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祂所走之路，即為命途

“我想...應該可以證明了吧？”

凌空淡淡一笑，將自己的手套取下，伸出手，保持著一個握手的姿勢。

“我沒有惡意，如果硬是要給我一個別樣的稱呼，你可以稱呼我為旅行者，感受每個文明的魅力，不是很棒嗎？我也很想加入星穹列車。”

“我難道可以拒絕嗎？”

緩過神來，姬子乾脆坐在一旁的桌子上，看著凌空伸出來的手，她象徵性的握了握。

真是一個恐怖的對手，別看她用的是遠端武器，但是她有著星穹列車的增益...近戰怎麼可能弱。

沒聽說過每一個優秀的弓兵都是一個優秀的步兵嗎？

不過就憑她完全可以手撕踐踏者的實力，在凌空面前，都絲毫沒有還手之力，自己甚至沒有捕捉到他的身影，就像是漏了一拍時間。

不過她可以確定自己沒有被偷取時間，這不是記憶命途的手段。

她的時間表告訴她，剛剛的時間流速正常。

也就是說，凌空剛剛要麼用了頂級的障眼法，要麼有恐怖的速度，亦或者是撕裂了空間，達到短暫的穿梭。

但是空間波動都沒有，怎麼可能是第三種。

“當然可以，我甚至可以給你一個機會，我到一顆貧匱的星球上，你可以使用殲星炮，你贏了，我就灰飛煙滅，我贏了，你就得任我處置。”

“那可真是個豪賭。”

“我覺得賭注對我們來說都不虧。”

“如果有機會的話，我還挺想選擇的。”

嘆了一口氣，姬子頭也不轉的離開了艙室。

“他們還只是個孩子。”

“放心，我討厭悲劇，除非那是必然的。”

離開艙室後，姬子劫後餘生般的喘了幾口氣。

跟凌空聊了這麼幾句，她感覺自己的心臟像一直被捏著一樣。

難以呼吸。

這種級別的實力...

“絕滅大君級別？不...可能比絕滅大君更強...星神？”

姬子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可怕的想法，但隨即搖了搖頭。

應該不會是阿哈。

歡愉星神在這裡沒什麼可玩的，而且歡愉星神的手段不是這方面的。

阿哈是個娛樂至上的瘋子，剛剛的戲碼對祂來說，還是太平淡了。

現在，她需要對凌空重新定義。

一個自稱旅行者的強者，有著不弱於絕滅大君的實力，聲稱不信仰任何一位星神，走自己的道路。

“那如果說的是真的話...那我可遇到了一個不得了的存在。”

第一個星神是怎麼誕生的，誰也不清楚。

那段記憶太過於遙遠，當智慧生物開始記載的時候，星神就像天地法則一般存在於世間。

但是後續的星神還是有所記錄。

當生物將一條路走到極致，便會飛昇為星神，祂所走之路，即為命途。

如果自己的生命再長一點，恐怕會見證一位星神的誕生。

等姬子走遠，凌空拍了拍雙手。

“哎呀哎呀，沒想到這麼快又小小的施展了一點力量，不過還是要快點適應一下這個世界呢...這個世界一直在排斥我...”

努了努嘴，凌空剛剛與姬子握手的那隻手，掌心浮現出一種特殊的符文，一條裂縫裂開至手掌邊緣，那竟是一張長滿利齒的嘴。

“暴食...味道還不錯，這就是開拓命途的力量嗎？瞭解了。”

嘗試性的將自己的力量改變，凌空憑空一點，凝聚而成的虛數能量瞬間打破空間，一條可以選擇任意座標的通道形成。

“這樣使用...是建立傳送點嗎？有意思，可以到處玩玩。”

瞭解了一下效果，凌空輕輕一抹，剛剛產生的空間通道就被消除。

不遠處，才走沒多遠的姬子渾身一震，她目光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開拓」阿基維利？！不！不是祂！怎麼可能？！”

與此同時，宇宙的各處傳來了大小不一的能量波動。

最大的甚至將一顆恆星崩裂。

最小的也在宇宙的範圍內掀起一陣漣漪。

無數教派信徒惶恐的看著自己信仰的神明。

那一瞬…發生了什麼？！

星神為何會出現這樣的情緒波動？！

記憶神國內，浮黎的目光跨越空間，投向遙遠的黑塔空間站。

記憶的特殊能力，哪怕僅是一瞬發生的事情，祂也能準確無誤的記下座標。

祂喃喃低語道。

“是你嗎…？外鄉人…”

直覺告訴祂，剛剛開拓的力量，應該就是這個外鄉人造成的。

他遠比祂想象中的更加恐怖。

不過，祂看著自己手中純黑色的記憶寶石，陷入了沉思。

“那個世界…同樣殘酷…成為不被束縛的神…條件…”

