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陽光明媚的11日下午,省公安廳刑科所的兩位重量級人物——足跡專家鄭德才和法醫室主任王天平,接到了省廳領導的緊急召喚,他們迅速收拾行囊,踏上了前往案發現場的征途。
鄭德才,這位56歲的老刑警,可是公安界的一棵常青樹。自從1983年踏入公安大門,他就對足跡步法檢驗情有獨鍾,更是拜了內蒙古赤峰市的那位足跡大師馬玉林為師,虛心求教,孜孜不倦。
足跡步法檢驗?這工作可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它變化多端,難度極高,風險也不小。但鄭德才卻樂在其中,多年來,他蒐集了兩千多枚不同人的足跡石膏模型,彷彿是個足跡博物館的館長。正是憑藉這份深厚的造詣,他成為了多起重大疑難案件的破案關鍵。
就說1995年的那個夏天吧,焦作市北孔莊村後公路旁的一條水溝裡,發現了用塑膠布包裹的兩條人腿。這明顯是一起兇殺碎屍案,但死者身份卻成了個大難題。焦作市公安局在調查了本市及周圍縣的26名失蹤者後,發現有三人的情況與現場檢驗分析吻合,可這兩條人腿卻沒有任何特殊標記,讓警方陷入了困境。
就在這時,鄭德才接到了召喚。他毫不猶豫地趕到了現場,面對那高度腐敗的屍腿,連周圍的警員都忍不住掩鼻。可鄭德才卻像沒聞到那股臭味似的,他先是小心翼翼地清洗、擦乾那兩條赤足,然後塗抹上油墨,拿著人腿在白紙上模仿行走動作,認真捺印了二十多枚赤腳印。接著,他又開始比對嫌疑人的鞋內底汙垢腳印痕、鞋幫內側磨損痕與掠下的印痕。
經過幾天幾夜的奮戰,鄭德才終於鎖定了三名嫌疑物件中的靳香花。焦作市公安局根據他的判斷迅速展開行動,五天後,已經外逃的兇手——死者的丈夫就被緝拿歸案。
這次,鄭德才和王天平再次聯手,他們知道,前方的路還很長,但他們已經做好了準備,準備用他們的智慧和勇氣,去揭開更多的謎團。
在公安界,有一位傳奇人物叫鄭德才。十幾年間,他就像一隻獵鷹,多次盤旋在重、特大疑難案件的現場,還順便攻克了多個科研專案。他的足跡檢驗技術,不僅在河南地界上響噹噹,全國都排得上號。因此,他榮譽滿身,1996年還被公安部授予了“全國公安科技先進個人”這一金光閃閃的稱號。
某天,開封城發生了一起特大搶槍殺人案,驚動了整個城市。省公安廳的領導一聽這訊息,立馬想到了鄭德才這位大神,急忙下令讓他火速趕赴現場。
鄭德才一到,就迫不及待地投入到了工作中。他先是像個偵探一樣,把現場重新梳理了一遍,然後仔細地檢視了已經提取的足跡樣本。
那些足跡啊,可真是讓人頭疼。總共22枚,但條件極差,有的只留下了前掌的一小部分,有的模糊不清,連一個完整的都沒有。不過,這可難不倒鄭德才。他手持放大鏡,就像是手握神器,瞪大了眼睛,動足了腦筋,開始利用他的拼接技術。
時間彷彿凝固了,只有時鐘在嘀嗒作響。鄭德才的目光透過放大鏡,緊緊盯著那些足跡,彷彿能從裡面看出什麼名堂來。幾個小時過去了,他終於在那些混亂不清的足跡印痕中,找到了三種特徵相同的足跡:一號足跡前掌花紋像是一排犬齒;二號足跡前掌花紋是橫直道交織,還有五環圖案;三號足跡前掌花紋的橫直道特別細小,像是精細的工藝品。
經過一番推理和比對,鄭德才終於得出了結論:這22枚足跡是三個人留下的!接下來,他就要根據這些線索,開始他的追蹤之旅了。
鄭德才站在那翻墒的牆根邊,眯著眼睛,就像一位偵探在尋找線索的蛛絲馬跡。他注意到一張射擊桌,那上面殘留著一小塊,僅僅2平方厘米的足跡。他心中一動,彷彿聽到了線索在輕輕呼喚他。
“嘿,小傢伙,告訴我,你們有幾個人?”鄭德才對著那塊足跡打趣道。
他小心翼翼地分析著那塊足跡,眼中閃爍著精光。不久後,他拍了拍手,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哈哈,一號足跡出現了,看來‘一號’這傢伙確實來過這裡,是個犯罪分子沒跑了。”
接著,他又在小桌帳上找到了另一塊2平方厘米的足跡,這次他確認是二號足跡。“二號”也進入了中心現場,同樣是個犯罪分子。
中心現場雖然被犯罪分子用拖把清掃過,但鄭德才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他就像一隻狡猾的狐狸,總能從細枝末節中嗅出真相的味道。在外圍現場,他發現了兩枚三號足跡壓在一號足跡上,還有兩枚二號足跡壓在三號足跡上。
“哈哈,這三個傢伙果然是一夥的!”鄭德才拍著大腿笑道,“他們同時在這裡活動,一個都跑不掉!”
