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主!”金霄門羅波見高領倒下,也不顧自己傷勢,立馬跳上比武臺,一把扶起已經昏死的高領大聲呼喊道。

臺下眾人見高領突然倒下,原本要追擊魔宗的那波人也停下了躁動,心急的望著臺上,生怕魔宗這時捲土重來。

方雨晴,馬俊,田春華等人皆被重傷,也只能幹看著著急,這次武林大會可謂是一個慘烈來形容,中原武林各派損傷慘重,重傷的幾位高手在自己門中弟子的幫助下開始療傷,只有龍嶺宗主馬俊恐怕已無藥可醫,就算龍嶺二長老黎崇一直在為馬俊輸送真氣,也阻擋不了毒性的蔓延。

馬俊身體已經發紫,連說話都已經有氣無力,只見他無力的抬手扶住黎崇,虛弱的說道:“黎老不必再耗費真氣了,龍嶺日後就由吾兒馬錚了,你務必要輔佐好他。”

“宗主,您不會有事的,龍嶺離不開您的!”其實黎崇也知馬俊此刻無救,但是就是不肯放手的回應道。

“行了,黎老給我一個痛快吧!”毒藥在馬俊體內蔓延,每經過一個部位就讓他如火一般灼燒,他不想再受煎熬,便對著黎崇請求道,說完便閉上了雙眼。

黎崇縱有萬般不捨也不想看到自己宗主深受折磨,便老眼含淚的回應道:“宗主您放心,老身一定會盡心輔佐好少宗主的,您放心去吧!”說完收功不再輸送真氣,只是伸出一指,點在了馬俊已經發黑的額頭上,隨著一聲悶哼,龍嶺宗主馬俊鬆開了扶著黎崇的手…

另一邊無名山谷裡,楓葉頭腦昏沉的醒了過來,見自己還在山中木屋,心裡不免回想先前發生的事情,貌似是胡前輩打暈了他?這讓他心中疑惑。

“小夥子感覺怎樣?有沒有覺得好一點了?”就當楓葉疑惑之時,胡盼端著藥碗走了進來,邊走邊向床上的楓葉笑著問道。

楓葉聞言感受了下自己身體,果然傷勢好轉不少,不由得心生感激,馬上準備下床向胡盼道謝。

“誒!別下來,乖乖躺著,你這身體還需要靜養幾天,不著急道謝!”胡盼見楓葉要下床,立馬來到床前,騰出一隻手來制止道。接著把手中藥碗又遞到楓葉手上道:“來,把藥喝了!”

“胡嬸,您們的大恩小子無以為報,日後有啥用得著小子的地方隨便吩咐。”楓葉感激的說道,接著接過胡盼手中藥碗一飲而盡,還隨手抹了抹嘴角的藥漬。

胡盼接過楓葉手中空碗,一臉從容的說道:“什麼大恩不大恩的,好好養傷就是對我們的報答。”說著擺了擺手退出了木屋,邊走邊對屋外喊著:“哥,小夥子醒了!”

“才睡了幾個時辰就醒了?看來底子確實不錯啊!”屋外胡洋聞言,笑眯眯的走進屋來,一臉慈祥的望了望床上楓葉。

“前輩大恩,小子感激不盡。”楓葉見胡洋前來,又是要下床行禮。

胡洋一手按住楓葉肩膀,示意楓葉不必多禮,接著手撫楓葉脈搏探查了一番,笑著說道:“不錯,暗傷已經好了大半,再修養兩天就能痊癒了。”

楓葉聞言又要準備道謝,卻被胡洋打斷,胡洋淡淡的問道:“小夥子你修煉的功法可是擒龍功訣?”

“正是,前輩您為何知曉?”楓葉聞言心中一驚,記得赤陽子對自己說過此功法極為神秘,世上知曉之人沒有幾個,現在眼前老者居然能輕易看出,實在是好奇不已。

“那你和李亮是何關係?”胡洋確定是擒龍功後便又問道。

“李亮?我不認識呀!”楓葉此刻更懵了,從小到大都是赤陽子教自己武功,擒龍功也是赤陽子所授,這李亮又是何人?

胡洋見楓葉不像是在撒謊,於是便笑著道:“那你這功訣是誰所授呀?”

