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5月28日,夕陽西斜,上海皇朝別墅區,一幅電影畫面般的場景正在上演。一輛閃耀著寶石藍光芒的別克轎車優雅地停在了別墅一樓那彎彎的月牙車道旁。車門一開,一位身著潔白西裝,戴著墨鏡的中年帥哥閃亮登場,緊隨其後,一位姿色出眾的女士款款而出,挽著男士胳膊,活脫脫一對神仙眷侶,朝著別墅大門嫋嫋走去。然而,好戲才剛開始,別墅兩側的角門彷彿魔術師的帽子,瞬間蹦出了幾個穿著便服的警察,個個眼神凌厲。
“張執文,我們是‘4·28’專案組的,閆總派我們來這兒與您‘不見不散’,現在請您享受專屬手銬服務!”一聲正義的宣告,張執文和他那如花似玉的夫人何冰,眨眼間成了“手銬情侶”。
“哎呀媽呀,誤會大了!我可是正兒八經的紅頂商人,你們沒權抓我!我要去東方電視臺給你們曝曝光!”張執文扯著嗓子,演技線上,可惜觀眾不買賬。
“張先生,江湖傳言你神通廣大,不過今天這副‘限量版’手銬,怕是您得長期佩戴咯!”說話的正是遠道而來、笑容可掬的黑龍江省公安廳刑警總隊副總隊長、“4·28”專案組的二把手劉忠義,話語裡滿是自信與幽默。
幾乎同時,千里之外的閆子忠總隊長接到了捷報:“報告閆總,大龍已入網,一切按您的劇本走!”聽到這話,閆總激動地擂了下桌子,嘴裡的雪茄煙灰顫了顫,隨即吐出一團煙雲,彷彿是勝利的訊號,悠悠上升,瀰漫在空氣中。
你說巧不巧,張執文夫婦被抓的5月28日,剛好是“4·28”專案組成立滿月的日子,與閆總當初的“預言”不謀而合。同事們笑稱閆總是“預言帝”,但這位老江湖心中明白,這背後是智謀與正義的雙重勝利。在一片玩笑聲中,閆子忠的思緒早已飛向更深遠的地方,思考著如何用智慧和正義的光芒照亮更多的黑暗角落。
要說張執新跟他的兄弟張執文比起來,他的逃亡生涯簡直就是一場滑稽的野外生存挑戰賽。“4·28”那陣風吹起來時,他還天真地以為自已這棵“大樹”能穩如泰山,幻想著風波過後繼續當他的江湖大佬。可誰料到,這哪是秋風掃落葉的小case,分明是場要連根拔起的超級颱風。這下好了,張執新這位昔日的“北境之王”也嚐到了心慌的滋味,慌忙湊了百萬大洋,整了個假身份,打包好出國行囊,打算從小城黑河溜到俄羅斯避避風頭。
可咱們黑龍江省公安廳的偵探們豈是吃素的?人家早就算準了他的每一步,密不透風地堵死了所有出逃路線,讓張執新體會了一把“插翅難飛”的絕望。國內國外都沒了容身之處,曾經的酒肉朋友們也作鳥獸散,張執新只好躲到了加格達齊的一個小村莊,每天過得跟偷地雷似的,提心吊膽,最後實在憋不住那口氣,乾脆躲進了更深的農村。
“4·28”專案組的獵狐小分隊可不是吃乾飯的,高科技玩得溜,輕輕鬆鬆就把張執新這隻狡猾的老狐狸定位在大興安嶺的某個犄角旮旯。6月18日,隨著一聲令下,張執新被團團圍在了一個連地圖上都找不到的小村子裡,最後只能舉雙手投降,結束了這場“躲貓貓”遊戲。
短短一個半月,黑幫的“大小頭目”就像被收割的韭菜,一茬接一茬落網。鶴城的百姓看在眼裡,樂在心裡,終於見證了黨領導下的人民政權是如何硬核打擊黑勢力的。那些曾經受害的家庭,現在也敢挺直腰板,大聲控訴了,因為他們知道,有公安機關這座靠山在,這些惡霸再也沒機會耀武揚威了!
