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宣德年間,慶陽府安化縣,風雲驟變。一個寧靜的清晨,劉姓農夫如常扛著鋤頭走向田間,準備開始一天的勞作。他的目光無意中掃過一片荒涼之地,幾米外的歪脖子樹上,似乎有個白影在晃動。

他心中一凜,急忙加快腳步,想要看清那白影的真面目。然而,當他走到近處時,一股寒氣直逼心底。那歪脖子樹上,竟然吊著一個人!他嚇得魂飛魄散,轉身就跑,直奔縣衙,顫抖著雙手敲響了報案的銅鑼。

時任安化縣知縣的林賦,本想在官署中享受片刻的寧靜,卻被這突如其來的報案聲打破。他的師爺馬馮在一旁低語道:“大人,您初來乍到,民心尚不穩固。此時若能親自出面解決這起命案,必定能贏得百姓的信賴和尊敬。”

林賦聞言,心中一動。他深知馬師爺所言非虛,於是下令備車,帶著幾名衙役匆匆趕往案發地點。

一路上,林賦心中忐忑不安。他雖然是新任知縣,但也聽說過安化縣治安狀況堪憂,如今又發生如此詭異的命案,實在讓人難以心安。

當他們趕到現場時,只見歪脖子樹前已經圍滿了人群。眾人議論紛紛,指指點點,似乎都在猜測著這起命案的真相。林賦見狀,立刻命令衙役驅散人群,自己則小心翼翼地走近那棵歪脖子樹。

他抬頭望去,只見樹上掛著一個白衣老嫗。她的身體隨著風輕輕搖晃,彷彿隨時都會掉下來。林賦心中一緊,不由得後退了一步。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開始仔細觀察這起詭異的命案。

隨著調查的深入,林賦發現這起命案背後似乎隱藏著更加複雜的秘密。他必須儘快找出真相,才能還死者一個公道,也才能穩固自己在安化縣的地位。然而,這條路註定不會平坦,林賦必須小心謹慎,才能揭開這起命案背後的真相……

仵作徐萬康,以其犀利的目光與老練的手法,對案發現場進行了一番細緻入微的查驗。他凝重地向在場眾人宣告:“大人,死者雙目緊閉,唇色青黑,牙關微啟,顯系自縊身亡。據我推斷,其魂魄脫離肉身的時間,約莫在丑時之際。”

林賦縣令聞訊,眉梢微挑,目光如炬,再次審視那具懸吊於半空的屍體。其腳下離地一尺,四周並無支撐立足之物,這一異常現象使他心中疑雲頓生。他決然斷言:“此狀絕非自縊所能致!一介六旬老嫗,如何能獨自將繩索繞頸套身?報官之人何在?速速現身!”

人群中,一名膚色黝黑的男子擠出人群,恭敬地拱手作揖:“回稟大人,草民劉大寶便是報案人。”

林賦背手踱步,威嚴的目光直逼劉大寶,沉聲追問:“你可識得這位死者?”

劉大寶膽怯地瞥向屍身,瞬時面色慘白,慌忙退後幾步,顫聲道:“回大人,死者正是村中蘇雪娟的婆婆,王藍女。”

此言一出,圍觀鄉民譁然,王藍女的名字或許陌生,但提及蘇雪娟,無人不知。她以孝順聞名鄉里,卻又命運多舛。其夫王續寶,曾為一介寒窗學子,屢試科舉無果,最終借得家中銀兩,奔赴商賈雲集的蘇州府謀求生計。短短三年間,王續寶竟奇蹟般地腰纏萬貫,功成名就。懷揣滿心喜悅,他攜蘇雪娟一同返鄉。

蘇雪娟,肌膚賽雪,容顏絕世,宛如誤入塵世的仙子,與這樸素的村落形成鮮明對比。初時,婆婆王藍女對這段姻緣極力反對,深信“紅顏薄命”之說,憂慮災禍臨門。然而,當得知蘇雪娟已有三個月的身孕時,王藍女不得不妥協,接納了這個未來的兒媳。