幾個小時的艱苦工作下來,鄭德才終於確定了犯罪分子的數量——三人作案。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心中滿是成就感。
但鄭德才並沒有滿足於此,他還要透過足跡為犯罪分子“畫像”,提供他們的年齡、體貌特徵。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豐富的辦案經驗和高深的理論水平。但鄭德才可是個中高手,他讓三種足跡“說話”了。
“一號”,身高170-173厘米,年齡27歲左右,體態中等稍胖,走路姿勢端正,行動利索;從鞋底印痕看,鞋九成新,是香港雅特路牌青年式單皮鞋,當地商場有售。
“二號”,身高172—175厘米,年齡二十六七歲,體態中等偏胖,走路姿勢正常,該人身體素質應較好。
“三號”,身高171-177厘米,年齡約20-30歲,體態中等。
三名犯罪分子的年齡、體貌特徵都漸漸顯露出來。更重要的是,他們所穿的鞋都是當地商場買的——這可以排除外地人流竄作案的可能性,基本確定犯罪分子為本地人。而且中心現場的痕跡被他們用拖把清掃過,這說明他們具有反偵查能力,很可能是有過前科或負案在逃的人員。
“哼,這些傢伙雖然狡猾,但想在我鄭德才面前隱藏身份?門兒都沒有!”鄭德才得意地笑道,“接下來,就讓我看看你們還能耍出什麼花樣吧!”
在開封市公安局的刑警支隊裡,有一位照相室主任名叫於明,他可不是一般的照相師,而是專門負責勘查犯罪現場的輪胎印痕高手。這次,他來到了射擊俱樂部大門外的人行道上,面對著六枚車輪印痕陷入了沉思。
“咦,這些輪印有點意思啊。”於明嘀咕著,開始仔細分類。很快,他就發現了三種不同的汽車輪胎印。第一種,顯然是報案人的汽車;第二種,是南關公安分局接到報案後火速趕到的警車;而第三種,卻有著特別的行走蹤跡——在射擊俱樂部門前有明顯的倒車痕跡。
“嗯,這第三種輪印,肯定有問題。”於明心裡暗想,“犯罪分子搶了保險櫃,肯定得用交通工具運走。看這倒車痕跡,肯定是裝貨用的。”
於明瞪大了眼睛,盯著這輪胎印不放。他量了量輪胎間距,又量了量胎冠寬度,心裡漸漸有了數:“看來不是大型汽車,應該是那種‘昌河’、‘松花江’或者‘長安’之類的微型麵包汽車。”
為了驗證自已的判斷,於明還請來了交警支隊的同志們,結果大家鑑定結果一致。接著,他又找來了一輛相同型別的微型麵包車,裝上幾百公斤的東西,進行現場模擬試驗。嘿,還真別說,這種車在負重情況下留下的輪胎印痕,和第三種輪印一模一樣!