張執文、張執新這些“大腕”以及他們的團伙成員一個個被戴上手銬後,“4·28”專案組馬不停蹄,審訊、取證兩手抓,追捕其他漏網之魚的腳步也一刻沒停。
從2003年的春末夏初,到2004年的盛夏,歷時14個月,專案組不僅捕獲了“大小地主”黑社會集團的30多個核心成員,還順帶揪出了120多個其他犯罪分子,行程累計繞地球赤道跑了不止一圈。這背後的辛苦,是追捕小組的幹警們用勇氣、智慧和汗水換來的,他們書寫了打擊犯罪的新篇章,功勞簿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在齊齊哈爾這片土地上,橫行霸道多年的“大小地主”犯罪集團,終於在黑龍江省公安廳和齊齊哈爾市公安局的聯合鐵拳下,像積木塔一樣嘩啦啦垮了個稀里嘩啦。兩年的抽絲剝繭,300多本沉甸甸的卷宗,洋洋灑灑10萬字的起訴意見書,不光記錄了警方與這幫壞蛋鬥智鬥勇的艱辛歷程,還曝光了“大小地主”一步步黑化成惡勢力的那些腌臢事兒。
時光回溯到80年代初,鶴城的街頭巷尾,幾個臭名昭著的惡霸幫派為了搶地盤,天天上演真人版《古惑仔》。其中,“馬皇上”和“四葫蘆”張樹祥,一個狠如毒蠍,一個橫行霸道,搞得老百姓一聽見名字就腿軟。特別是“馬皇上”,那簡直是囂張到了極點,罵人打人跟吃飯一樣平常,誰敢得罪他,輕則鼻青臉腫,重則斷胳膊少腿。這傢伙被抓進去還能演戲,一會兒裝瘋賣傻吃“獨家秘製午餐肉”(你懂的),一會兒當著警察的面自導自演“人體穿刺藝術”,生生把啤酒瓶扎進肚子裡,嚇得警察直搖頭,最後只能無奈放人。這下好了,出去後的“馬皇上”更猖狂了,老百姓私下裡都說,連警察都管不住,這不是真龍天子是什麼?可偏偏張執新不服這個邪。
那時候的張執新,二十出頭,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身邊圍著“九蛋”楊之明、“老鬼”韓傑這些狠角色,個個都是能動手絕不吵吵的主兒。想要在黑道混出名堂,張執新一眼就盯上了“馬皇上”這塊硬骨頭——畢竟,打敗最強的,自已自然就成了最強。於是,一場精心策劃的好戲上演了,張執新找了個茬,帶著一幫小弟,棍棒加砍刀,愣是把“馬皇上”揍得滿地找牙,哭得比孟姜女還慘,小弟們也一個個掛了彩。“皇上”一倒,張執新立刻聲名鵲起,人們都說,連“皇上”都能扳倒,這小子以後就是“大地主”了。從此,“大地主”這個名號不脛而走,響徹江湖。
話說張執新收拾了“馬皇上”,那可是春風得意馬蹄疾,心裡頭琢磨著,下一個就得跟“四葫蘆”張樹祥掰掰手腕,畢竟,江湖上能叫得出名號的,以後都得是自家地盤。
那會兒,“四葫蘆”他們一夥在卜奎北大街一個破爛不堪的“殺豬點”裡密謀,心裡盤算著怎麼給張執新這新晉“地主”來個下馬威。正當他們嘰嘰喳喳,商量著先下手為強的計策時,砰!房門被一股大力踢開,闖進來一位高大的身影,兩邊還跟著兩位手持短獵槍的冷麵殺手,正是“大地主”張執新,帶著他的左膀右臂“九蛋”楊之明和“老鬼”韓傑。
“哎喲喂,‘四葫蘆’,你小子還裝蒜呢?趕緊給大爺跪下,以後這地盤上,就我一個話事人!”“九蛋”話音未落,槍聲響起,兩聲脆響,“四葫蘆”的腿應聲而斷,疼得他齜牙咧嘴。其他人一見這陣仗,嚇得腿都軟了,其中一個還想掙扎,結果被“老鬼”一槍警告,這下,全屋子的人都給“大地主”跪拜了。“大哥,饒命啊,以後您就是我們的天!”