這次多虧是胡洋兄妹救了自己,所以楓葉對胡洋也不打算隱瞞,便回應道:“是我爺爺赤陽子教的,從小到大都是他在教我武功。”

“哦?赤陽子?老夫記得他並無妻兒,怎會有你這麼大的孫兒吶?”胡洋聞言心中疑惑,赤陽子他自然是知曉,但擒龍功乃李亮獨門絕技,赤陽子又是如何得到這無上神功的呢?但他並沒直接問眼前少年。

“我是爺爺撿到的孤兒,並非親孫兒,他從小把我養到大,教我識字,教我武功,所以我早已把他當親爺爺了。”楓葉談起赤陽子,嘴角微微上楊,說實話下山這麼久了,還真的想他了。

“哦,原來如此,好了,你好好休息,老夫就不打擾了。”胡洋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了,便沒再問下去,於是便輕言說道,說著撫了撫自己白鬚,朝屋外走去。

胡洋走到屋外,其妹妹胡盼一臉好奇的湊了上來問道:“怎樣?”

“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這孩子應該是李亮的兒子。”胡洋手背身後,眼神深邃的回應道。

“何以見得?”簡單的四個字充分表達出了胡盼的好奇心,接著問道。

胡洋往前走了兩步,單手又撫上了自己白鬚,淡淡的說道:“二十年前,我獨闖魔宗之時正好得知李亮妻子剛懷上孩子,待我們鬥得兩敗俱傷之後,現任的魔宗宗主王浩天趁李亮重傷奪權,將李亮和他妻子趕出了魔宗並一路追殺,一年後有人見他們在杏陽山出現過,從此便失去了他們的蹤跡,正巧的是赤陽子及高領幾人二十年前大敗王浩天,將其趕出中原後,赤陽子便隱居在那赤陽山上,剛我問這孩子,他說他是赤陽子在山間楓樹下撿到的,由此可見此子應該就是李亮之子無疑了。”

胡盼聽了這麼多,腦中也跟著過了一邊便,時間正好也對得上,這樣看來可能真如胡洋所說無疑了,便又開口問道:“那這孩子知道自己身世嗎?”

“應該並不知曉。”胡洋扭頭對著胡盼說道。

“不知道也好,看這小夥子也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讓他知道自己親生父親是個魔頭還不知該如何自處吶。”胡盼心中也是惆悵了一下,如今再遇故人之子難免回想起往事,想來那李亮老來得子,該是無比歡喜之事,怎料他卻野心勃勃,想要吞併整個中原武林,最後落得個不知所蹤。

胡洋很快穩住自己心緒,一屁股坐到了板凳上,拿起竹刀削起了之前沒削完的木劍。胡盼輕嘆一身也到了灶臺前準備起了晚飯……

龍嶺上魔宗被高領嚇退後,各宗門之人療傷的療傷,收拾殘局的收拾殘局,哀嚎聲到處可聞,整個龍嶺血跡斑斑,建築損毀過半,想要短時間恢復元氣恐怕很難了。

龍嶺宗主馬俊早已被龍嶺弟子抬至後山安葬,由於目前事務繁雜就沒設靈堂祭奠,一切從簡了,少宗主馬掙和妻子回孃家省親未歸,二長老黎崇及眾位長老還不知等少宗主歸來後怎麼交代。

碧水宮憐風師太因受傷過重無法救治也永遠留在了龍嶺之上,宮主方雨晴眾人,暗影島田春華等人及其它宗門眾人簡單的處理傷勢後就下山回宗去了,獨留金霄門眾人還在龍嶺之上,其門主高領憑一己之力逼退魔宗,此刻自己也重傷未醒,羅波也是受傷不輕,只能由門中弟子移至偏殿救治。

魔宗眾人出了龍嶺後一路北上,趕到了魔宗一秘密基地暫時休整,宗主王浩天被高領震傷,大殿中四大護法合力輸送真氣救治。

就在此時,殿外一陣嘈雜,基地外走進一老者,魔宗弟子想要阻攔,但被老者輕易擊退,無人敢再阻攔,只見老者灰色外袍,頭戴斗笠,緩緩的進到殿中,終於在四大護法面前停下,接著摘下頭上斗笠,露出滿是皺紋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