哪怕祂是星神，也不得不說，凌空真的卑鄙。

祂居然被威脅了。

凌空將成為不被束縛之神的條件隱藏了，那正是祂最渴望的自由。

沉默、死寂、這片神國如同琥珀一般都平靜。

片刻後，一陣難以入耳的笑聲傳來，就像是玻璃碎片來回摩擦。

神國維度投影附近一顆死寂的星球被笑聲波及的瞬間，就化為一顆冰晶般的藝術品，下一秒崩碎於星空之中。

“有趣！外鄉人！別讓我失望！”

星神之間，同樣會有戰爭…失敗者，哪怕是神，同樣也會死。

繁育之神就是這麼死的。

現在，祂自願登上凌空的戰車。

一直在為宇宙新生儲存新生力量的祂，看到了不一樣的未來。

這是毀滅還是重生，同樣超出了祂的預算。

當了無數琥珀紀的星神，嘗過無數驚心動魄的記憶，好久沒有事情…能讓祂這麼興奮。

……

在空間站四處走動的凌空，一會兒這邊插句話，一會兒那邊瞅一眼。

不知不覺就走到了主控艙段的一個極點。

一名女性的科研人員看著眼前的裝置，眉頭緊鎖。

感應到後背有人，她轉身說道。

“推下搖桿,阿爾弗瑞德...”

然後發現來者是她不認識的人，在這情況下，不認識，奇裝異服，那應該就是星穹列車的成員了。

“抱歉抱歉,我認錯人了。”

“請問需要點什麼幫助嗎？”

凌空禮貌的問道，好歹他也是一個樂於助人的人。

都是從人飛昇而成的，他飛昇的時間沒那麼久，姑且還有人的理性。

“這裡，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聞言，兩人看向了聲音的主人。

“星？你咋也來了。”

“艾絲妲站長讓我們來看看有沒有因為反物質軍團入侵導致需要幫助的人。”

“誒，那正好，來，我不太喜歡動腦子。”

凌空說得言之有理，讓星一時半會兒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反駁。

都直接開口說自己不動腦子了，你還能怎麼辦。

“麻煩你們了，年輕人，我們在進行衛星遙感的預除錯，我按住監測訊號的按鈕，你們按我說的步驟來推搖桿。”

“完全沒問題。”

凌空隨口應道，並用鼓勵的眼神看了星一眼。

注意到凌空眼神的星愣了一下，用疑惑的眼神回了過去。

啥意思？

我我我...我才醒沒多久啊！

怎麼就把這個拋給我！

終於找到幫手的辛克爾如釋重負的準備將細節告知二人。

“先說搖桿的方向，「上」是頻譜儀,「下」是濾波器，「左」是參考電平，「右」是衰耗器。”

“我們的預除錯有三個步驟，開啟頻譜儀，再是衰耗器，最後把訊號輸出到濾波器上。”

講完之後，她看了兩人一眼，問道。

“內容有點多，你們記住了嗎？”

雖然看這兩人的表現，她心裡還挺沒底的。

為什麼你們兩個的眼神一個往左一個往右啊！

“記住了。”

深呼吸一口氣，星頓時變得胸有成竹，看得凌空眼皮一跳。

真有東西啊？

不是，她剛剛說啥了。

“那準備好了嗎？三...二...一...”

本以為會有什麼操作的凌空看著沒有絲毫變化的場景陷入了沉思。

嗯？嗯？？？

不是說要除錯什麼嗎？除錯什麼啊！

見凌空那樣子，辛克爾嘆了一口氣，完了，看來是眼高手低的人。

於是她把目光轉到了星的身上。

這女孩，流露出一股開朗的勁兒。

她很喜歡。

然後...場面一時凝固了。

三人大眼瞪小眼。

沉默片刻，星緩緩的說出。

“上，右，下。”

“完美，真的是幫大忙了，這件事本來應該是阿爾弗瑞德負責的，可是他剛剛去了收容艙段...沒有回來。”

聽到這裡，星和凌空都沉默了。

他們就是從收容艙段那裡走回來的，對那的情況清楚的很，那種規模數量的反物質軍團，哪裡是普通的科研人員可以抵抗的...

沒有回來，八成已經出事了。

“哎，亞伯拉罕跟他關係不錯，這件事都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

感謝了一遍星和凌空兩人，她繼續忙著自己的事情。

雖然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以宇宙為基數，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但是作為一名空間站的科研人員，她還在這，就會完成自己的任務。

......

（發癲篇）

米某遊你罪該萬死啊！！！

我好不容易等到六點！

歪了！歪了！歪了！

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