“哈哈哈哈……”張執新一陣狂笑,那笑聲能把人凍成冰棒,“‘四葫蘆’,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在我面前晃悠,你們幾個,送他倆去醫院,醫藥費我包了,哈哈……”“大地主”一邊獰笑,一邊吩咐著,然後帶著兩位得力干將大搖大擺地走了。
這麼一來,兩大惡勢力都被張執新踩在了腳下。雖然他自已也因此吃了兩年牢飯,外加三年勞動教養,但這波操作,讓他在黑道上的地位穩如泰山,“大地主”這稱號,是徹底坐實了,還出了名的臭。
至於他弟弟張執文,那可是青出於藍勝於藍,狠勁兒不輸哥哥。
“小地主”張執文,一開始是在他老哥的翅膀底下混的。十幾歲的小屁孩,看著大哥帶人呼風喚雨,心裡那個羨慕嫉妒恨,於是也悄悄模仿起大哥的路數。不過,張執文更機靈,他懂得拉攏人心,利用小時候的同學關係,軟硬兼施,恩威並濟,很快就籠絡了一批鐵桿粉絲,這批人後來成了他黑幫的核心力量,對他是言聽計從。
話說張執文十九歲那年,他大哥張執新從“勞動改造大學”順利畢業歸來,自帶“江湖復出”光環。張執新一回來,牌癮比黃河決堤還兇猛,經常拉著一群賭壇高手在家搞“億元俱樂部”,賭資數額直逼彩票頭獎。張執文呢,對老哥這愛好不感冒,尤其看不慣那些贏了大哥錢的“幸運兒”。
某晚,張執新又和幾位來自大慶的賭界大腕開戰,結果據說輸了個一萬大洋。張執文一聽,那火氣比火箭發射還猛,立馬糾集了夏友彪和尤德春兩位好漢,人手一把大片刀,像武俠小說裡的俠客那樣,埋伏在賭徒們的必經之路上。結果,那位春風得意的孫福華,揣著剛剛贏來的1.2萬,還沒高興夠呢,就被張執文他們來了個“熱烈歡迎”,刀光劍影之中,孫福華光榮負傷,錢自然也物歸原主了。
張執文正得意於自已的“出道首秀”,那邊“大地主”張執新卻嚇得差點兒心臟病發作,搶劫,這可是大事兒,弄不好要蹲大牢的!為了護犢子,張執新只好自掏腰包,掏出兩萬大洋給孫福華療傷賠罪,孫福華一合計,得饒人處且饒人,就沒報警。就這樣,張執文僥倖逃過一劫,以至於後來被抓時,他還大言不慚地自封為“乾淨利索的紅色資本家”。
從那以後,張執文算是正式開啟了“江湖生涯”。十九歲,本該是青春飛揚的年紀,他卻一頭扎進了打打殺殺的世界。
一天,電話鈴響,傳來鞠佔成的聲音,江湖人稱“老七子”,也是個小有名氣的搗蛋鬼。“小文啊,小福和薛光那幫傢伙把我兄弟給修理了,你幫我教訓教訓他們唄。”張執文一聽,樂了,這不正是展現兄弟義氣的好機會嘛,當即拍胸脯答應下來,約好第二天上午,他要帶領一幫小弟,好好給那幫小子上一課。
掛了電話,張執文就開始組建“復仇者聯盟”,成員包括“黑桃五”李福光、“大眼皮”周新城、杜向陽、何小龍等。張執文和何小龍,一人一把短獵槍,其他人則是菜刀上陣,“老七子”也不例外,準備了大片刀,看來這幫人是要上演一場現代版的“水滸傳”了。
1990年9月29日,陽光明媚,張執文一夥人躲在“老七子”家裡,就像一群準備狩獵的狼,等著一頓“豐盛”的午餐。
十點鐘,鐘聲剛響,小福帶著薛光、殷大平、於慶生這幾個“食客”準時赴約,渾然不知踏入的是張執文精心佈置的“驚喜派對”。門剛開,兩把獵槍和三把刀子組成的“歡迎隊伍”就熱情地迎了上來。“嗨,我是小文,你們幾個牛氣沖天啊,現在知道踢到鐵板了吧?以後聽我的,動手!”張執文首次親自下場,氣勢不凡。
隨著他一聲令下,現場瞬間變成了動作電影現場,刀光劍影,血花四濺。小福他們幾個,平時也是能打能鬧的主兒,這次卻只能抱頭鼠竄,哭爹喊娘,毫無還手之力。“行了行了,留他們幾條小命,讓大夥兒知道誰才是這裡的老大!”張執文大手一揮,一行人瀟灑撤離,留下一地狼藉。
小福,那也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人物,被當時還是“菜鳥”的張執文教訓了一頓,臉上哪裡掛得住?他暗自發誓,傷好了非得找回場子不可。可張執文哪會給這機會,直接殺到醫院,又給了小福他們一個“驚喜”。這一下,小福徹底服了,成了江湖上的“沉默羔羊”。訊息不脛而走:“別看小文年紀輕輕,出手比他哥‘大地主’還生猛!”