時光荏苒,王續寶外出經商已逾三年,期間積累的財富,他既用於貼補家用,又在安化縣城投資開設了一家專營胭脂水粉的店鋪。自古以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尤以女子為甚,因此王續寶的生意猶如滾雪球般越做越大,每日往來店中的各色女子絡繹不絕,他也由此見識了世間百態,人脈日漸廣闊。

某個尋常日子,王續寶如常巡查自家店鋪,店內琳琅滿目的胭脂香粉映襯著女顧客們的歡聲笑語。忽地,一位身形纖瘦、看似弱不禁風的女子步入店中,與周遭熱鬧景象形成鮮明對比。王續寶以為又是尋常顧客前來選購,便熱情地上前,準備詳細介紹店內新品。未料女子並未走向貨架,而是徑直來到他面前,雙膝一屈,重重地跪了下來。

“王老闆,小女子柳蘭兒,家境貧寒,父母欲將我許配給一位年逾花甲的老翁為妾。”柳蘭兒淚光盈盈,聲音顫抖,“蘭兒寧死不從,懇求王老闆出手相助。”

面對如此突如其來的哀求,王續寶一時愣住,心中泛起憐憫。他俯身輕聲詢問:“姑娘,你且告訴我,我該怎樣助你脫離困境?”

柳蘭兒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她迅速拭去淚水,帶著決然與期待說道:“王老闆,您心善仁厚,蘭兒知曉您已有家室。即便如此,蘭兒仍願委身為妾,哪怕無名無分,只求能逃離那老翁的魔掌。”言畢,她不顧一切地連連磕頭,咚咚之聲迴盪在店中,震得王續寶心頭一緊,他急忙上前攙扶,試圖阻止這場悲情的自我獻祭。

王續寶本無意涉足妾室之事,然目睹柳蘭兒青春韶華即將葬送於老翁之手,內心煎熬不已。思慮再三,他終究難捨那份拯救弱女子於水火的道德責任感,決定應允柳蘭兒的請求。然而,此事他選擇了秘而不宣,未向家中透露半分,而是巧妙地以新招夥計的名義,將柳蘭兒安置於自家胭脂店內。

自此,王續寶與柳蘭兒朝夕相處,柳蘭兒在脂粉環繞的環境中耳濡目染,逐漸掌握了梳妝打扮之術,原本清秀的面容更顯嬌豔動人。日復一日的陪伴,兩人情感漸生微妙變化,短短兩個月內,王續寶的心已悄然偏離正軌,深深陷入了對柳蘭兒的迷戀之中。

命運弄人,柳蘭兒竟在這段隱秘戀情中珠胎暗結。王續寶面對無法迴避的事實,只得硬著頭皮將柳蘭兒接回家中,正式向妻子蘇雪娟坦白一切。蘇雪娟乍聞丈夫在外有染,且對方已有身孕,心中波瀾翻湧,痛苦難抑。然而,她深知木已成舟,多言無益,終是以沉默應對,默默承受這份突如其來的婚姻變故。

家中格局因柳蘭兒的到來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孕期六個月的蘇雪娟,體態臃腫,面板因勞作日曬而黝黑,與尋常農婦無異,與每日精心妝扮、如花嬌娘般的柳蘭兒形成鮮明對比。王續寶的心,漸漸偏向了後者。

婆婆王藍女對兩位兒媳的態度卻大相徑庭。蘇雪娟樸實真誠,對婆婆恭敬有加,即便身懷六甲,仍操持家務,任勞任怨;柳蘭兒則整日沉迷於梳妝打扮,仗著腹中胎兒,頤指氣使,對王藍女更是言語尖酸刻薄。眼見兒子對柳蘭兒寵愛有加,冷落賢良的蘇雪娟,王藍女心中憂慮,於一日晚間將王續寶喚至房中訓誡。

