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旁觀者本身就是奇蹟

“我有個疑問，我為什麼是旁觀者。”

蘇恩站在原地，平視著坐在王座上的虛影，蘇恩看不見她的眼睛，但他卻有著對視感覺。

“本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你降臨這個世界本就是一種奇蹟不是嗎？”

那虛影輕笑著回答著蘇恩的問題，語氣十分低緩，似乎很樂意解答蘇恩的問題。

那言語似從四面八方而來，如同世界的聲音，代表著世界的意志。

她的每一次的言語都伴隨著天空的劇變，世界因她的愉悅重新煥發了生機。

那聲音對於蘇恩來說不似【世間生命之主】的安撫一切的生命的福音。

也不似【編織夢境之主】敘述著昏暗扭曲世界的低沉幽恨之音。

而是那種讓蘇恩感覺世界都安靜下來，吸引著蘇恩去傾聽她的敘述。

那種感覺很奇怪，如同是在面對一位故人一般，蘇恩在她的話語下變得平靜，先前的無神也在她的聲音下重新奪回了自己的意識。

而那夢境的感覺也在她的聲音中破碎。

“你又是誰？”

現在的蘇恩很有耐心，這種感覺很奇怪，那是一種面對一位極其熟悉的老友的感覺。

“最近我的系統突然開始說些奇奇怪怪的話，它也叫稱呼我為旁觀者。”

蘇恩的問題似乎讓那虛影似乎感覺很有趣，她放在王座上的手此時也略帶慵懶的感覺敲打著扶手。

“或者說，你為什麼裝作我的系統跟在我的身邊。”

“旁觀者，你的發現是正確的，但是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發現的。”

那虛影肯定了蘇恩的猜測，也就是說那系統從一開始就是不存在的，而是她裝作系統觀察著蘇恩。

她觀察著作為旁觀者的蘇恩。

那蘇恩是否也是劇中人。

“直覺，還有系統最後一次釋出任務後的頌歌中提到的‘旁觀者’。”

說到這裡的蘇恩也笑了起來：“我本來只是將我的猜測說了出來，沒打算想要向你確認，沒想到你居然自己承認了。”

“旁觀者，我沒必要向你隱藏，你的問題我會將我可以告知的告訴你。”

那虛影語氣平靜中帶著舒緩，她向蘇恩展現了十足的誠意。

蘇恩很好奇她究竟是何種存在，雖然她的聲音給了蘇恩一種她是女性的錯覺，但蘇恩可以肯定她或者說是祂可能是這個世界所有神明之上的存在。

“旁觀者的本質究竟是什麼。”

被稱為旁觀者的蘇恩此刻也問出了這個問題，之前夢境，他不知他為什麼會那樣，以一種漠視一切，觀察一切的狀態去行事。

如果那就是【旁觀者】的本質的話，那蘇恩絕對是違揹他本質的存在。

“旁觀者，是本不屬於或者說本該去觀察著這個世界的發展，不該介入世界中，你的本質本就是類似觀察者卻又不同於觀察者的本質。”

“但觀察者無法介入世界中，但是你，旁觀者可以做到，漠視一切的你介入到了世界，改變著世界，這就是你的本質，你的一切都不在這個世界原本的走向中，你的行動將改變著世界走向，你的行動可以創造世界的奇蹟，或者說你就是奇蹟的本身。”

“好了，這就是我要說的，來吧，拿走這份【旁觀者】的符文，正視你的本質！”

虛影手上依舊託著那鐫刻著【旁觀者】的碑文。

蘇恩也沒拒絕，那虛影話都說到這裡了，他也明白了那符文對於他的意義。

現在的他依舊被束縛在原本的蘇恩的人生中，即使他做出了改變最終也會在收束下被拉回正軌。

而那正軌對於蘇恩來說是他絕對不想走向的未來。

如果沒有【旁觀者】的本質。

那這次新的人生的結局依舊是那一週目中那數十個絕對不符合他想要的結局之一。

而這【旁觀者】的本質就是改變這一切既定結局的必要條件。

【旁觀者】是一切原本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奇蹟的起始。

這是原本就屬於他的奇蹟，也是他原本就應該擁有的奇蹟。

“我最後還想問一個問題，我的系統還在嗎？”

“哈哈哈，你這個問題著實有趣，系統從來沒有存在過，這你我本身就心知肚明，何必拿來讓我繼續裝下？”

那虛影也在蘇恩的問題下破涕為笑，不可能會認為蘇恩是真的不知道系統的真實情況。

而是蘇恩對她的試探。

在系統的幫助下，蘇恩能得到那些珍貴的能力和寶物，甚至是那些早已消失在過去時間線中的事物。

那是現在這個紀元下的人類想都不敢想的奇蹟，而這奇蹟就源自她。

“你的系統原本只是我隱藏的手段，它有的能力自然也是我的力量，旁觀者，放寬心，去做你想做的，我會給你提供你所需要的幫助，你只需要做你想要做的就行。”

虛影笑盈盈地說著，那回答讓蘇恩放下了心，對於系統的消失也不在意。

他要的從來不是系統，他和虛影都心知肚明。

此刻虛影給了他想要的答案，他也沒必要繼續試探下去。

他甚至對這次的試探產生了愧疚，而這愧疚的緣由自然是那股莫名其妙的熟悉感，那就好像是面對另一個自己一樣的熟悉感。

蘇恩沒有多想，只是將其當做夢境裡的感受，畢竟夢境裡的感受總是說不清道不明的。

現在的情況也正是在蘇恩的夢境中發生的，而這感覺自然也讓蘇恩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理由。

蘇恩接過虛影手中的符文，那符文也在蘇恩接觸的瞬間與蘇恩的靈魂結合，那已經不能用鐫刻來表述這種情況。

這是本該屬於蘇恩的符文，這是迴歸，是重回完整靈魂的瞬間。

“感覺不錯，這符文我就收下了。”

蘇恩看著手上瞬間與他靈魂相融的符文，抬頭看向了那虛影。

“這本該就是屬於你的。”

“好了，你也該離開了。”

說罷，蘇恩眼前的一切瞬間消失在一點之中，在整個世界重新變為虛無後，蘇恩從夢中醒來。

靈魂中的【旁觀者】的符文昭示著這是真實的。

【旁觀者，奇蹟將在你的手中創造。】

那是呢喃，那是那夢中虛影的呢喃。

而那呢喃之聲如同少女趴在蘇恩的耳邊，輕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