的鄂煥不見了蹤影。
正疑惑間,卻發現門外傳來吵鬧聲,隨後一群人簇擁著一個面容醜陋的彪形大漢進了大營。
“鄂煥!”
“為何會如此?”
鄂煥正想把自己從陳亮口中得知的訊息悉數上報高定,還未開口,卻發現雍闓和朱褒也在,便就不再出聲,而是選擇了沉默。
“紮營完畢,我便命鄂煥前出檢視蜀軍動向,蜀軍遠到,必然疲憊不堪,於是我便想著給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如今鄂煥定是大勝而歸。”
雍闓在一旁聽說,也是興奮起來,拍手稱好。
轉頭對高定說:“既然鄂煥將軍大勝而歸,今晚應當好好犒軍才是。”
高定也笑著對鄂煥說:“說的是,這蜀軍初敗必然不敢再來搦戰,今晚犒軍,大家好好喝一杯慶祝一下。”
鄂煥聽完,臉色發燙,那張不是特別俊美的臉龐甚至隱隱有些泛紅。
他的眼睛緊緊盯著高定,想用眼神告訴他,自己有話要偷偷跟他說。
哪曾想高定一直以為是他大獲全勝,說完今晚勞軍之後就轉頭和雍闓,朱褒兩人喝酒去了,鄂煥又不敢當著那兩人的面把高定拉出去私聊,只好另尋機會告知了。
······
“軍師,為何要放拿賊子回去,還說要給高定反正。”
陳亮看了看上前詢問的語氣神態,和當年劉備三顧茅廬時的謙遜如出一轍。
“少主公,你可知道此次南征,我們對手是誰?”陳亮反問道。
劉禪細細思索了一下,說道:“此次南征,主要是雍闓、高定兩人,此二人擁軍較多相較於另一個朱褒,只是附庸,不足為患。”
陳亮滿意的點點頭,又問道:“既然如此,當何以擊之?”
“兵書雲:攻城為下,攻心為上;分而擊之···”還沒說完,劉禪突然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喜笑顏開,起身再拜說道:“多謝軍師點撥。”
劉禪話沒說完就懂了,這可讓一旁的關索、趙統、趙廣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當然,劉禪也沒有藏著掖著,而是把自己得出的答案,告知給了幾位兄弟。隨著劉禪的話音落下,幾人紛紛點頭稱是,而後齊齊起身,拜向陳亮,“多謝軍師。”
陳亮也是起身回禮,說道:“幾位小將軍天資聰穎,一點即通,真乃主公之幸,漢室之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