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都是老熟人

見到了今天才見過的星神，凌空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怎麼哪都是老熟人（惱）

才見完毀滅沒多久，怎麼記憶又跑出來了。

不過這個記憶好像沒認出自己。

凌空只能假裝自己被控制，然後背靠背撐著星，防止她沒站穩，摔壞了腦子。

不過在凌空靠在星身上時，一股記憶同樣湧入了他的腦海中。

他看到了一個極具魅力的女人，她的身軀被拉扯、變形，和她手裡的傘揉在一起，變成水滴落在腳邊。

視角再次變換，凌空發現自己是一個啼哭的嬰兒，擁抱臍帶還未剪斷的胞胎。

又或者自己的身上有條金色傷痕，金血流淌在消亡星球。

他發現自己面板黝黑，長袍席捲荒原。

這樣的視角切換很難讓凌空不去吐槽。

“跟你是認識就算了！你怎麼還在跟我玩回放呢？你回放別人就算了，你怎麼還在跟我回放納努克啊！怎麼全是老熟人啊！”

就好像是聽到了凌空的吐槽一般，記憶中的視角再次切換，這一次他是跨越深淵的迅影，伸手攬住流星。

這奇怪的一幕讓凌空想起了納努克給他的那一滴金血，他立馬將其取出，二話不說的吞進肚子裡。

大不了一會兒出去再用暴食把這毀滅力量吃透，免得消化不良。

很快，又一段新的記憶湧入凌空的腦海中。

......

湮滅的星系中央，納努克看著遠處轉瞬即至的流光，祂語氣平穩的說道。

“嵐...”

“這裡...發生了什麼？”

“沒有什麼。”

巡獵星神凝視著納努克，確認納努克不說之後，再次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原地。

......

看完這一段記憶的凌空摸著自己的下巴。

“所以...”

感情那麼遠跑過來就是為了跟自己說這一件事啊？？？

感覺好像並沒有什麼重要性啊！！！

鬼知道嵐怎麼去找納努克了，星神間那麼多故事，凌空搞不懂。

自己就好像是一個插班生，還沒把人認完呢。

接著，模擬宇宙中浮黎的聲音突然傳來

「 長袍飄拂包裹遊歷你張開黑色面板你嗤笑探索絲線旋轉交疊經緯織成海洋詞語...」

從祂口中說出每個字都連線著彼此，彷彿呢喃，就好像在一個充滿了鏡面的空間中，回應不停的迴盪，又像是大海的潮湧聲，不等凌空回答，祂突然消失了。

只留下凌空氣急敗壞。

NND！怎麼又來一個謎語人！說話能不能說清楚一點！

你個老浮黎，等我哪天有空親自上門問問你說的是什麼鳥語。

從記憶中回過神來的星不捨的看著空中殘餘的痕跡，什麼嬰兒，什麼流光，她都不想去理解。

她現在只想知道，卡芙卡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等一下！能不能聊聊卡芙卡！”

回應她的，是一片死寂。

拍了拍星的肩膀，凌空裝作一副同樣剛剛甦醒的樣子，他緩緩的說道。

“估計可能是認出來了，祂早就走遠了，沒事，我看你心裡面好像壓著一些事情，有時候我們都想要一個答案，但是答案...是靠自己爭取的。”

“成功了！”

黑塔興奮地喊道。

“那是浮黎，祂以為你是已隕的阿基維利，主動向你搭話——比我想得還棒，浮黎對我們的研究非常有幫助，因為祂擁有所有人的記憶，知道的東西僅次於博識尊!出來吧，你們兩個,我要升級模擬宇宙，以後要在裡面待更久一點!”

黑塔就像是陷入狂熱一般的喃喃自語。

今天的好訊息太多了，一直給她驚喜轟炸。

她現在整個人腦子都是暈乎乎的。

從「存護」克里珀到「毀滅」納努克，再到剛剛的「記憶」浮黎。

今天她一共見到了三位星神！

其中兩位是模擬宇宙的，還有一位的目光投了過來。

要知道...她現在總共才見過兩次星神！

每一件事情，能把背後的資訊挖出來，都足夠揚名立萬，成為不少教科書中的案例。

還沒等星拒絕，就感覺到自己的肚臍眼被鉤子拽了一下，整個人翻了個跟頭。

睜開眼睛的時候，星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現實世界。

“成功了!我得趕緊把這個訊息告訴斯蒂芬——星，你也別愣著，再進去逛逛，試試能不能說上一兩句話或者別的什麼......”

黑塔的大腦還處於狂熱的狀態。

果然，像科研人員，還是對於這種事情最興奮。

不過想想也能理解。

畢竟相較於其它知識來說，星神本身就是未知領域。

沒有人知道具體應該怎麼成神，具體的神又是從何而來，祂們為什麼成神，這是智慧生物窮其一生都想要追尋的答案。

戳了戳星的小腰，凌空小聲的說道。

“星，你覺不覺得...黑塔有點得意忘形了？你覺不覺得她現在笑得...就像是一個有點欠打的熊孩子...你看我們在裡面動不動就被星神瞅一眼，她還在外面這麼開心...”

居心叵測的凌空在給星灌輸著不良資訊。

這個糟老婆子，壞得很。

一看就知道是那種，只要把星用完了，就甩一邊的主。

簡直就是人間渣女！

受到凌空指使的星後背也硬了起來。

她狠狠地說道。

“你沒資格隨便指使我。”

得加錢。

“噢，你說得對，是我得意忘形了...抱歉，星，你做得很棒!如果方便的話，請你再進去測試一下。”

“確實有點得意忘形了...真的太過分了...！”

“確實過分了，確實過分了，抱歉...抱歉...”

“犯錯了應該怎麼做！”

“該罰！”

“那罰你做凌空的女僕怎麼樣！？”

“f...a？”

機械般表達歉意的黑塔突然停了下來，靜靜的看著凌空。

不是，我跟星說話呢你湊什麼熱鬧？！

片刻後...

將模擬宇宙升級完畢的黑塔用激動的眼神看著星。

“這部分完全就是為你服務的了！希望你玩得開心！”

學到點精髓的星索性雙手一攤。

“不如多給點獎賞來得實際。”

人偶答應得天花亂墜，但凌空總感覺少了點什麼。

有點懷疑這個人偶是不是開啟了自動回覆功能，或者主意識早就跑去研究了，原地留了個高階程式掛機。

看著這開始原地待機的人偶，凌空思索了片刻，憤怒的問道。

“星都這麼努力了，你這不獎勵她一個人偶玩玩？太過分了！我必須要把屬於她的那一個人偶要過來！”

“你覺得有可能嗎？”

黑塔給了凌空一個白眼。

行吧，看來不能把這個人偶抱回家玩了。

什麼東西，不要多想，單純是看黑塔的人偶太多了，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他回去研究一下黑塔的臉蛋是用什麼材料製成的，以後還能捏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