到了1993年,張執文25歲,麾下已經聚集了20多位“精英”,有擅長“手指體操”的,有精通“心理戰術”的,還有熱愛“自由搏擊”的。在成功“請”了兩位大慶商人王玉成、孫建忠“喝茶”,並“借”了8萬塊錢後,張執文正式接過了大哥的接力棒,成為新一代的黑道風雲人物。
哥哥是“大地主”,弟弟比哥哥還拽,自然就成了“小地主”。就這樣,“大小地主”這對兄弟檔,成了籠罩在鶴城頭上的烏雲,一罩就是十年,讓齊齊哈爾的居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出門都得看黃曆。
那是在1993年的初夏,齊齊哈爾市聖羅蘭歌廳的掌門人鄒雙喜,揣著一肚子苦水,踏進了張執文的家門。“文哥啊,我那歌廳最近生意慘淡,全賴隔壁那維娜歌廳,尤其是那老闆李涵,手腳不乾淨,連我家的臺柱子都給挖牆腳了。”鄒雙喜一臉委屈,快五十的人了,在文哥跟前卻像個畢恭畢敬的小學生,一口一個文哥,叫得那叫一個親。
“哈哈,雙喜啊,這點小事,文哥出馬,一個頂倆!”張執文笑得溫文爾雅,彷彿他內心深處的狠厲被這笑容完美掩飾,“你找個機會,去維娜那挑個刺兒,然後給哥打個電話,剩下的交給我。”
鄒雙喜依計行事,裝模作樣地晃進了維娜歌廳,點了個伴舞小妹,坐在卡座上,一瓶洋酒,一副大爺模樣。喝到興起,他對懷裡的小妹說:“去,把你們領班叫來。”這領班,正是李涵從他那兒撬走的寶貝。
“這位客人,我們領班是不陪客的,如果您不滿意我的服務,我可以給您換幾位。”小妹禮貌回應。
“去你的,我今天就要領班來!”鄒雙喜畫風突變,一巴掌扇在小妹臉上,緊接著,手中的洋酒瓶也重重砸向地面,那碎裂聲,讓整個歌廳都為之一震,場面瞬間失控,而這正是鄒雙喜的如意算盤。
“鄒老闆,您這是唱哪出啊?同行何必拆臺呢?”李涵見狀,連忙從後臺趕到,心裡跟明鏡似的,知道這是故意找茬。他一邊吩咐手下報警,一邊試圖跟鄒雙喜理論,這維娜歌廳的平靜夜晚,就這麼被攪得天翻地覆。
在維娜歌廳的霓虹燈下,一場激烈的口角正在上演。鄒雙喜和李涵兩人如同鬥雞般,你一言我一語,唇槍舌劍,互不相讓。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青雲街派出所的兩位英雄,白警官和沙警官,像是從天而降的救星,踏著沉穩的步伐走進了歌廳。
這兩位警官剛剛將兩位爭吵的“歌手”安撫下來,歌廳內氣氛稍微緩和了些許。然而,就在這時,一陣突如其來的槍聲如同驚雷般在門外炸響,維娜歌廳的玻璃門窗在槍聲中應聲而碎,彷彿被無形的巨手捏成了碎片。
原來,這是鄒雙喜的“好友”張執文帶著一群小弟前來助陣。他們手持獵槍,氣勢洶洶,目標直指維娜歌廳,誓要為其好友出一口惡氣。張執文一馬當先,朝著歌廳內就是一通亂射。
這突如其來的槍聲讓正在調查的白警官和沙警官大吃一驚。他們迅速拔出手中的五四式手槍,靠著走廊的牆壁,小心翼翼地向外張望。只見門外幾個歹徒手持獵槍,依舊在瘋狂射擊。白警官和沙警官相視一笑,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果敢。他們毫不猶豫地舉槍還擊,一場別開生面的“警匪大戰”在維娜歌廳的門前上演。