“雪娟溫婉賢淑,蘭兒貌美端莊,各有優點。你須懂得平衡夫妻關係,不可獨寵蘭兒,置雪娟於不顧。”王藍女語重心長地說。

王續寶對此不以為然,反駁母親,母子倆爭執不下。未曾想,王藍女竟因氣憤過度,口噴鮮血,驚得王續寶趕緊上前攙扶。然而,王藍女力推兒子,厲聲喝道:“逆子!若我有朝一日離世,家中財產定全數留給雪娟和我的孫子,你休想染指!”

面對母親的疾言厲色,王續寶唯有低頭嘆息,承諾遵從母意。此後,儘管心中仍有不甘,王續寶還是開始對蘇雪娟展現出關懷。然而,他們未曾察覺,那晚的對話已被躲在暗處的柳蘭兒悉數聽去。柳蘭兒對王藍女的指責心生怨懟,對蘇雪娟的恨意更是如烈火烹油,愈發熾熱。她暗自思忖,若無蘇雪娟,這滿屋金銀財寶豈不全歸她柳蘭兒所有?

人心一旦陷入邪念的泥沼,溫情脈脈的面紗便會瞬間剝落,只剩冰冷的算計。柳蘭兒愈發堅信自己罪惡念頭的正當性,於是她不動聲色地前往藥鋪,購得藏紅花,悄無聲息地將其混入食材,融入熬製的雞湯之中。一切佈置妥當,她端著兩碗香氣四溢的雞湯,款款步入婆婆王藍女的房間,同時遞上一碗給蘇雪娟,巧舌如簧道:“娘,雪娟姐,蘭兒知錯了,過去幾個月讓你們受委屈了。今日特意燉了這雞湯,一則為孃親滋補身體,二則也為雪娟姐補充營養,望你們原諒我之前的無禮。”

王藍女與蘇雪娟見柳蘭兒態度誠懇,言語懇切,便暫且放下芥蒂,欣然飲下那碗看似溫潤滋養的雞湯。詭異的是,王藍女並無異樣,而蘇雪娟卻在次日勞作時腹部劇痛襲來,緊接著血流如注,腹中胎兒不幸夭折。蘇雪娟瞬間如遭重擊,精神萎靡,病榻纏綿,無論婆婆王藍女如何寬慰勸解,始終未能恢復往昔生氣。

柳蘭兒見詭計得逞,暗自竊喜,某日與王續寶共話家常時,不覺失言洩露了真相。她原以為王續寶會一如既往地縱容自己,豈料王續寶聽聞此事勃然大怒,厲聲呵斥:“你這蛇蠍婦人,為滿足私慾竟狠心對雪娟下毒手!我雖對你寵愛有加,但她畢竟是我明媒正娶的髮妻,你行此惡毒之事,理當報官嚴懲!”

言畢,王續寶憤然起身欲告發柳蘭兒。柳蘭兒見狀心驚膽戰,深知事態危急,慌亂之中抓起枕頭,瘋狂地捂住王續寶口鼻,直至其窒息而亡。為掩蓋罪行,她趁夜深人靜,費盡力氣將王續寶的屍體拖至村邊河中,隨後又從王續寶處搜刮了地契與金銀,倉皇逃遁。

翌日,村民於河中發現了王續寶浮腫的遺體,而柳蘭兒早已不見蹤影。蘇雪娟與王藍女聞訊,心照不宣,大致猜到了事情經過,遂迅速向縣衙報案。知縣老爺聞訊,雷霆震怒,立刻下令緝捕柳蘭兒歸案。依據大明律法,謀害親夫者當受凌遲極刑。然而,鑑於柳蘭兒身懷六甲,知縣出於人道考量,暫時推遲了行刑,待其分娩後再依法處置。