“哈哈,這下可找到線索了!”於明高興得跳了起來,“犯罪分子用的交通工具,就是這種微型麵包汽車!”
而在另一邊,省公安廳刑科所的法醫室主任王天平,正在射擊俱樂部對死者進行解剖。他可不是鬧著玩的,這次的任務是務要查清死因、作案時間、作案工具等重要因素。
王天平先是從屍體表面開始檢查。死者嘴裡含著一塊還沒咀嚼的硬饅頭,左頸部有幾處銳器造成的輕傷,顯然是兇手用刀等兇器威逼所致。更可怕的是,死者頭上被鈍器打擊了兩次,造成兩處表皮挫裂傷,部分顱骨都暴露了出來。
王天平皺起了眉頭,開始剝開頭皮探查死因。他發現與表皮創傷對應部分,形成了兩處顱骨凹陷和頒骨放射狀骨折。但這些創傷並未傷及大腦和大血管,顯然不是致命傷。那死因是什麼呢?
他看了看現場,地上和被子上都有大量鮮血,估計有兩千毫升之多。王天平心裡一動:“難道是失血過多?”他趕緊檢查死者的胃內,發現裡面的饃外表溼潤但裡面還沒泡透,吃下的炒蓮菜也是成型的。
“看來死者是在進食過程中遭受了突然襲擊。”王天平恍然大悟,“頭部遭受鈍器打擊後昏死過去,沒有及時得到救治,出血過多導致失血性休克死亡。”
於明和王天平的細緻勘查和解剖工作,為破案提供了重要依據。接下來的日子裡,開封市公安局的刑警們將沿著這些線索繼續追蹤犯罪分子,為死者討回公道。
在繁華的都市中,隱藏著一家射擊俱樂部,其經理王大衛是個頭腦靈活的傢伙。有一天,他向我們講述了一個關於陳忠敬老人的故事。
陳忠敬,大家都叫他陳老頭,是個孤苦伶仃的老人家,沒有家也沒有子女。白天,他在一家幼兒園裡揮舞著鍋鏟,為孩子們烹製美味;而到了晚上,他則成了射擊俱樂部的守夜人。值班室裡擺滿了簡單的炊具,老人就在這兒湊合著吃口熱乎的(據說,那天值班室裡的炊具裡還留著沒吃完的饃和炒蓮菜)。
記得2月10日晚上19點,陳老頭準時來值班。王大衛臨走時關切地問:“你吃飯了嗎?”老人擺擺手:“還沒呢,等會兒再弄。”
誰料想,這一等,就再也沒有了機會。從種種跡象看來,老人應該是在2月10日19點以後遭遇了不幸。
法醫們經過一番仔細的研究,根據屍溫、屍僵、屍斑等綜合分析,得出結論:老人的死亡時間應該在2月10日深夜23點左右。
現場勘查發現,造成老人脖子上威逼傷的菜刀,正是值班室內的;而造成他顱骨破裂的鈍器,如榔頭之類,卻神秘地消失了。王大衛撓撓頭,表示俱樂部裡從未有過這樣的東西。
與此同時,社會面的調查工作也在緊鑼密鼓地進行著,大家都希望能儘快找到線索,為老人討個公道。
王明義廳長是個急性子,他急需瞭解案件進展。在他身邊,有一位得力助手——省公安廳辦公室副主任、指揮中心主任劉鳳山。劉鳳山深知廳長的工作風格,他明白,無論是思索還是分析,都需要有紮實的材料作為支撐。
於是,在2月11日晚20點,王明義廳長緊急召開了一場案情彙報分析會。省公安廳副廳長王濟景、省公安廳、開封市委、市政府、公安局的領導同志們齊聚一堂,認真聽取了現場勘查人員、法醫、社會面調查人員的彙報。
開封市公安局副局長王文章、許大剛和刑偵支隊長張天增首先上臺,彙報了現場初步勘查的情況。王明義廳長左手支頤,右手把玩著一支鉛筆,表情嚴肅,濃眉緊鎖。他知道,這起案件不僅關乎一個無辜老人的生死,更關乎整個社會的安寧和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