槍戰雖然激烈,但持續時間並不長。僅僅十幾秒鐘後,門外的獵槍就啞了火。原來,張執文的手下在槍聲中發現了端倪:“文哥,不對勁啊,這槍宣告顯是五四式手槍的聲音,李涵他們怎麼可能有這種槍?”聽到這句話,張執文頓時醒悟過來,他可不敢得罪警察,於是趕緊帶著手下消失得無影無蹤。
然而,這場驚心動魄的“警匪對射”並沒有讓張執文受到應有的懲罰。由於某些警官的袒護,他逃過了法律的制裁。這也成了他日後在黑道上越走越遠的催化劑。而維娜歌廳的舞客們,則親眼目睹了這場“黑社會”公然向人民政權挑戰的槍戰場面,成為了他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話說張執文與警方那場槍林彈雨的交鋒之後,他的江湖生涯遠未落幕。八月的一個深夜,龍沙區的“捷捷迪廳”內,張執文的手下正享受著難得的閒暇時光。在那群魔亂舞中,楠楠如同一顆璀璨的明星,她的活力四射,猶如舞池裡閃爍的鐳射燈,讓整個黑夜都黯然失色。小輝這傢伙,眼睛早就黏在楠楠身上,口水差點兒沒把舞池給淹了,傻愣愣的模樣活脫脫一個痴情種。
“嘿,小輝,你這是被哪路神仙迷得神魂顛倒了?”一旁的小彪調侃著,邊跳邊逗樂。
“哎喲喂,這小丫頭片子真夠辣的!誰把她給我勾搭過來,我賞五百大洋!”小輝一激動,腰包裡的毛爺爺就開始往外飛。
“大哥,我上!”小譚見錢眼開,立馬挺身而出,跑到楠楠身旁油嘴滑舌:“美女,賞個臉,陪我大哥跳一支,好處多多哦。”
“你大哥?不認識。”楠楠正跳得興起,哪吃這套,臉色一沉。
“我大哥王輝,小文的鐵磁。”小譚哪知深淺,繼續糾纏。
“王輝、小文,關我啥事?”楠楠急了。
“咋回事,敢動我女朋友?”楠楠的男友解博橫空出世,一把抓住小譚,質問道。
“哼,你女朋友?玩過再說吧。”小輝看熱鬧不嫌事大,一拳過去,直接點燃了戰火。解博的小夥伴們一看,那還得了,瞬間混戰一團,最後大家鼻青臉腫,各回各家。
小輝這下賠了夫人又折兵,身為小文的兄弟,怎肯嚥下這口氣?
“文哥,我被人欺負了,這分明是衝你來的!”小輝打電話時,委屈得像個小媳婦。
“又惹事?在哪?”
“捷捷迪廳。”
“馬上到。”
片刻後,張執文帶著一群武裝到牙齒的兄弟們浩蕩而來。彼時,楠楠那幫受傷的朋友已匆匆趕往建工醫院。按理說,不打落水狗,但張執文這暴脾氣,哪裡聽得進去,一門心思要給小輝出氣。於是乎,王景新、小彪、老偉子、尤德春一行人,浩浩蕩蕩地朝醫院奔去,一場新的風波即將掀起。
醫院急診室內,兩個護士正忙著給幾個鬥毆受害者纏繃帶,突然,一陣嘈雜,幾個凶神惡煞的漢子闖了進來,領頭的張執文手裡還拎著一把讓人膽寒的獵槍。
“都別動,護士姐姐,麻煩讓讓,我們找人算賬呢,各位牆角集合!”張執文話音剛落,黑洞洞的槍口就對準了人群,那架勢,嚇得護士妹妹們腿都軟了,直接躲到安全地帶。而那幾個剛和小輝他們幹過架的男子,則被張執文的槍口乖乖逼到了牆根。
“文哥都發話了,你們還裝蒜呢?”張執文的小弟一吆喝,王景新、小彪、老偉子、尤德春這群“餓狼”瞬間撲了上去,醫院裡頓時瀰漫著一股子江湖味兒。
說起來,張執文愛槍如命,槍也讓他在江湖上橫著走更有底氣,這段時期,人們戲稱他進入了“槍炮紀元”。在這段“槍炮時代”,張執文帶著一幫小弟,靠著刀槍棍棒,肆無忌憚地犯罪,就是為了在黑道上立威。
隨著時間推移,張執文憑藉著人多勢眾、火力充足,黑道名聲一路飆升,甚至超越了他大哥“大地主”張執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