王續寶猝然離世,家中僅剩王藍女與蘇雪娟兩位寡婦相依為命。她們皆不通商賈之道,無力繼續經營店鋪,只好忍痛將其轉讓,所獲銀錢倒也足以維持二人的日常生活。

王藍女失去了唯一的兒子,蘇雪娟亦失去了丈夫,起初王藍女總憂心蘇雪娟會不堪忍受困苦,離她而去。然而,蘇雪娟非但沒有離去,反而更加悉心照料王藍女,視其如親母般尊敬孝順。她默默承受喪夫之痛,以無比堅韌與善良,肩負起照顧家庭的重任。王藍女目睹這一切,內心交織著深深的愧疚與對兒媳無盡的心疼,感嘆蘇雪娟命途多舛,卻又如此堅毅不屈。

生活原本對蘇雪娟還算得上溫柔,然而命運似乎總在不經意間露出猙獰的面孔。一日,王藍女和蘇雪娟一同前往田間勞作,就在穿越那片幽深的樹林時,王藍女不慎一腳踩空,劇痛襲來,腿骨已然斷裂。從此,蘇雪娟的生活便被沉重的責任壓得喘不過氣來。她不僅要忙於田間的勞作,還要照顧行動不便的婆婆,從餵飯擦身到端屎端尿,她從未有過半句怨言,始終細心照料。

王藍女看著蘇雪娟如此辛苦,心中五味雜陳。她多次勸蘇雪娟改嫁,尋找新的生活,但蘇雪娟總是堅定地拒絕,她說:“我與續寶雖已陰陽兩隔,但我仍是他的妻子,您的兒媳,照顧您是我應盡的責任。”

王藍女深知自己的存在已經成為了蘇雪娟的累贅。蘇雪娟年紀輕輕,還未到三十,且與王續寶之間並無子嗣,若是一直被自己所牽絆,豈不是白白耽誤了她的青春與未來?

每當夜深人靜,王藍女躺在床上,心中便湧起無盡的愧疚與不安。終於,在一個寂靜的夜晚,她見蘇雪娟已沉沉睡去,便悄悄起身,一瘸一拐地來到那棵歪脖子樹前。她凝視著那粗壯的樹幹,心中做出了一個決絕的決定。她緩緩地繫上繩索,將自己懸掛在樹梢,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第二日的清晨,陽光透過雲層灑在寧靜的村落上,然而,一股詭異的氣氛卻籠罩著整個村子。同村農夫劉大寶在路過樹林時,意外發現了王藍女的屍身,掛在那棵歪脖子樹上,如同一具驚悚的木偶。這一發現,瞬間打破了村子的寧靜,也引來了新任知縣林賦的注意。

林賦深知,這起案件不僅關係到一樁命案,更關乎他自己在百姓心中的分量。為了迅速破案,他果斷地將蘇雪娟捉至縣衙之中。然而,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這一舉動卻像一塊石頭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了層層漣漪。

村民們紛紛湧向縣衙,為蘇雪娟求情。他們稱蘇雪娟視王藍女如親生母親,弒母之事絕不可能發生。這些聲音讓林賦心中也開始動搖,但當他面對蘇雪娟時,她的供詞卻讓他再次堅定了信念。蘇雪娟一口咬定,王藍女就是她殺害後吊至歪脖子樹上的。

林賦沒有再細問,便下令將蘇雪娟捉至牢中,等待秋後問斬。然而,就在此時,慶陽知府李方才奉命到安化縣辦事,途經村中。他無意中聽到村民們的議論,心中不禁生起了疑慮。

李方才好奇地問了幾句,卻發現村民所言與案子的最終結果並不相符。他決定親自介入此事,改變審判結果,重新辨析推究。他命身邊衙役到縣衙中借來案牘,又讓慶陽府的仵作再次驗屍,而自己則親自前往現場進行勘察。

案牘中的記錄令人困惑,死者王藍女明明是個六旬老嫗,然而她的腳下卻留有一尺多高的痕跡,這顯然不是她自己所能做到的。知府李方才深感此事蹊蹺,於是他決定親自前往現場進行仔細勘察。

