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一切規格和標準,都是按照唐下學宮的這些人來的,幾乎是一模一樣。

只不過由於他們身份的緣故,又給他們每個月多加了二兩的銀子。

這不僅可以讓他們沒有後顧之憂,甚至還可以改善他們家裡的生活。

與此同時,之前與私塾談好的那些授課活動,此時也開始了。

唐乾將自己的計劃早已告知了秦不疑,至於細節就讓他來安排了。

唐下學宮這些人學習的速度,也是有快有慢的。

因此他們也成立了一些小組,當那些學得快的人,已經學習完進度之後,便可以去私塾展開他們的教學了。

同時這也會作為一次考核,考驗他們下次回來之後,能不能再學習更加高層次的東西。

唐乾在第一次活動展開之際,親自去周邊的幾個私塾看了看。

沒成想他才剛回來,另一邊就傳了信回來,說是那邊的私塾,裡面的人都很不配合。

如果僅僅只是一個人傳信,興許還是他的個人能力不足,可是這接二連三的人都如此說,就證明這件事情有些問題了。

唐乾特意派人去查了一番,調查清楚。

揪過一番查驗之後發現,那些人確實很不配合他們工作的進行。

“大人,我看他們一個個嘴硬的很啊,如果不動用一些方法,興許是不會說出實情的。”

唐乾搖了搖頭,“他們都是一些普通的百姓,若非與人勾結,肯定不會與咱們為難。”

“這個時候你要是將他們給揍上一頓,或者是逼供,會讓他們產生一種逆反心理的。”

不過就是這種事情而已,就算是唐乾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他也知道該如何解決。

直接搬出了一箱銀子,吩咐旗下的這些人挨個給私塾那邊送過去,他倒要看一看錢能不能開這條路。

短短几個時辰之後,去了的那些人就回來了,這次相比起之前他們面色要好不少。

“唐大人,您還真是料事如神,在拿到了錢財之後,那些人不僅改變了態度,答應不與咱們的人為難,甚至還悄悄的跟我透露了幕後之人的身份。”

唐乾一副盡在掌握中的眼神,對於這件事情並不是很意外。

“說說吧,我倒是要聽聽,誰出了這種餿主意,從那邊下手。”

聽到屬下報出那個人的名字,唐乾笑了兩聲。

“這個河間王還真是成事不足,也是時候讓燕王那邊知道一下,他這個兒子有多廢物了。”

唐乾寫了一封信,讓人傳到燕國。

本來因為前一段時間的事情,燕王心裡就在憋火。

他還想著最近這幾天,河間王並沒有傳來什麼訊息,興許是這件事情能成了。

就在這時,外頭的屬下著急跑了進來。

“王爺,從都城那邊傳來的信,似乎是唐乾的小子給您傳的,您要看一下嗎?”

燕王招了招手,在對方拿過信之後他拿起來看了一眼,頓時變了臉色。

“逆子逆子啊!即刻派人給我去都城那邊查檢視,我放在那裡的東西還在不在。”

此時他心中氣憤不已,如果不是河間王告訴唐乾這些事情,唐乾肯定是不會知道的。

只是他不知道,河間王是不是當真這麼愚蠢,把自己藏著的那些寶物都交給了別人。

假如那裡什麼都不剩,燕王一定會殺到京城去,直接把河間王給殺了。

那邊傳遞訊息回來,也需要個三五天,在這段時間之中,唐乾過的倒是很愜意。

唐下學宮這邊正在穩步進行,不過分部那邊,倒是需要稍微費一些心思。

他們如今都已經入學了,可是此時還在熟悉階段,大部分時候都是自學。

其實原本平民子弟,能夠有學習機會的人就不多,眼下他們更是找不到一個適合教學的人。

他們學習的東西有一些太雜了,唐乾思索了一番決定,親自去幫他們找一個老師。

據他所知,都城之中還是有一些高人的,尤其是其中這一位隱世高人。

徐隱祥當年也是三科狀元,本來想著入朝為官改變當下制度。

可哪曾想在入朝之後,他才發現這是一個無比黑暗的地方。

那時在前朝各種腐敗層出不窮,但凡是在朝為官之人,即便是清廉,也會被迫不得不與之同流合汙。

徐隱祥如此正義之士,自然是受不了這樣的事兒。

因此他只做了幾月的官,便直接稱病離開了。

又或者說他這也並不是假意稱病,而是當真病了。

那時候由於他的清廉和剛正不阿,雖然為官僅僅幾月,但得罪了不少的人。

得知他想要告老還鄉,不少人在背後使絆子。

甚至連皇上也在懷疑他,或許是故意生病,一直在派人監視他。

這種種的事情,將徐隱祥折磨的半年心氣也沒有了。

後來他便安心的待在了京城之中,當起了一個普通的書生,給人寫字畫信。

實際上此人還是很有才能的,並且當初他也是出身於貧寒家庭。

說起如今唐下學宮分部學習的這些東西,他更是個個都擅長。

確實是一個好老師,只是他已經沉寂這麼多年了,不知如今是否願意入官場。

這種重量級的人物,當然是得唐乾親自去請,否則,也不夠顯示對他的尊重。

徐隱祥此時所在的地方倒是很好找的,畢竟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在那個地方擺攤子,就像是跟誰拗上了一樣。

或許他是跟自己吧!

當初他一心為官為民,可是後來卻被所有人辜負了,甚至連他也要被懷疑有問題。

這件事不僅涼了他的熱血,同時也讓他變得麻木不仁。

他那時想著既然那些人,都想要監視自己,那自己就待在京城,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

這一晃足足幾十年過去了,他也早已變成了兩鬢斑白的老人。

唐乾來到徐隱祥小攤錢,讓他幫自己寫信。

“幫我寫句詩,悟已往之不諫,知來者之可追。”

唐乾揹著雙手,手中搖著自己的扇子,緩緩開口說著。

他這話說完後,徐隱祥迅速抬頭看向了他。

身為京中的人,他不可能不認識唐乾。