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亮起床伸了個懶腰,看著床上的獨自一人躺著的孫尚香,心中還有些悵然若失,或許這就是得到之後再失去的感覺吧。也不知道她們兩人現在還好嗎?
或許是感應到了陳亮的目光,孫尚香也緩緩的睜開了雙眼,見他盯著自己,有些害羞。
嬌嗔道:“昨晚上還沒看夠嗎?一早上就這麼盯著我。”
“沒什麼,有點想···”
陳亮還沒說完,就被孫尚香打斷了,“你個冤家,昨晚要奴家要的還不夠嗎?一大早就想。”
陳亮有些不好意思,只是有些奇怪,昨晚不是還和黃小月一起?
“昨晚怎麼只有你一個人?”陳亮問道。
“當然只有我一個人!你還想要誰?我才幫你生完孩子,你就想見異思遷!”孫尚香背過身去生氣地說著。
陳亮納悶,昨晚明明孫尚香把馬雲祿和黃小月推來搡去的,怎麼今天起她卻說只有她一個人?
還想細問,就聽門外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
“軍師,主公有請。”
“哦?主公可說何事?”
“未說,只說請軍師速往。”
“好,你回報主公,我即刻便來。”
來不及再安撫,陳亮只是輕輕在孫尚香額頭點了一下。
孫尚香嬌俏著說:“哼,且先放過你,晚上回來決不輕饒。”
來到議事大廳,陳亮見劉備、張松、李嚴等人早已在商討,堂下還站著一個信使模樣的人。
莫非是有什麼軍情?陳亮自付想著。
“拜見主公。”陳亮拱手行禮。
“軍師來了,快快請坐。”劉備起身回禮,並讓陳亮入座。
陳亮來到劉備身側的位子上,跪坐下來。
“軍師,今日信使來報,說是南川越嶲、永昌、雲南、興古、建寧等蠻族起兵反叛,唯有永昌太守王伉堅守城池壓制了軍內的叛軍,遣我星夜兼程趕來成都求援。”
“哦?”陳亮大驚,急忙問道:“叛軍賊首可是孟獲?”
信使回道:“賊首並非孟獲,而是川南大族中的雍闓,孟獲乃是他手下第一大將。”
陳亮想到,應該是因為時間提前了,所以此時的孟獲還沒成為叛軍首領,既然如此,那大概也不需要七擒七縱來攻心了。
“軍師,如果要鎮壓南蠻叛軍,是否需要將翼德或者雲長召回領軍去平叛?”
陳亮笑著搖搖頭,說道:“南人就在劉璋轄下,如今劉璋讓位也有數年,這些南人大概是心有不甘,故而有此次反叛,若是隻遣大將鎮壓,大抵不過是殺些人,讓他們害怕,卻不能真正讓他們從心底裡服從主公統領。我親自統兵前往,便宜行事,管教蜀南再無叛軍,如此,主公便可安心靜待天時,北伐指日可待,為國除害還天道以清白。”
劉備聽後大喜,但又陷入深思,說道:“軍師,可大將均在外,如何是好?”
陳亮笑道,“主公,成都還有趙子龍、黃漢升、張公義等大將在守,怎可說蜀中無大將?”
劉備覺得慚愧,自己這個做主公的,怎麼就忘了身邊還有這麼多大將了,看來當年一窮二白的日子還是太苦了,苦到現在,自己還在懷疑現在的一切。
陳亮繼續說道:“主公,臣有一個請求,還請主公定奪。”
“軍師不必客氣,儘管說來。”
“臣請少主劉禪一同前往川南平叛。”陳亮在試探,他在時,可報西川無憂,也可以讓劉備統一全國,可是昨天黃小月的事情讓他找到了回到未來的希望,若是哪一天自己也突然得道飛昇,或者是知道了如何回未來的方法,他為劉備打下的這個江山,他劉備守得住嗎?要幫劉備訓練下一代了,雖然他已經把許多抽獎得來的養生藥方都給他們流下來了,但身後事,又有誰說得準呢?
誰料到劉備聽到他的話之後卻異常興奮,好像他等這句話很久了一般。
“軍師,若是能帶禪兒同去,那自然是好。這孩子都快被他幾個母親慣壞了,是該送到戰場上見見血了。”
還沒等陳亮回答,門口處一個年長者長聲而出:“不可,不可。”
陳亮望去,原來是自己老鄉王連。這王連也是從劉璋處一起歸降的一群文官。初時,王連並不願意為劉備效力,還是劉璋力勸,最後劉備又親自上門拜訪,王連深受感動,方才出仕。
此時的王連已經是司鹽校尉,掌管蜀川鹽鐵產銷,為人兢兢業業,一絲不苟。
見得到回應,王連繼續說道:“川南不毛之地,森林茂盛、乃是瘴疫之鄉,蜀人尚且避而遠之;如今軍師秉鈞衡之重任,若是親自率軍遠征川南,實在不是很好的選擇啊。更何況,雍闓反叛這樣的事情,不過如同人的癬疾一樣,雖然難受但並不厲害。臣以為,主公軍師只須派遣一員大將前往征討,用不了多久必然成功剿滅,不需要軍師親入川南。”
劉備一聽,也覺得很有道理,就轉頭想詢問一下陳亮的意見。
陳亮卻搖頭說道:“主公,臣以為不然。南人離中國甚遠,那邊的人往往不習王化,野蠻而不服管束,想要收服,甚難。就如同我方才所說,單純的武力碾壓,只能讓他們感到害怕,而一旦這種不甘心被掩藏起來,反叛的心思沒有剿滅乾淨,最終爆發的時候,或許比現在更可怕。我親自去收服,自由斟酌,可剛可柔,所以,這次南征還真的不能隨便派遣一人前往。”
劉備也被陳亮的一番解釋說服了,最終還是請陳亮親自出發評判。
“軍師,既然如此,可自行斟酌,明日點兵如何?今日我去說服禪兒的幾位母親,讓她們同意孩子隨你征戰。”
陳亮告辭離去,回到家卻看到孫尚香正在練著她的那群娘子軍女侍。
感覺不妙,陳亮準備偷偷摸摸從角落溜進去。只是,還是被孫尚香發現了。
“咳咳。”孫尚香輕咳兩聲。
陳亮知道這次怕是逃不過了,只好上前詢問道:“夫人,你身體不舒服嗎?這咳嗽挺嚴重了。”
“你不是巴不得我再嚴重點,好找人給你續絃,啊?”孫尚香氣的把一件黑色的綢子衣服仍在地上。
是她的!
“你啊你啊,哪個狐狸精的衣服,你居然還敢放在我的床榻上!”孫尚香拔出寶劍對著陳亮怒聲叫道!
“你不記得她了?”陳亮驚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