在大樹之下,李方才發現了一根斷裂的樹杈,而在大樹一尺多的位置也有著明顯的斷裂痕跡。他心中一動,將手中的樹杈與樹上的痕跡進行比對,竟然完全吻合。再聯想到案牘中記載的王藍女身高五尺多,李方才頓時恍然大悟——原來王藍女是踩在這根樹杈上自縊而亡的!這根斷裂的樹杈,便是她自縊的關鍵證據。

與此同時,仵作那邊的檢驗結果也已經出爐。經過重新檢驗,他們發現王藍女身上有兩處索痕,一處繞過耳後斜入髮際,另一處則平繞項而行。這些索痕表明,王藍女是先將繩帶系在樹枝上,然後扣套垂下,踏高將頭伸入扣套內,再纏上兩遭。這種自縊方法極為殘忍,一旦開始便無法自救,即便中途後悔也來不及了。

有了這些證據,李方才再次借縣衙之地審理蘇雪娟。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蘇雪娟仍然堅持自己之前的說法,一口咬定是她殺害了王藍女。李方才不禁感到困惑——明明已經找到了真相,為何蘇雪娟還要將罪名認下呢?這其中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

李方才心中充滿了疑惑,他忍不住將心中的疑問向蘇雪娟坦誠道出。蘇雪娟聽後,嘴角勾起一抹悲涼的笑容,她輕聲道:“大人,婆婆的確不是我所殺,但這事卻與我脫不了干係。如果那個晚上我能陪在她身邊,或許悲劇就不會發生。如今,我蘇雪娟孤身一人,丈夫和婆婆相繼離世,留下我在這世上孤獨無依,我真不知該如何度過這漫長而寂寥的歲月。”

李方才聞言,輕輕搖頭,他堅定地說:“衙門是斷案之地,為百姓伸張正義。既然你沒有殺人,衙門就沒有理由定你的罪。更何況,你還有孩子需要撫養。”

李方才的這番話,像是給蘇雪娟投下了一縷希望的陽光。然而,當她想到自己失去的愛子,心頭又是一陣沉痛,她再次低下了頭。

就在這時,李方才朝她身後招了招手。不一會兒,一個衙役帶著一個小孩子走進了縣衙。李方才讓小孩走到自己身邊,低聲問道:“你可知堂下那人是誰?”

小孩有些茫然地搖了搖頭,然後又點了點頭,小聲地說:“蘭兒阿姨說,她大概是我孃親。”

李方才聽後,大笑一聲,他鄭重地對小孩說:“好,從今天開始,你就是蘇雪娟的兒子!”

這時,眾人才恍然大悟。原來,柳蘭兒被抓時因懷有身孕,才得以保全性命。她將孩子生下後,在牢房中撫養。或許是因為內心的愧疚,亦或許是她不想讓自己的孩子認為他的母親是個兇手,所以柳蘭兒一直告訴孩子,他的母親是蘇雪娟。

自從那日起,孩子便判給了蘇雪娟撫養,而柳蘭兒的案子則維持原判,等待秋後凌遲處死。李方才的這一舉動,不僅為蘇雪娟洗清了冤屈,更挽救了一個瀕臨絕望的婦人之心。一時間,百姓們紛紛稱讚他的英明與公正。

而那位知縣林賦,經過此事也深刻反思了自己的不足。他虛心向李方才請教,學會了傾聽民心,瞭解案情,不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也不再冤枉任何一個好人。不久之後,他也成為了百姓心中的好官,得到了人們的尊敬與信任。

這個案件,就像一塊試金石,考驗了官員們的智慧與良心。而李方才和林賦,都在這個考驗中展現出了他們的優秀品質。他們的努力與付出,不僅為百姓們帶來了公正與和平,也為整個社會注入了更多的正義與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